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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澄扶著齊華站起身,就想躲到屏風後面去迴避,卻被齊華一把拉住,“澄妹妹,是我大哥來接我了,你也不必迴避,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咱們早比一家子都還親近了。”
丫頭將齊正請到外堂,齊華用力拉了紀澄打簾子出去,衝著堂中長身玉立的男子喚了聲,“大哥。”
齊正回過頭來,見齊華同一生得國色天香的女子並立,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位齊正是齊華的一母胞兄,因著襲不了伯爵,如今在宮裡尋了個差事,不過能在宮裡當侍衛,想必也是有一身本事的。
今日之所以能來接齊華,乃是因他們母親身體有些不適,他告假回家正待在伯府。而齊華之所以心急火燎行此下策多少也是因為母親病憂,怕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又要耽擱三年,那可真就嫁不出去了。
這齊正生得唇紅齒白、溫潤如玉,端的是翩翩佳公子,一身的書卷氣更添儒雅,若將來能領軍沙場,那就是儒將一枚。至今還未說親,也是雲陽伯府想讓他舉業有成之後,娶一房世家小姐為妻,將齊氏重新壯大。
紀澄的眼睛只掠過齊正一瞬,就低頭垂眸。
齊華則有些得意地瞥了紀澄一眼,她這位哥哥可不是她自誇,便是在京師眾多貴族子弟裡,那也是出類拔萃的。
“大哥,這位是紀姑娘,今日我不小心落水便是她救了我。”齊華道。
齊正當時已看傻了眼,紀澄此刻身上雖然穿著不太合體的衣裳,但卻越發顯出她的雪膚花貌來。齊正好歹也是十八歲的男子了,休學之時也跟著堂哥表兄之類見過一些世面,但紀澄的美貌卻是他平生所罕見。
而且這姑娘生得彷彿月籠寒煙,霧裡看花一般美貌,明明在你眼前,你卻總覺得雲遮霧繞,撩得你恨不能多看幾眼,看個清清楚楚。
說她楚楚動人,卻又妍麗如海棠,若說她嫵媚多姿,但又不失山茶之清麗。只如那輕雲微裹的霞光,自有流光溢彩從她身體裡往外透出。
齊正心裡不由浮現一句詩詞,如此伊人,當吾寐思服。
恰聞齊華的話,齊正耳根子一紅,趕緊躬身對著紀澄作揖行禮,“今日真是多謝紀姑娘了。”
紀澄讓了半步,沒受全禮,“沒能照顧好齊姐姐才是我們的過錯。”
畢竟是外男,齊正在沈蕁的院子裡也不能多留,一時沈芫、沈蕁都過來了,兩兄妹聯袂告辭,且別過不提。
而紀澄身體不適,也沒有再去園子裡和姑娘們說話,同沈芫說了一句,便回了自己屋裡換衣歇下。
夜裡自省今日發生的事情,紀澄又是輾轉反側,再次懊惱今日自己的魯莽,實在是低估了京師閨秀的勇氣,哪知道她們還有以命相搏這樣的孤勇,倒是她自己孤陋寡聞了。
而同樣的夜裡說回沈御和沈徑二人,心裡自然也是懊惱,當時怎麼就鬼使神差地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沈徑不知沈御的想法,但是他自己卻知自己心事。齊華落水,他絲毫沒有相救之意,沈家磬園水多,難免沒有溺水之事,所以家中婆子、小廝裡專有那會鳧水的,平日裡負責看顧園子。
所以齊華落水不必太過擔心,但沈徑看到紀澄愣頭愣腦地跳水救人時,心生觸動十分擔心。他擔心的是紀澄自己會不會反而溺水,而觸動的卻是因為紀澄的古道熱腸。
沈徑從小生在大宅裡,這裡面的女人一個個都成精了,心思比男人還深,也有那心思淺薄的,那就是太淺薄,淺薄而驕矜。
是以沈徑雖然也到了說親的年紀,按說說起女子來正是該面紅耳赤的年紀,可他卻從沒動過心思,直到驟然見到長成後的紀澄時,這凡心才晃了晃,但到今日他見紀澄孤身救人時,一下就被這姑娘的良善給觸動了。
能有這份救人之心的人,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何況,何況紀澄還生得那般貌美。
想到這兒,沈徑的臉就紅了,一腳踢開身上的薄被子,只覺得全身燥熱得厲害,灌了三壺涼茶也解不了渴,最後乾脆去廚房舀了幾瓢涼水當頭淋下,這才算是安靜了。
可是一回屋子,紀澄那溼漉漉的明亮得彷彿春夜流泉般的眼睛,那薄透透的衣裳包裹的溼漉漉的身子,還有那顯而易見的女兒家獨有的渾圓,都叫沈徑為之失神。
一夜輾轉,一閉眼就是那一幕,撩得他臉發燙,心發火,無藥可救。
而沈御自然比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沈徑要沉穩得多,他成過親,身邊還有一房姨娘和一個通房丫頭,雖然並不熱衷於房中之事,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