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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倒是孝順,來得這樣早。”
“你澄妹妹如今就住在院子裡的抱廈裡呢,你說說你,久久不歸家,這家裡頭的事兒你知道什麼?跟個做客的似的。”老太太這又數落上了。
大丫頭雲錦在一旁聽了也是直捂嘴,不過她知道老太太也怕自己數落太多讓這個最疼愛的孫子不耐煩,因此上前插話道:“老祖宗,早飯已經擺上了,新鮮出籠的松子鵝油卷兒,還有千層蘿蔔酥。”
這兩樣都是沈徹愛吃的,雲錦這樣一說,老太太就貌似不耐煩地問沈徹,“可用過早飯了?該不會一大清早又要出門吧?”
“哪兒能啦,這不是就惦記著老祖宗屋裡的蘿蔔酥,才趕早兒來的麼?”沈徹笑道。
老太太嗔了沈徹一眼,“這還差不多。”
這兩祖孫看得紀澄一愣一愣的,老太太到了沈徹跟前,整個兒就變成了另一個弘哥兒似的。
用飯的時候,紀澄很自覺地站在一邊給老太太佈菜,老太太道:“你也是阿徹的妹妹,也不用講求那些虛禮了,坐下一起用吧。你陪著我練了一早晨的太極,難道不餓?”
紀澄從善如流地坐下,老太太又囑咐道:“先把那牛乳兌的薑茶喝了,暖暖胃再用飯。”
紀澄在芮英堂已經住了十餘日了,沒了剛來時的生疏,聽老太太發話,甜甜地笑了笑應了聲是。
老人家就是喜歡見笑臉,所以這幾日紀澄的腮幫子比平時都累上許多。
沈徹吃過早飯自告辭出去,紀澄也去了學堂,老太太一個人滿腹心事地坐著。
曹嬤嬤坐在旁邊納鞋底,老太太這幾十年的鞋子都是她做的。曹嬤嬤將長針在頭髮上蹭了蹭頭油,看向老太太道:“小姐這是怎麼了?長吁短嘆的,可是又操心阿徹的親事了?”
老太太的心事也沒有瞞這個跟了她幾十年的老奴,“你覺沒覺得阿徹對澄丫頭有些不一樣?”
曹嬤嬤詫異地道:“沒覺得呀,小姐看出什麼來了呀?”
老太太搖了搖頭,“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我看是小姐你太操心阿徹的親事了,所以看見什麼都不對。反正老奴沒發現阿徹對澄丫頭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是眼神。”老太太突然道:“是眼神不對。吃飯的時候看了澄丫頭好幾眼。”
曹嬤嬤只覺得好笑,“澄丫頭生得那樣美,別說阿徹了,就是我們看見她的時候,也想多看幾眼,這有啥不對的?”
“但願是我想多了。”老太太嘆息一聲,“其實若阿徹真喜歡,澄丫頭也沒什麼不可以的。你知道的阿徹那個性子,若真給他娶個心頭不喜的,那是害了人家姑娘。只是澄丫頭那身子骨,我實在不放心。安和就阿徹這麼個獨苗,老大的香火都在阿徹身上,萬一懷不上可怎麼辦?”
雖然劉太醫說紀澄能恢復,可是老太太怕的是萬一,尤其當這萬一的機會落到沈徹身上時,老太太就受不了了。
“阿徹瞧上澄丫頭?怕是不能吧。”曹嬤嬤覺得老太太怕是有些糊塗了,這不過才多看幾眼就想到生兒育女上頭去了。“阿徹是個孝順的,當初那麼喜歡那人,小姐你說一句話他不就放棄了,若是你怕阿徹瞧上澄丫頭,今後阿徹來請安時,你讓澄丫頭回避一下就是了。”
老太太又嘆息一聲,“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兒啊?”當初沈徹的年紀小,還能由得她做主,可打那兒以後老太太每次想和沈徹提親事的時候,就總是要小心翼翼的,生怕又勾起他的傷心事,壞了祖孫的情分。
若是這回沈徹真是看上了紀澄,老太太只怕自己阻止也是無力。兒大不由娘,何況以沈徹的性子,真是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的。
紀澄可不知道老太太的煩惱,她正忙著別的事兒。因為她床底下的密道今兒中午的時候就挖通了。
沈徹怎麼可能不知道紀澄遷屋的事兒,哪怕他人在外頭,眼線也到處都是。紀澄搬來芮英堂的第一晚上,就聽見地下有動靜兒,嚇得還以為是老屋子鬧鬼呢,結果卻是沈徹在讓人挖密道。
若非怕聲響太大驚動了芮英堂的其他人,那密道不出兩日功夫就能挖出來。這下可好了,紀澄再也不用鑽水井,床板一翻十分方便地就能進入密道。
紀澄在攬月齋見著沈徹時,他給她帶來了兩個訊息。
“蘇家的船途徑太湖時,遇上了大風,被吹翻了,沒有一人生還。當地的人都說是龍王發怒造成的,那些漁民和水上討生活的人在水邊殺牲祭祀了三日才作罷。”沈徹道。
紀澄不敢看沈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