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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深褐色痕跡時,臉色變了好幾變。她近十四歲的時候才來初潮,每一次都不算太多,從沒像這一次這般洶湧,難道是因為成為了女人?
紀澄的心底湧上一層不安,她害怕,害怕被人察覺這種異樣,當今之際還是得趕緊尋一門親事出嫁才是。
只是凌子云已經不再是紀澄的選擇,如果只一次她還可以心安理得地安慰自己那是因為她被人陷害才迫不得己,可是後面的一次呢?
在紀澄最不願意傷害的人裡,凌子云絕對排在前幾位,他值得擁有更好的真心實意待他的姑娘。
紀澄的小日子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三天功夫便已經乾淨了,倒是比以前省事兒。
陽春三月,新柳已經垂枝,潁水畔綠草成茵,雖然明日才是三月三的上巳節,但到潁水畔遊玩的麗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提前了出門的日子,所以這些時日潁水畔落芳洲的空氣裡總是飄蕩著胭脂的香氣。
大秦的上巳節依然還有祓禊、佩蘭、飲宴、交遊的習俗,但是盛世裡又別添了其他的玩法。
佩香草以為潔體,到後來就漸漸演變出了上巳節斗香的習俗,但此香又不是平日裡工藝繁複的調香,是尋了那香花香草,裝入香囊裡,再來比鬥誰的香囊最香雅,有那鼻子尖的還能一一猜出香囊裡的花草來,那可就出彩了。
像斗香這種雅事沈府的姑娘自然不能落後,沈芫是不會參加小姑娘的斗香會了,但卻正好可以藉機包一個香囊給她的未婚夫。
說不得這大秦京師的姑娘也十分狡猾,平日裡想送個東西給自己的心上人,多是藏著掖著,若是被人發現了那就是私相授受,可就有損名聲了。所以她們在上巳節的斗香會上想出了個主意來。
為了斗香公平,諸位姑娘都不用自己的香囊,從二月末開始,滿大街都是賣香囊的,而且幾乎都是同一花樣子的繡蘭為面,參加斗香的姑娘將香草裝入這樣的香囊,再拿去斗香,誰也猜不著香囊是誰的,自然也就不能作弊了。
因斗香而產生的這樣千篇一律的香囊,用來送給心上人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紀澄自然也買了一個這樣的香囊,裝了前些日子從院子裡採來的香草,再把印有自己小章的紙條放入,斗香這種事不求第一,但也不能不參加,那就是不合群了。
南桂進門時手裡拿著一疊信紙,如今從晉地來的信都已經不再經由沈府的門房了,而是直接走的沈徹那邊的路子,所以紀澄和紀青的信件來往比以前快了很多,也頻繁了很多。
紀澄用小刀裁開信封,她父親紀青說,袁郡守那邊情況不妙,一直在拖延,應該還是不捨得譚家和陳家,畢竟合作慣了。
不過紀澄倒不擔心這一點,只要大通貨旅能夠興盛起來,控制了所有要道,譚家和陳家販賣私械到西域的路子被堵死,她就不怕譚家和陳家不妥協。
紀澄想了想,還是去了攬月齋,她現在已經習慣在攬月齋處理西域的事情了,畢竟芮英堂人來人往,若是不小心叫人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那就不妙了。
只不過紀澄沒想到的是攬月齋已經不能再被稱作攬月齋了。裡面的壁畫已經煥然一新,繪的是“三好居”的景色。
雪山、草甸、溪澗、木屋,一派春之景色,人一走進去就能感受到春風十里。僅僅一幅畫就能讓人深入其境,紀澄以前的“雪夜攬月齋”沒有做到,但是沈徹的“三好居”做到了
雖然沈徹可能各方面都強過紀澄,但是紀澄一直以為自己的畫至少是能看的,可是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被沈徹這樣直愣愣地打臉,讓紀澄心情非常差,超級差。
沈徹還在角落裡建了一套縮小的竹筒慮水的裝置,靠在角落上的是一個半人高的細長石缸,竹筒接在石缸上頭的一個伸出的水盆嘴上,一連三轉,水再落入鋪了細沙的小石缸裡,然後在接竹筒流入清水缸裡。
紀澄用細長石缸裡的水瓢邀了水到水盆裡,聽那水聲汩汩流動,還真有點兒三好居前的溪流聲的感覺。
紀澄對沈徹的“好意”不怎麼受用,這隻能說明,攬月齋她做不了主,現在可以改名叫三好居了。
紀澄輕輕撇了撇嘴,在小几前坐下,取了箋紙給紀青回信,又琢磨起甲字旅即將迎來的風暴。那些西域大佬已經中原豪商是肯定不願意坐看甲字旅控制西洲到延城的要道運輸的,必然將有一番惡戰。
譚、陳兩家估計聽見訊息後肯定也會有所動靜。若是甲字旅扛不過這一劫,那今後的籌算都只能落空。
現在是重新劃分勢力範圍的時候,比的就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