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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紀澄進去,王悅娘就站起身繞過酒案滿臉笑意地迎到紀澄跟前兒,伸手一把拉住了紀澄的手,“澄姐姐,你可算是來了。前日聽得你病了,我還好生遺憾。秋獵這樣好玩的事兒,你居然都不來,我自然要派人去請你的。”
這話說得甜脆脆的,不知道的人都會以為紀澄和王悅娘多親近似的。今日在場的不僅有安和公主等公主娘娘,還有各王府的王妃娘娘並郡主、縣主等,此外勳戚女眷都在,紀澄這下可算是在整個京師的貴女圈裡都出名了。
簡直連紀澄自己都沒想到。
王悅娘轉過身將紀澄拉到建平帝的跟前,“皇上,你瞧瞧我這位澄姐姐生得是不是天姿國色?咱們京師的人都說我家四姐姐是京師第一美人,可自打澄姐姐到京師之後,思娘姐姐可就只能往後站咯。”說罷,也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看,王悅娘自己先捂著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跟個抱雞母似的。
偏偏建平帝就愛王悅娘身上這股子活泛勁兒,宮裡頭無論是王淑妃還是黃昭儀都有些老氣沉沉的了,其他的也有那新鮮顏色的宮女,可要麼是太膽小要麼是太沉穩,都不如王悅娘熱鬧,鬧得垂垂老矣的建平帝都覺得自己跟著年輕了。
別人的臉色不好說,但王四孃的臉色可是瞬間就難看了下來。她雖然瞧不上第一美人的名頭,可若是被紀澄這樣的商戶女給壓下一頭,王四娘怎麼受得了這口氣。
而王悅娘似乎存心跟王四娘作對一般,抱著建平帝的手臂又是推又是揉的,“皇上,您是金口玉牙,你快說說究竟是我家思娘姐姐美,還是澄姐姐美些?”
相對於王四娘白慘慘的臉而言,紀澄的臉則是有些火辣辣的紅,她這是被王悅娘當成了刀子在割王四孃的肉呢。紀澄心裡瞬間已經轉過了好多念頭,這王家姐妹顯然是鬧翻了,卻不知是為何。
在坐的夫人和姑娘些都有些瞧不上王悅娘這做派,可王悅娘雖說只是個嬪,但卻是建平帝現在的心頭肉,誰也奈何不得,所以都只能腹誹在心。
而建平帝卻真是個老不修的,聽了王悅孃的話,那雙眼皮下垂耷拉得像幹茄子皮兒的渾濁眼睛就瞥到了王四娘身上,又瞥到了紀澄身上。
紀澄對自己的容貌還是頗為自信的,所以來赴宴之前,專門地上了粉,一張小臉白裡透著青,滿臉的病色,弱不經風的樣子,又配合著接連一串的咳嗽,連王悅娘都裝不下去了,厭惡地往旁邊躲了些。
那建平帝才是個真真花國老手,這輩子經手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一百,紀澄雖然一副病態,可天生得風流婀娜、玉雕的模樣、冰潤的肌膚、月蘊的精神、花賦的神態,真正是這世上少有的美人。
建平帝的神就閃到了紀澄身上,其實上回端午節時他已經留意到這個小姑娘,可那會兒黃昭儀有孕,他顧忌著孩子所以壓下了衝動,今日難免就有些意癢。
王悅娘將紀澄拉到建平帝跟前兒來,可不是為了讓建平帝寵幸紀澄的,她不滿地搖了搖走神的建平帝,“皇上,你倒是說話呀!”
建平帝這才回過神來,王悅娘就是個小醋罈子,吃醋吃得極厲害,建平帝這些日子都被她鬧怕了,連王淑妃那兒都不敢去了,他和王悅娘正火熱著,也不想惹惱了小美人,至於紀澄便又只能先放一放了。真是每回都不湊巧。
建平帝是皇帝,說話就比平常人少了幾分顧忌,他瞧了王四娘,又看了紀澄,開口道:“只怕還是你的澄姐姐要高出三分。”
王悅娘一下就笑了起來,“可不是麼。”
這真是當著眾人的面兒生生地扇了自視甚高的王四娘一記響亮的耳光。王悅娘和王四娘做了這許多年的姐妹,她如何能不知道王四娘最討厭什麼。
紀澄是寵辱不驚的樣子,微微低下下巴什麼也不說,顯得十分嫻雅沉靜。
王悅娘說完這些話,就當忘記有紀澄這個人似的,只顧著依偎到建平帝的懷裡去調笑去了。
紀澄就只能當眾傻站著,不能進也不能退,就怕私自退了,王悅娘又有話說。這時候家裡有人好說話的長處就顯示出來了。
安和公主開口道:“阿澄,你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入座?”
紀澄心裡唸了聲“阿彌陀佛”,可見平日裡給安和公主做菜的功夫真是沒有白費,紀澄其實也沒指望安和公主能對她如何如何,就這會兒這一句,也就值了。
王悅娘聽見安和公主開口,這才假作突然憶起紀澄似的,嬌俏著道:“哎呀,瞧我這記性兒,澄姐姐趕緊坐吧。”
回首王悅娘又對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