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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晨起,來報雪花飛墜”,又是“妝點萬家清景,普綻瓊花鮮麗”,正該“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再炙點兒鹿肉,真真是賽神仙。
中午下了學堂,沈蕁和沈萃就鬧著要烤肉,這闔府上下都知道,論起烤肉的手藝,還得數九里院的羽衣,別看這羽衣生得相貌一般,但手藝著實了得,否則也輪不到她候補入九里院裡去伺候。
向九里院要人這項任務自然是當仁不讓地落在了沈蕁頭上。
哪知沈蕁卻一臉為難地道:“每回吃了烤肉我嘴角就要長熱瘡,二哥都不許我吃的。”其實這也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因為沈蕁慣會使喚人,在九里院時就跟強盜一樣,見著好的就往她院子裡搬,鬧得沈徹忍無可忍,九里院他不在的時候等閒都不放沈蕁進去。
蘇筠那眼尾掃了掃紀澄,衝著沈蕁笑道:“蕁妹妹,我教你個巧,你若是能拉了你澄姐姐一道去,肯定能事半功倍。”
這話一出,當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齊刷刷地往紀澄看去。
蘇筠暗示得太明顯,而眾人又從沒察覺到紀澄和沈徹能有什麼,所以才這麼驚訝。
紀澄自己則很詫異地看著蘇筠,她那語氣裡的酸意真是擋也擋不住,若放在以往紀澄自然是坦坦蕩蕩的,可現在說不得她和沈徹之間的確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她沉默了片刻仔細思考究竟什麼地方讓蘇筠察覺到了不妥。
可紀澄實在想不出來,只好作罷,這會兒也就只能裝傻地看向蘇筠,“為什麼我去就事半功倍?”
蘇筠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暗自懊惱,笑著找補道:“澄妹妹素來周到,同誰都玩得好,咱們這些人裡就數你人緣最好,你去了羽衣怎麼也會給你面子的。”
這話真是越說越不像樣子了,紀澄在僕從中人緣的確不錯,誰讓她有銀子呢。府裡的主子聞不慣銅臭味,可僕從卻都還指望著月銀養家娶媳婦,他們聞著銀子香,自然最給紀澄的面子。
紀澄也不點破蘇筠的話,哪怕蘇筠這樣針對她,於紀澄而言也不過只是小摩擦,不值得氣惱,今後大家還是要彼此應酬的,總要留一絲餘地,“那好,我和蕁妹妹一同去,看看我這人緣到底管用不管用。”
紀澄和沈蕁一走,沈芫就拉了蘇筠到旁邊數落,“筠妹妹,你最近是怎麼了?說話做事都不如以前和氣了,虧得澄妹妹脾氣好,換個人早跟你翻臉了。”
蘇筠低頭不語,心想著翻臉就翻臉唄,紀澄慣會忽悠人,哄得沈芫也是一心向著她,連那最狠心的人對著她時也是有說有笑的,不像對自己總是冷冷淡淡的,她到底是哪裡不如紀澄啊?
沈芫嘆息一聲,也知道蘇筠那點子心思,大約就是“既生瑜,何生亮”吧。“你何苦刺澄妹妹呢,反而顯得自己狹隘了。她出身不如咱們,本來心裡就沒底,所以做人自然只能和氣,你我若是強硬點兒,下頭人只有服帖的分,可她呢?那些刺頭兒可會給她面子?她使銀子那也是沒辦法。”
蘇筠抬頭看著沈芫,也知道她說的是大實話,可有的人天生就像是對頭一樣,她和紀澄幾乎是同時到的沈家,又生得一般的好,下頭人時常拿她兩個作比較。沈芫她們是不知道,可蘇筠卻聽見好幾次那些人議論她和紀澄的。
每一次下頭人都說紀澄寬厚又大方,每回她屋裡的丫頭去廚房點吃食時,都會打賞銅錢,說起蘇筠來時就沒什麼好話了,總不出小氣之類的話。還有編排她和紀澄的穿衣打扮的,雖然紀澄向來打扮得都很清爽,可但凡是她用的,每一件都是精品,蘇筠的很多首飾都是上京之前舊物翻新的,這沈家的僕從眼睛多尖吶,就沒有什麼東西是他們瞧不出底細的。
如此種種都將蘇筠氣得心都絞痛,便是蘇家還沒沒落之前,那也是清流人家,詩書傳世,使喚銀子上頭的確不像紀澄那樣稱心如意。可便是這樣蘇筠也都還是沒和紀澄鬧生分,蘇筠也不在乎這些,但老太太說的話她就沒法不在乎了。
上次在素玉山,蘇筠一路都跟著老太太一起的,午晌休息時,她就睡在庵裡的廂房裡。那廂房和老太太住的廂房雖然用牆隔了,但橫樑之上卻是相通的,所以那邊說話,蘇筠也能聽到一二。
那日蘇筠睡得並不安穩,聽見隔壁老太太身邊的曹嬤嬤問,“我瞧著筠姑娘似乎不太樂意李家的親事,按說老太太你將筠姑娘留在府裡,又為了她的親事操心這個操心那個,就是想拉拔一下孃家人,筠姑娘才貌人品都沒得說,怎麼不將筠姑娘就長長久久地留在咱們府裡呢?”
蘇老夫人知道曹嬤嬤是老太太身邊第一人,在她身上沒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