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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在羽衣那兒拿了穿肉的鐵釺子放到火上,“快坐吧,圍著火堆暖和些,我剛才已經烤了些了,你先吃著。”沈徑順手又將剛才紀澄來之前烤的肉在火上過了過遞給紀澄。
紀澄道了謝,也沒有推卻,接過來小口地吃著,羽衣的手藝的確不錯,這烤肉醬調得恰到好處,失之一分則幹,多之一分則膩。
沈徑已經許久沒有同紀澄找著機會好好說話了,這會兒自然捨不得浪費時間,“澄妹妹,多謝你送我的蛇油膏,我用了極好,手上的凍瘡也不腫痛了。我那些同窗都問我哪裡得的。”
“管用就好。怎麼你們書院連火爐都不生麼?”紀澄問道。
“夫子常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又說我們將來出仕之後,要懂得民生疾苦,才能為百姓之官,所以書院裡從來都不升火爐的。”沈徑道。
紀澄“哦”了一聲,難怪沈徑這樣的公子哥兒都會生凍瘡,“我懂得不多,不過我覺得你們先生說的話也挺有道理的。不過凍壞了手總不好,表哥平日裡得多穿些厚衣裳,那蛇油膏如果不夠用,我那裡還有,也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晉地的很多人都用的。”
蛇油膏的確很多地方都有,但是做得好的,有特效的卻並不那麼多,紀澄給沈徑的自然是晉地人家的特效之藥。
“澄妹妹,真是難為你在病中還記掛我這點兒凍瘡。”沈徑說著說著就有些動情。上回他和紀淵一同去看紀澄,他怕手上難看嚇著紀澄,還特地將手都藏在袖子裡的,卻沒想到紀澄心細如髮,過幾天給差人給紀淵送棉襖時,也順帶給他送了蛇油膏。
也不怪沈徑對紀澄好感日深了,就衝著紀澄這份細心體貼,他就覺得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了。
於沈徑他以為紀澄是和他心意相同,但於紀澄不過是順手刷刷好感而已,這裡頭的期盼不同,就造成了甜美的誤解。
紀澄看著含情脈脈的沈徑,心裡暗暗嘆息,說不得沈徑的確是上佳的夫婿人選,家世和人品都沒得說,只可惜有紀蘭那樣的婆母,沈徑再好,即使紀蘭不是她的姑母,紀澄也會退避三舍的。
紀澄和沈徑這廂小聲的交談著,楚得那個大胖子則一臉看戲地衝著沈徹笑道,“你家這位表妹可真了不得,不僅將你那堂弟哄得團團轉,連楚黑臉對她也不一般。不過她生得的確是好,我見著她骨頭都酥了一半。難怪連王悅娘都說她勝過了王四娘,乃是京師第一美人。按我說,就她那身段,扭起腰來的樣子,天底下也找不出幾個能跟她媲美的。”
楚得說到這兒,不由就想起天香樓那樁事兒來。當初他不知道當日的舞姬就是紀澄,後來他還尋了好幾日,天香樓被查封時,他還特地又命人去尋過,後來才王悅娘出了事兒,他才反應過來當日的舞姬是紀澄,心裡對沈徹那個嫉妒啊,他家表妹真是一個賽一個的水靈。
沈徹掃了楚得一眼,“上回沒挨痛是吧?”
楚得一下就想起了打在胸口的那個紙團,真是要人命咯。不過他這個人就是嘴賤,見著美人嘴巴就想動。這在場的沈家姐妹他自然不敢調笑,那蘇筠也是訂了親的,不好玩笑,也就只剩下紀澄和盧媛了。
相比於英氣的盧媛,楚得的眼睛自然更偏向去看紀澄養眼。
“真是小氣啊,說也說不得?”楚得抱怨道,他其實最不愛和沈家的人玩,總是得裝得正正經經模樣,按楚得的意思,這種雪天烤肉,還是得找翠衣紅、袖相陪才好,那手一邊摸著軟玉溫香又軟和又暖和,一邊吃著皮杯斟的酒那才是人間第一樂事。
沈徹淡淡地道:“阿澄如今在幫我經營西域的事情,你對她放尊重著點兒,常年打雀小心反被雀啄了眼,她可不是省油的燈。”
其實楚得是知道沈徹招納了紀澄的,只是沒想到他會如此看中她,不由心裡有些癢癢的,楚得生得這樣胖一看就知道不是吃素的主,最喜歡嗆口小辣椒了。要不然他也不至於娶一尊河東獅吼回家養著。
楚得撇開沈徹,挪到紀澄身邊坐下,“這吃烤肉,不能光揀瘦的吃,其實肥肉多的才好吃,那油花滋啦啦的在嘴裡特別香,你試試。”楚得將手裡的鐵釺遞給紀澄。
雖說紀澄秉持如無必要絕對不得罪人的準則,但正經姑娘家和楚得扯上關係總是吃虧的。世人愛美,像沈徹那樣的人,因為生得太好,所以叫風流倜儻,而楚得這樣的樣就失之猥瑣了。
紀澄本身連沈徹都避之唯恐不及,就更別提楚得了。
“謝謝楚公子,先前已經吃過午飯,如今已經用夠了。”紀澄沒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