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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可知道王四娘為何要如此做?又反覆感謝他對紀澄的照顧。
楚鎮便是在遲鈍也察覺出了沈蕁的心思,他心裡最膩味這些女子的愛慕,只除了那個人的心,他什麼都不想要。但沈蕁的眼神太過炙熱,又是沈徹的妹妹,楚鎮少不得敷衍兩句然後就匆匆離開了。
紀澄受傷昏迷的事情,王悅娘那邊很快也就得到了訊息。此時的王悅娘再非昔日吳下阿蒙,紀澄這番做作,她瞬間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她肯定是沒辦法對付沈徹,所以才用苦肉計逃脫的。
但王悅娘也必須得承認,紀澄如今這般模樣,她還真拿她沒有什麼辦法了。不過還算紀澄聰明,用這個法子將了她那一向好(三聲)名聲、好(四聲)名聲的四姐姐一軍,也算是讓自己出了點兒惡氣。
王悅娘心中煩悶,出了行宮往棲霞山上的園林裡去。為了能靜心,她甚至連宮女和太監都沒帶,只獨自在山道上行走。
沒過多久,王悅娘就發現了一直有人跟著她,她轉過身厲聲道:“是誰?給本宮滾出來。”
王悅孃的話音剛落,就從樹林裡走出來一個侍衛。宮中侍衛著黑、繡金,這人兩肩繡玄武,乃是三等侍衛,腰佩金刀,立在王悅娘一丈之外的地方,大有淵停嶽峙之感。
這人生得不算俊美,膚色還有些黑,可整個人給人一種英挺峻拔之感,是王悅娘很少接觸的那種男人中的男人。似沈徹那人,彷彿巍峨玉山,俊美無暇,而眼前這人則彷彿沙漠中聳立的紅砂峭壁,
王悅娘已經人事,再不似小姑娘般看男人只看臉了,她的眼神第一瞬就落在了那男子肌肉遒勁的胸膛上,然後便是那精瘦的腰,蜂腰猿臂大約就是如是了。
“屬下虎賁軍甲字營崔闖。”崔闖向王悅娘行了禮。
“別跟著我。”王悅娘轉過身,不再看崔闖。可腦子裡卻忍不住拿他和那老邁腹寬腰松的建平帝做比較,心裡更是酸澀憤懣。
“屬下奉命宿衛此地,保護娘娘安全。”崔闖面無表情地答道,言下之意就是不退讓了。
王悅娘立即重新轉過身等著他,“本宮的命令你也敢不聽?嫌命長是不是?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反駁本宮的話,不過就是條狗,居然還敢跟主人犟起嘴來。”王悅娘這明顯是遷怒了,若是換了別人來這會兒就該跪地求饒了。
那崔闖不僅沒被王悅娘嚇到,只是立在原地冷冰冰地道:“屬下是人,至於你也算不得這宮中的主人,說到底也就是皇上的玩物罷了,而且還是被人騎的玩物。”說這話時,崔闖已經走到了王悅孃的面前。
王悅娘被他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所逼迫,忍不住往後連腿了兩步,背抵在了樹幹上,“你,你要做什麼?你大膽!”
崔闖低下頭,鼻尖幾乎已經貼上了王悅孃的鼻尖。
王悅娘只覺得對方鼻子裡撥出的白氣都鑽入了自己的鼻孔裡,她覺得有些頭暈,腿軟得立不起來,身子跟著就往下滑,若非崔闖兩手扣住她的腰,她恐怕都已經癱軟了。
“放開我!”王悅娘原以為自己是厲聲在喝斥,但話音出口,竟然是無力的靡靡之音。她羞憤地閉上眼睛,只聽見崔闖一聲輕笑。他的鼻尖劃過她的鼻尖,落在她的臉頰上、嘴唇上。
王悅娘拿手去打崔闖,又拿腳踢,可這個人就跟鐵山似的,一動不動,彷彿一點兒也不疼,充滿了男性的力量。
就在王悅娘放棄抵抗的時候,哪知崔闖這時卻放開了她的腰,往後退了一丈,“屬下告退。”
崔闖走了半晌後,王悅孃的臉都還在發熱發燙。心裡亂糟糟的,但剛才出門時那股煩躁卻奇異的消失無蹤了。
紀澄是傍晚醒過來的,手和腳都包著,腦袋上也纏了白布,顯得十分滑稽可笑。臉上還有幾處血痕,都已經結痂了。
柳葉兒伺候紀澄照了鏡子後,榆錢兒那邊的藥也就熱好了,捧了進來給紀澄喝。
榆錢兒捂著胸口道:“姑娘,今日可嚇死我了。那王四娘心思也太惡毒了,騎術贏不過你,居然使這般下三濫的手段。”
紀澄沒答話,只靜靜喝藥。柳葉兒一邊喂紀澄一邊接腔道:“姑娘別擔心,你的傷沒什麼大礙,太醫說沒事的,四姑娘還去給你求了宮中的雪容玉光膏,抹在傷口上不會留疤的。”
“嗯。”紀澄應了聲,“我沒什麼,不過這幾日不管誰來問,你們就說我還下不了地。”
其實紀澄本身就下不了地的。她身體底子雖然好,可素日憂心重,這回傷到了腦袋,邪由風進,吃過藥又用了一碗粥才躺下不久就發起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