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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喝得太急了,紀澄嗆了一下,水滴順著下巴緩緩地滑到了領口裡,紀澄猶自不覺。
冬日的衣裳本只求暖和,所以都是裹得嚴嚴實實的,只是睡過一覺之後衣衫就難免鬆散了,領口闊開,雖然領口的空隙依然小得連鎖骨都看不見,但卻已經給眼睛留下了想象的空間。
沈徹晃了晃神,又見著那美人冬困後的腮邊紅痕,只是一點點顏色,便已經叫人綺思翩翩。
紀澄吃了雪喝過茶後,總算是清醒了一點,一清醒就想著要告辭,卻聽沈徹道:“再睡一下吧,等會兒送你回去。”
這是紀澄意識清醒的時候聽到的最後一句話,然後也不知哪裡來的睏意,她乖乖地就重新歪到了毯子上。
沈徹起身替紀澄重新蓋上披風,卻在靠近時忍不住低下頭,沈徹的鼻尖幾乎已經貼近了紀澄的唇畔,果子似的甜香鑽入鼻息,讓人從尾椎升起一股悸動。
沈徹緩緩抬起頭,重新靠坐在亭柱上,再次調息起來。
紀澄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小跨院的床上,她揉著額頭含了薄荷水醒神,叫人將南桂喚了進來,“昨夜你什麼時候送我回來的?”
“大概是寅時初刻。”南桂道。
紀澄勉強笑了笑,“當時怎麼沒叫醒我呢?”
南桂垂眸道:“公子不讓,怕吵醒了姑娘就難以入睡了。”
紀澄不知沈徹在想什麼,她和他就算關係“不一般”,但好歹男女之妨總是要顧忌的吧?自己喝醉了他竟然也不管不顧,就那樣,那樣待了一個晚上,簡直就是……
紀澄手指緊緊抓著被面,終於還是問了一句,“他把我交給你的時候,我的衣衫是整齊的嗎?”
南桂微微吃了一驚,“自然是整齊的。”
紀澄擺了擺手讓南桂退下去,沈徹這人行事讓她有些看不透。若換了別的姑娘只怕早往那美好的方向想去了,可紀澄在沈徹眼裡是一絲愛慕都沒看到的,所以她清醒得不得了。
要說沈徹需要靠“美色”籠絡自己,那也不像。紀澄便是再聰明,怕也是猜不到沈徹不過是那她當“藥引子”而已。
姑且不說這些煩心事,卻說用過早飯後不久,就發生了一件天大的事兒。
紀蘭和沈萃全都被叫去了芮英堂,紀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事發了,被老太太知曉了。
果然紀蘭和沈萃一進芮英堂,就被三老爺沈英喝斥道:“混賬東西,還不趕緊跪下。”
沈萃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就去拉紀蘭的衣角。
紀蘭掃了一下四周,安和公主和黃氏都在座,甚至沈芫和沈蕁也在。好在老太太還給紀蘭留了一點點顏面,除了她身邊的曹嬤嬤之外,其他一應伺候的人都退了開去。
“知道我把你們兩母女叫來做什麼嗎?”老太太寒著一張臉問道。自打老天太將府裡的事兒都交給黃氏之後,可從來沒像現在這般冷過臉。
紀蘭自然也猜著了,腦子裡第一個浮現的想法就是紀澄那小賤人一準兒是告密了,就因著她不願意出那五萬兩銀子。紀蘭現在也是懊悔,早知如此她到不該那麼逼紀澄。
只是紀蘭想著她這幾日將紀澄管得十分嚴,等閒連她的丫頭也出不了三房,便是又是出去,身邊也得跟著人,也不知她是什麼時候告的密。
“以前老三說要娶你,為著他喜歡,我也不願傷兒子的心就允了。這麼些年你糊里糊塗的,我也都只當沒看見。有些事可以糊塗,但有些事不能糊塗,咱們國公府一百多年下來還從沒出過這樣的醜事。子不教父之過,老三也你去跪著吧。”老太太道。
沈英撩起袍子“咚”地一聲就跪下了,“是兒子不孝,叫母親傷心了。這樣的蠢婦全憑母親處置,至於這不孝女,我只當沒生過她。”
“老爺。”紀蘭聞言就撲到了沈英的腳邊,“老爺,你怎麼能這麼狠心?!”紀蘭一聽沈英的意思就明白,他這是要沈萃的命。
沈英耷拉著肩膀彷彿老了十歲的樣子,也不理會紀蘭,只給老太太磕頭道:“出了這樣的事,兒子也沒臉再在朝為官,明日就上折辭官。”
老太太道:“好,也枉我教養你這麼多年。先辭了官也好,等你什麼時候真的能立起來了,再出來也不遲。你媳婦有再多的不是,也替你生了兩個兒子,也為你爹守了三年孝,我們家也不休她,將她送到家廟裡靜養三年。至於阿萃……”
沈萃聽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滿臉淚水地匍匐著爬到老太太腳邊,“老祖宗,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