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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近也不疏離,芮鈺這個釣魚者,反而被釣了過去,心裡那個癢啊,就恨怎麼沒能收拾了沈徹。
只是女兒家不比男人,芮鈺今年已經二十有四,年紀比沈徹還大,只是護養有方所以看著還嬌嫩鮮妍,可底子裡早就疲憊不堪了。
一旦她們這樣的人起了退隱之心,首先就是得找個男人託付下半身,也不用他們付贖身銀子,其實芮鈺早就是自由了的,可是她們這樣的人是一入淤泥終身都腥,哪怕從良也沒有什麼好名聲,還不如在樓裡待著還暢快些。
卻說芮鈺既然起了託付終生之心,自然還是想找個心儀之人,沈徹自然是首選。家世富貴、容貌俊逸,雖然風流了些,可是以芮鈺的品貌,自有能喚得浪子回頭的自信,全看她會不會拿出整副本事而已。
芮鈺看得清楚,沈徹自然也不糊塗。芮鈺想找個人依託,可惜找錯了人。但這種一閃而逝的內疚對沈徹這種“負心漢”來說實在不足以讓他收手,本來這種事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各憑本事,若是芮鈺真有那勾人攝魂的本事,沈徹也不是不能給她個依靠。
只是沈徹能明顯感受到芮鈺有些急躁了,少了些趣味兒,但願今日佳人之約不要掃興才是。
就在紀澄和沈徹各自的走神中,蘇筠的“雲袖舞”也到了最後一舞,她側身彎俯於地,臉向著沈徹一方擺出最終的姿勢,雙眼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可是沈徹的眼光卻是越過了她看向後方。
蘇筠心底一沉,起身後她微微側了側頭,心裡已經看明白了,沈徹剛才望向的是紀澄。
沈徹這一招禍水東引簡直是如羚羊掛角般無跡可尋,不過一眼就替紀澄又招了麻煩。
蘇筠這令人驚豔的舞一跳之後,沈萃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她自己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中壇選藝那日也不知怎麼回事,蘇筠居然沒中選。
老太太掃了一眼身邊的紀蘭,看到這兒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過想紀蘭不擇手段也是為了她女兒,老太太也不好多加責怪,只是這也太落於下乘了。
沈芫見老太太沉默不語,心裡也明白了三分,笑著朗聲道:“既然阿蕁和阿筠都給老祖宗盡了孝心,孫女兒也不能落於人後。”
沈芫擅長書畫,往年家宴她也不止一次表演過,所以筆墨紙張是早就準備好的,這回沈芫有心在未婚夫面前露臉,震一震他,將來嫁到曾家也好叫他高看一分。
所以沈芫並不僅僅只是作畫,而是讓沈蕁給她撫琴,她的東南西北四周分別立了四面屏風,屏風上嵌宣紙,她在中央起舞,隨舞作畫,一舞完畢,四面屏風上東面是繪的牡丹、南面是一對戲水鴛鴦、西面是孤舟漾波、北面是月上柳梢。
且不說四幅畫做得十分精妙,便是那舞姿竟然也不輸蘇筠幾分,可見沈芫這京師才女的名頭真不是白得的,素日不過是行事低調而已,這才是真正的大家之風。
老太太自然是一臉的欣慰,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曾修文大約也是沒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如此了得,這會兒滿臉通紅,眼裡卻有遮也遮不住的情意湧出。
沈芫之後連盧媛也跳了一支劍舞,劍舞得很有氣勢,就是缺些柔美,算是無功無過吧。
如此一來,在場所有姑娘都展現過才藝了,唯有紀澄正扶額苦思。
沈芫推了推紀澄,沈蕁和蘇筠也來起鬨,紀澄苦笑道:“好姐姐,我沒有什麼擅長的,倒是會做幾道菜,難不成要讓我在這裡表演做菜麼?”
“你撒謊!”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叫紀澄心頭一顫,弘哥兒已經“咚咚咚”地跑到了紀澄面前。
“哦,我怎麼撒謊了?”紀澄逗弘哥兒道,她不知道小孩子會說出什麼天真的語言,心裡可真是沒底,但願弘哥兒別說自己會爬樹才好。
“你明明會吹葉子的。喏,給你。”弘哥兒從隨身帶的荷包裡取出兩片碧綠的樹葉遞給紀澄,“先前才摘的,還新鮮著呢。”
紀澄簡直哭笑不得。這吹樹葉的雕蟲小技哪裡能算作才藝,她便是吹得再好,可是樹葉本身並不是樂器,音韻有限。
說起這吹樹葉的事兒,起因就在前些日子紀澄於園中遇到弘哥兒,小東西正坐在樹丫上默默哭鼻子,可把他身邊伺候的人給嚇壞了,以為弄丟了這老太太的命根子,沈家下一代唯一的獨苗苗。
那日是弘哥兒生母的忌辰,他想孃親所以哭鼻子,又不想被人看到壞了他小小男子漢的形象,這才躲到樹上的。
紀澄為了安慰他,就順手在樹上摘了一片葉子給他吹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