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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調很快就吹完了,老太太笑著問紀澄,“這是什麼調,聽著這樣歡樂?”
“是牧羊調。”紀澄回道。
老太太又問:“你既會吹樹葉,可會吹笛子?”
“會一點兒。”紀澄道,這幾年她什麼樂器都學過一點兒,精通自然是不可能,只是懂一點兒來京師才不容易鬧出笑話。
“那你吹一曲試試。”老太太道,不過紀澄沒有笛子,所以老太太又轉頭對雲錦吩咐,“我不是有一支碧玉笛麼,拿去給阿澄試試。”
老太太話音還沒落,她身邊黃夫人的神情就變了變,紀澄心裡覺得奇怪,臉上難免就露出了尋思的神色。
老太太這一試探就越發明瞭紀澄同沈御私底下應該是沒什麼的。原來那碧玉笛是林大奶奶還在世時送給老太太的。
林氏的笛子吹得極好,她沒出嫁時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女,老太太於眾樂器裡也是獨鍾笛子,所以老太太對林氏素來偏愛。這會兒老太太居然將林氏送的碧玉笛拿出來給紀澄,如何不叫人多想?
黃氏以為老太太是看上紀澄,不僅她如此想,就是紀蘭等人難免如此想,所以都詫異地看向老太太和紀澄。
沈御依然目不斜視地端坐,弘哥兒可是不懂大人心裡頭的彎彎繞繞的,他覺得高興極了,拉了紀澄的袖子道:“你也會吹笛子?”雖然弘哥兒對生母沒有印象,但時常聽人說他母親笛子吹得極好,這會兒聽見紀澄說也會一點兒,就覺得同她又親近了一些。
這人吶從小心就是偏的,若換了別的女子會吹笛子,弘哥兒一準兒得認為那人別有用心,就想親近他父親。
但是紀澄不一樣,弘哥兒年紀雖然小,但腦瓜子卻十分聰明,他是沈御的嫡長子,二房將來的頂樑柱,沈御對他教養得十分嚴厲,便是老太太雖然疼愛他,也絕不溺愛。
弘哥兒早就察覺出紀澄在躲他了,有時候園子裡遠遠的看見,他本以為紀澄要上前的,結果拐個彎兒就不見了蹤影。好幾次都是這樣,弘哥兒也是有脾氣的,她不理他,他還不想理她哩。
可越是這樣彆扭,弘哥兒就越想親近紀澄,不過他又拉不下臉來去找紀澄。但是他也能肯定紀澄對當他繼母應該是沒什麼興趣的。他偷偷問過奶孃,奶孃說那個姑娘應該是為了避嫌。
小孩子的邏輯實在令人發笑,在弘哥兒心裡,想當他繼母的都是壞女人,而不想當他繼母的就是個好後媽,與其便宜別人,倒不如是紀澄嫁給他爹,反正紀澄自己也說過只要他有本事能一直讓人討好他,那個人就會一直忠心的,弘哥兒就希望紀澄能一直討好他。
紀澄可不知道碧玉笛背後的故事,她拿到碧玉笛後只是無功無過地吹了一曲,小調依然輕快,不過她技藝有限,比之沈萃的歌、蘇筠的舞、沈芫的畫都差上了一截。
偏偏弘哥兒捧場得很,紀澄開始吹笛子以前,他已經回到他父親沈御身邊,端端正正地坐好了。一曲結束,弘哥兒仰頭望著沈御,“父親,是澄姐姐吹得好,還是母親吹得好?”
沈御雖然對弘哥兒是嚴父,平日裡也不苟言笑,但是他不可能不明白弘哥兒的心思,若是連自己親生母親都不惦記的人又怎麼配為人,所以沈御對弘哥兒的某些惡作劇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幾年沒續絃多少也是想等弘哥兒年紀再大些,對內宅那些汙糟手段有一定對付能力了再考慮。
這會兒聽弘哥兒如此說,沈御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頂,“自然是你母親。”他和林氏雖然稱不上情深似海,但舉案齊眉確實是做到了的,林氏溫柔嫻淑,心地純良,她的內宅沒有什麼陰私勾當,只惋惜紅顏薄命。
聽見沈御的回答,弘哥兒的整顆心都舒坦了,他父親心裡最惦記的還是他母親,這就讓弘哥兒覺得滿意極了,紀澄哪怕做了他繼母也越不過他的生母去,只要越不過他的生母,他是真心喜歡紀澄做他繼母的。
紀澄吹完一曲笛子,便將碧玉笛還了回去,她的笛藝雖然一般,但鑑賞笛子還是可以的,這碧玉笛低音時醇厚圓潤,高音時清脆明潤,端的是上佳,應該出自名家之手,並非有銀子就能買到。
老太太笑著道:“澄丫頭氣息渾厚,天賦是極佳的,就是還需要練練。”
紀澄笑著應了。
等回了自己屋裡,紀澄還在納悶,不知是哪裡不對勁,二夫人黃氏看她的眼神明顯就不對,以前雖然黃夫人對她是看不入眼的愛理不理,可剛才在宴席上態度就是冷中帶刺了。
能讓黃夫人有這等轉變,紀澄想來想去只能是跟沈御有關,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