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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葉輕輕彈動,是妲己伸出的粉舌不安分地彈了彈那竹葉,誘著竹葉上的竹露落入她的檀口裡。
舌尖小小的,嫩嫩的,粉粉的,生得這樣美,輕輕一卷,那竹露就滑入了貝齒。
隨著紀澄吞嚥竹露的動作,沈徹的喉頭也動了動,很難得的,他居然感到暖流從四肢百骸瘋狂用處,匯入他的小腹。
這種刺激對沈徹來說的確是殊為難得的。
人生有得必有失。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從沈徹決定跟著他師傅習武開始,他就只學那天下第一的武功。不過這天下第一雖然不必自宮,但其實比自宮還要難上那麼點兒。
揮刀自宮不過是憑剎那熱血,揮刀之後一切煩惱便了了。但沈徹習的這門“九轉玄元功”雖不用自宮,卻要時刻清心守靜,不行那男女之事。
正常男兒,身強體健,又正是十幾歲、二十幾歲衝動最旺盛的時候,卻要逼著自己不能想不能動,其艱難可想而知。
而且這九轉玄元功格外的不是人練的功夫,九轉養元,元盛精烈,養成堪比靈丹妙藥,習這門功夫的人實際比普通人的慾望更為強烈,就像吞了春藥卻讓你不許洩洪一般,如此酷烈的折磨,武功想差都難,可古往今來沒幾個人能修成這門功夫的,只因剋制不住而已。
其實這功夫並不是不讓你行男女之事,只是利弊得靠自己權衡,九轉才養成的元氣,一旦於女子行事,卻是便宜了那女子跟吃唐僧肉似的,而他的武功就只能倒退了。
沈徹的定力之強連他師傅都覺得納罕。而且他這個人簡直是強得離譜而臻於極致了,別人若想遠離那男女之誘惑,只會眼不見心不煩,但是沈徹不,從他第一次感覺的熱流湧腹開始,他就時常出入青樓楚館,逼著自己去看去想,其實這種事情,看多了想多了,想明白了也就那麼個事兒。
沈徹也只有在初歷人事的那幾年有過沖動,到這兩年已經是雷打不動了,要不然楚得怎麼會說他是尊佛呢,無情無慾的佛。
真沒想到,那種感覺消失幾年之後,卻在這日黎明之前被紀澄重新勾了起來。沈徹不僅不覺得難受,反而覺得新鮮、刺激而且興奮,極為興奮,就像見著獵物的豹子一般,聞到了血腥味兒的鯊魚一般眼裡全是光。
這兩年慾望頓減,做人的趣味兒已經去了泰半,什麼事都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而且武功也停滯不前。這九轉玄元功本就是天下第一矛盾之法,既要讓你元盛,卻又不許你傾瀉,一旦元欲不起,元陽也就不濟。這般功夫須得時時刻刻被烈火煎熬,又要將那煎熬化作內力消納了去才算能成。
沈徹就像是被喂得太飽的狼,失去了鬥志,而這會兒他又重新嚐到了飢餓的感覺,如何讓他不興奮?
紀澄大約也察覺到了沈徹眼神的火熱,她踮起的腳跟重新落到地面,有些迷惑地看向沈徹,他若是高興了,就一定有人會不高興了。
紀澄正胡思亂想,卻聽沈徹道:“竹露寒涼,你酒後肺熱也不要貪多。”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紀澄心裡已經防備萬分,敷衍地“嗯”應了一聲兒。
“若是想吸竹露,九里院那邊是最多的。”沈徹又道。
紀澄心裡呵呵兩聲,她當然知道九里院竹子多,可她就是不想去。
沈徹看著腳下像生了根的紀澄,避自己如避虎狼,他生得有那樣可怕?回想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好像的確有些不近人情,不管是出於私情還是出於公事,沈徹都不想紀澄對自己抱有這樣大的牴觸情緒,於是開口道:“阿澄,那件事情即使沒有你,我也是要做的,我也不一定要選紀家。只是見你聰慧能幹,頗有惜才之意,我才將賭注放到紀家的,你這樣聰明,不會不明白吧?”
這個道理紀澄前些日子已經想明白了的,不然也不會給她父親寫信且大加勸說。
“承蒙徹表哥看得起紀家,我父親會極力配合徹表哥。”紀澄道。
“伯父的回信到了?”沈徹問。
紀澄搖了搖頭,“還沒到。”
沈徹笑了笑,看來這丫頭是個明白人,應該能夠勸服紀青。
“我送你一個丫頭吧,今後若是有話要傳給我,可以告訴她。”沈徹道。
其實紀澄早就料到沈徹要在自己身邊放人監視的,只是沒想到他會如此急切,“我們身邊伺候的人都是有定數的,我也不能越過芫姐姐和蕁妹妹她們去,身邊突然多出個人,恐怕不合適。”
“我來想法子。”沈徹輕翹唇角。
紀澄看著沈徹臉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