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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就已經察覺到自己的愚蠢了,真是個笨蛋,躲什麼躲,紀澄暗啐了自己一口,這一躲就顯得沒底氣兒了,這樣的登徒子就合該給他一耳光扇回去。
紀澄做了半息地扇沈徹耳光的美夢就回了神,不切實際的事情還是不要多想。
南桂在前頭帶路,紀澄平息了情緒,努力去記這蜘蛛網似的地底密道。
一回自己屋裡,紀澄趕緊去了筆墨出來,將剛才腦子裡圖形畫了出來。
柳葉兒好奇地看著紀澄手裡畫的那密密麻麻的蜘蛛網,“姑娘這是什麼?”
紀澄閉著眼睛道:“別打擾我。”
這些蜘蛛網只有和地上的地形重合起來才有用,可是地下難辨南北,紀澄細細地回憶著自己剛剛下井時的方位,在對照著自己腦海裡的沈家的園子逐一交叉比對,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才勉強弄清楚了大致的結構。
不過這幅圖的正確與否還得經過日後的驗證。
可若是沈徹見到這幅圖的畫,只怕要被紀澄給嚇到。才走了兩次,她就已經完全記住了複雜的路徑,並且連蒙帶猜地將沈家藏著的密道入口繪製出了五分之一。剩下的之所以沒能繪製出,是因為紀澄沒有走過那些密道而已。
許是累了,紀澄難得地好眠,一覺就到了大天亮,一睜開眼就又是忙忙碌碌累心累身的一天,紀澄在床上打了個滾,將被子夾在腿間,捨不得離開溫暖而安謐的被窩。
沈徹的臉突然浮現在眼前,他鼻息的熱度紀澄幾乎都還記得,紀澄眯了眯眼睛,沈徹是什麼意思?還想財色兼收不成?
紀澄想起沈徹那些個風流韻事,就覺得不無可能。便是拿紀澄自己來說,如果她處在沈徹的位置上,也不會介意使用一點兒美色,讓自己手下的人對自己忠心耿耿、服服帖帖。
紀澄知道沈徹和自己是一樣的人。
☆、第94章 往日因
被子裡發出兩聲冷笑,自然是出自紀澄,她的臉色十分冰冷,若是沈徹這會兒就在她面前,她的眼神都能化成冰錐子扎死他。
可是下一次見面時,自己要冷冰冰地刺他麼?紀澄問自己。
這可不是好策略。如今紀澄身不由己,不管是因為威脅還是因為利誘,她和沈徹都綁在了一條船上,她只能依靠沈徹,而沈徹卻未必非她不可。
其實這時候沈徹表現出對她有點兒興趣還真不是壞事兒。紀澄若是放得開,同沈徹玩一玩曖昧,拋個媚眼什麼的,將來行事指不定更方便。
沈徹手裡有太多事情,私犯軍械不過是他對付西域諸國的手段之一,紀澄既然做了就想要做得最好,最好自己的能力可以凸顯到讓上頭的人都能意識到,將來說不定還可以把沈徹取而代之。
紀澄這可是痴人說夢了,不過以她這樣的級別,目前自然也猜不出沈徹就是靖世軍的統領,她雖然知道沈徹的地位在靖世軍裡應該不低,可是也絕不願意去相信他會是當初於大秦立下赫赫大功的靖世軍的繼任首領。
紀澄嘆息一聲,心煩意亂地撂開簾子,要讓她彎腰諂媚沈徹,她還真覺得膈應,可若真是冷冰冰地駁回去,又不符合她素來“與人為善”的做事風格,開罪自己的上司可並不是明智之舉。
“姑娘醒啦。”柳葉兒趕緊將床簾子用鏤空花籃鯉魚的金鉤將簾子掛起來,將早就預備著的薄荷醒神水端到紀澄嘴邊伺候她漱口。
紀澄揉了揉被沈徹氣疼的太陽穴,瞧了瞧窗外的太陽,“今年的氣候真好,這都九月末了,還這般暖和。”
“可不是麼,往年這會兒北邊兒都下雪了,今年卻還沒動靜兒。”柳葉兒取來熱帕子替紀澄渥了渥面。
榆錢兒聽著響動也端了汝窯青釉浮白梅瓷盆進來,取了花露正要往盆子裡滴了,卻聽紀澄道:“用前年那紅毛商人送咱們的精露。”那精露似油非露,香氣不是果香也不是花香,帶著股草藥味兒,卻很得紀澄喜歡,於她那是提神醒腦又寧神,一直省著在用,可也快要見底了。今日為著個沈徹,她連家底都翻出來了。
榆錢兒聽了,便將尋常的花露放回了盒子裡,取了那精露出來,旋即又將一張大大的白帕子取了出來圍在紀澄的脖子上。
紀澄用毛刷蘸了竹鹽刷牙之後,便由著榆錢兒伺候她洗臉。忙完這些,人總算是清爽了,這才往紀蘭屋裡請安、用飯再去學堂。
到了學堂紀澄才聽得一個天大的訊息,多年不曾遊獵的建平帝居然下令今年要往東南邊兒的南苑去打獵。
皇家有兩個獵場,一個是北邊的北苑,就在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