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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了上回紀澄出事兒,紀蘭一直不鬆口最後拿走紀家一半銀子的事兒。
紀澄觀紀蘭的行事,也知道她不會有太多法子可以讓沈萃在中壇選藝裡脫穎而出的,用銀子開路肯定是紀蘭想到的第一條路子。
離開蘭花巷的時候紀澄又去了紀家在京師的藥鋪和香料鋪子。
“姑娘想做烏髮膏?”柳葉兒一看紀澄開出的單子就明白了,“咱們不是還有一罐子嗎?”
紀澄道:“不是自用的。我瞧著老太太頭上又添了銀絲,想著給她做一罐,還有連先生和餘先生那裡也送一罐子去。她們喜歡的香味兒都不一樣,所以要分開制。”
“還是姑娘有孝心。”榆錢兒拍馬屁道。
紀澄搖了搖頭,這份孝心並不純粹,多是由於自己希望她們能對自己好,所以才關心她們的。可是人和人之間不就是如此麼?但紀澄也知道這都是自己太功力了,其實從老太太開始,這些人並沒有圖自己什麼,全都是真心為自己好的。但她性格中的缺點註定她沒辦法無償付出,所以很是汗顏。
榆錢兒見紀澄有些悶悶,便不敢再開口了。
買完東西,馬車經由長安大街回沈府,那長安大街的西邊兒一片是雲來坊,西域來的胡人泰半住在這裡,胡女尤多,漸漸就形成了京師人尋歡作樂的地方,連京師的老牌青/樓也漸漸靠近這一片,經過這幾十年的發展,已經形成了一個大坊。
紀澄的馬車在駛過雲來坊的牌坊時,突然猛的一停,若非紀澄一腳蹬在車廂門框上卡主身體,她準得栽出去。
榆錢兒額頭裝在門柱上,氣得臉都紅了,一穩住身體就跳下了馬車,想找罪魁禍首算賬。
紀澄坐穩後掀開車簾往外看,只見一個穿著油垢滿身的破舊袍子的男人跌坐在馬車前,正嚷嚷著,“我真的會作詞,我真的會作詞……”
“呵呵,行騙居然騙到我麗春院頭上來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你老子是什麼人。會作詞?你也不看看你寫的那是什麼鬼畫桃符,我呸。今天算你命好,逢著我家姑奶奶吃素,換了平時看我不打死你。”麗春院的護院惡狠狠地又吐了那男人一口口水。
“你一個大男人沒錢居然還去窯子,羞也不羞?”榆錢兒衝著那男人劃了劃臉頰。
紀澄放下車簾,對車外的事情再沒什麼興趣,對於這樣的男人她自然是一點同情心也升不起來的。
只是那男子哀嚎得悽慘,紀家是做生意的,像這等送到眼前來的善緣是不能不施捨的,否則就怕得罪了菩薩。
所以紀澄對柳葉兒使了個眼色,柳葉兒就掀起簾子換了榆錢兒過來,“給他點兒碎銀子讓他去治治傷。”
榆錢兒點點頭,從荷包裡去了一枚碎銀子出來扔到那男子身上,“喏,拿去,我家姑娘看你可憐給你的,你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快別去當騙子了,居然還去騙窯姐兒,真是沒出息。”
“我不是騙,我是真的會作詞,詩詞曲賦,我都能做。”那躺在地上的男子堅持道,他費力地抬起身,順著榆錢兒的肩頭看過去,正好順著那打起的車簾子看到了紀澄,雖然只是驚鴻一瞬,但是蘇青瓷瞬間就被定住了。
果然還是無汙染、純天然的地方出美人。這一幕“美救英雄”瞬間就讓蘇青瓷覺得他這就是遇到了他到古代來的第一個女主角啊。
一想到自己以後的媳婦會是眼前這個大美人,蘇青瓷渾身的力氣都湧了上來,一下就站了起來,拖著瘸腿蹭到馬車跟前來,“姑娘,我真的會作詞。”
紀澄哪裡會理會蘇青瓷,榆錢兒一個眼色那車伕就將蘇青瓷拖到了邊上去,然後拿出凳子來讓榆錢兒踩著上車。
蘇青瓷一見榆錢兒上車,立即又撲了過來,他生怕就這麼錯過了紀澄,忙不迭地念道:“紅酥手,黃縢酒,滿城□□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
詞自然是好詞,紀澄咋一聽就迷上了,只是這詞她雖然沒聽過,卻不太相信是眼前這男子能做得出來的,若是不想上當,就該一走了之。
可是所有的上當受騙都源於貪念。紀澄也是有貪念的,若這詞真是他做的呢?如此好詞若是拿去給沈萃唱,想必中壇選藝得勝的機會會更大一些。
本著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態度,紀澄對柳葉兒低頭說了句,“把他帶去蘭花巷。”
這世間與許多的機會,可人總是因為這樣的恐懼那樣的顧忌而與它擦肩而過。所以他們都不相信蘇青瓷,因為被這樣的人騙了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