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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麗娘咬著嘴唇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沈徹,她幻想過很多次重逢沈徹的場景,可卻絕沒有眼前這一出。
其實先才王麗娘就看到沈徹了,她和旁邊的宰相肚就坐在沈徹斜對面的包廂裡,她不相信沈徹沒看見自己,可他的視線只是隨意地就掠了過去。
王麗娘嫉妒得心裡發疼,又酸脹得恨不能大哭一場。後來她眼見著沈徹居然俯首帖耳地任由他身邊的女子擰住他的耳朵,王麗娘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心裡那高高在上的人,也有肯低頭的時候。
沈徹的視線照舊只是從王麗娘身上掠過,然後便牽著紀澄的手下樓去了。
王麗娘跟著沈徹的腳步追了兩步,又緩緩停下,眼淚簌簌地往下流。不過她身邊的宰相肚可真是肚裡能撐船,只低聲道了句,“走吧。”
王麗娘用手絹擦了擦眼淚,這才默默地跟著走了。
玉樓春的絕活兒是涮羊肉,紀澄自然是不用動手的,都是沈徹替她涮好了放到碗裡,就差餵給她吃了。
紀澄一邊吃著涮羊肉一邊盯著正在涮肉的沈徹看,但是當沈徹回過頭來看她時,她又趕緊撇過頭去,如此再三。
☆、第227章 陰與陽(六)
沈徹只當是沒有看見,替紀澄的碗里加了一點兒麻醬然後道:“這家的涮羊肉就勝在刀工好,醬汁的味道只是一般。等明年開了春,咱們去三好居,用山上的羊,我來切,你來調製醬汁。”
紀澄無可無不可地應了一聲。
沈徹擱下筷子收斂了笑容道:“阿澄,你心裡如果有話就說出來,咱們彼此猜來猜去又有什麼意思?反添誤會。咱們這一次受的教訓難道還不夠?”
紀澄嘟囔道:“我不說,你還不是看得出我心裡想什麼。”
沈徹道:“你可真是難伺候。都說君心不可測,我看咱們家阿澄的心思才更不能測。你自己從來不說,還不許我猜,何其霸道?”
紀澄道:“你猜到了卻還要說出來,又叫人何其難堪?”紀澄也放下了筷子道,“有時候適當地裝裝傻行不行?”
沈徹摸摸鼻子道:“我以為開誠佈公比較好。”
紀澄撇過頭去不理沈徹,有些心思實在是難以述說,尤其是對著沈徹。紀澄其實也為自己的小心眼覺得慚愧,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不對的。
沈徹捱過去道:“在為王麗孃的事情生氣?”
紀澄這才知道那小寡婦叫王麗娘呢。她往旁邊挪了挪,不理睬沈徹。
沈徹好笑地道:“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醋?我同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再說了,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
紀澄悶聲道:“我才不是吃醋。”她的確不是吃醋,王麗娘之於沈徹不過是閒暇時消遣,紀澄根本不在意她。
紀澄只是在看到沈徹對王麗孃的冷淡時,忽然想到如果這一次她和沈徹分道揚鑣的話,沈徹看她是不是也將是這樣冷淡?很多時候分不分不過是一念之差而已,導致紀澄自己都拿不準那道愛與恨的界限究竟有多薄弱。
沈徹對她的好,並不能讓紀澄覺得安全,更何況沈徹還收下了隆昌號呢,現在紀澄身無分文,可就更沒有安全感了。
“你這還不是吃醋的表情?”沈徹咬著紀澄的耳朵道。
紀澄輕輕推開沈徹道:“我不是吃醋,只是覺得你對她太狠了一點兒。”
沈徹心裡是有微微怒氣的,紀澄頗有點兒“兔死狐悲”的意思,那是將他的心意置於何地了?沈徹有道是想冷淡紀澄一點兒,可他又清楚這件事到最後低頭的肯定還是自己,倒是彆氣壞了她身子。
因而沈徹只好笑道:“那我要是當著你的面和她眉來眼去,你心裡會不會好受點兒?”
紀澄自己也忍不住好笑,她本以為沈徹聽見她的話要生氣的,結果這人脾氣卻出乎意料的好。紀澄搖頭坦承道:“不會,我只會更難受。”
沈徹用手指點了點紀澄的臉頰道:“我對她冷淡才是為了她好。若是不清不楚,那才是誤人誤己。”
紀澄用手撐著下巴望著那熱氣騰騰的羊肉鍋,也不看沈徹地道:“我剛才只是忍不住將自己換做她,如果前幾日我們……我就想你對我是不是也會變成那樣。”
紀澄說著話又自己搖頭笑道:“我其實也知道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沈徹從背後環住紀澄道:“你的假設不成立。不過就算按照你的假設走,我也不會那樣對你。要是被我撞見你跟另一個男人來看戲,出門我肯定就把你們倆都料理了。”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