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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錢兒笑道:“是啊,少奶奶是不是也覺得挺怪的?郎君說怕我們不清楚火候,把你的藥給煎壞了,所以這幾日你喝的藥都是郎君親手煎的。也是郎君親手餵你喝的藥呢。”
前後待遇差別巨大,也難怪榆錢兒捂嘴笑了。
紀澄心裡甜甜的,比喝了蜂蜜水還覺得甜膩,不過榆錢兒一口一個少奶奶還真叫她習慣,“怎麼忽然叫起少奶奶了?”以前都是叫的姑娘。
榆錢兒吐了吐舌頭道:“那天我當著郎君的面喊了聲姑娘,結果郎君就轉過頭盯著我。我就再不敢喊姑娘了,再說本來嘛早就該改口的。”
紀澄笑道:“瞧你那點兒出息。”
沈徹端著藥進來時,紀澄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妝奩前由榆錢兒給她梳頭了。榆錢兒一邊梳還一邊抱怨道:“ 少奶奶的頭髮最近怎麼掉這麼多,要不是你頭髮多,這麼掉法兒,早就成禿子了。”
紀澄笑道:“誇張。”她將髮尾從身後拿到身前摸了摸,“好像是少了一些呢。”
“秋冬之交,掉頭髮很正常,過了這段時日就好了。”沈徹接話道,然後走到紀澄身邊接過榆錢兒手裡的梳子道:“怎麼就起來了?還穿這麼整齊。”
榆錢兒悄無聲息地就退下了,這幾天她可算是明白了,只要她家郎君在的時候,就不喜歡屋子裡有其他人。
紀澄道:“過幾日就是阿蕁出嫁的日子了,我沒想到會睡這麼多天,所以得趕緊忙起來,不然就忙不過來了。”
沈徹將藥碗重新端起來遞給紀澄,“藥涼得差不多了。”
紀澄接過碗仰頭一口就將那苦得發黑的藥全喝了,放下藥碗時她見沈徹眼神不對,開口問道:“怎麼了?”
沈徹半無奈地笑著將一小包蜜餞從懷裡拿出來,“你怎麼一點兒不怕苦的?叫我特地準備的桃幹都沒了用處。阿蕁每次吃藥都跟殺了她似的,非要用蜜餞哄。”
紀澄從鏡子裡看著沈徹,有些不知如何反應,沈徹這是遺憾自己沒撒嬌麼?“我小時候喝藥都沒人哄的,若是鬧著不喝,就會被我娘罰站。”
沈徹扶著紀澄的肩膀低下頭在她耳邊道:“以後你要是鬧著不喝,我不會罰你站的。”
紀澄的耳朵被沈徹的氣息吹得酥酥、麻麻的,忍不住往旁邊一躲,低聲道:“癢。”
沈徹倒是沒有為難紀澄,重新直起身拿過梳子給她輕輕地梳起頭髮來。“你病還沒好,需要將養,這府裡沒了你難道就不轉了?你若是放心,我叫霓裳替你理幾天事,她在府裡這麼多年了,知道該怎麼處理的。若是有不懂的再來問你就是。”
紀澄是個習慣把權利抓在手裡的人,她的經歷讓她覺得任何人都不可靠,所以對沈徹的話不好反駁,就只能望著鏡中的沈徹不語。
“說出來,把你心裡想的說出來。”
沈徹的聲音很柔和,看著紀澄的眼神似乎也充滿了愛撫,不過立馬就察覺到了裡面的危險。虧得紀澄腦子反應快,她的身子往後側身仰了仰靠到沈徹身上,雙手環抱住他的腰道:“你不能怪我多想,你這樣說,難道不是要將霓裳收房的意思?”
沈徹“哼”了一聲,還沒開口就聽得紀澄又道:“我不高興,反正在我生下孩子之前你不許有別人,我心裡會難過。”這話既是嬌嗔又是撒野,卻出奇地對沈徹的胃口。
沈徹點了點紀澄的鼻尖道:“你大可放心,有你在就不會有別人的。”
這回輪到紀澄“哼哼”兩聲了,沈徹此刻已經替紀澄挽好了髮髻,鬆鬆垮垮的搖搖欲墜,但好歹是成型了,紀澄也不挑剔,沈徹真要是梳得極好,她才該挑剔了。
沈徹順手掀開紀澄的首飾匣子,似乎並沒發現合適的,“怎麼只有這麼點兒?其他的呢?”
紀澄的首飾實在太多,鏡臺上根本放不下,所以多餘的都收了起來,由柳葉兒管著,每旬就換一匣子戴。
“哦,在那邊的櫃子裡。”紀澄指了指。
沈徹走過去,翻了片刻找出一枚山茶花的玉簪來,樣子和當初紀澄送給李芮那枚很像,不過是花形略有不同。
“你不喜歡這支簪子麼?從沒就見你戴過。”沈徹替紀澄將簪子插入發裡。
紀澄抬手摸了摸那玉簪,“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沒戴呢。你是找誰制的,便是宮裡的匠作坊也制不出來這樣精緻的玉簪,至少那薄如紙的玉片就制不出來。我怕這支再摔壞了這世上就沒有了。”
沈徹笑著低頭親了親紀澄的臉頰,“你放一萬個心吧,別人做不做得出我不知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