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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不想做我母親嗎?”
紀澄的臉“唰”地就紅了。
“你相看不上我爹爹嗎?”弘哥兒道,他其實早就知道自己爹爹要續絃了,他的祖母早就問過他,想要個什麼樣的繼母,蕊雪和雲珠也都私下試探過他的,弘哥兒非常討厭別人試圖取代他的母親,可是他也知道他阻止不了,所以那個人選如果是紀澄的話,他可以勉強接受,“雖然我爹爹是悶了點兒,兇了點兒,但是我會幫你的。”
紀澄聽了心中有些痠軟,孩童獨有的天真,總是最能觸動人心。
弘哥兒見紀澄不說話,又有些生氣,“你是覺得我爹爹已經有我這個嫡子了,會礙著你以後的兒子,所以才不想嫁給我爹爹嗎?”
真是天大的冤枉。紀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是誰在弘哥兒耳邊說了這些話,明顯是要挑撥他和以後沈御妻子的關係。
“當然不是,是我們兩家門第相差太大。”紀澄道。
弘哥兒這個年紀對門第的觀念還沒有那麼強烈,只是覺得紀澄既然是家裡的親戚,彼此就沒有什麼差別,所以不太相信紀澄的話。
“弘哥兒,是誰跟你說你將來會礙著你父親繼室生的孩子這種話的?”紀澄問。
弘哥兒不解紀澄為何問這個問題。
紀澄嘆息一聲,她其實並不想跟弘哥兒一個孩子說這樣的話,但又心疼弘哥兒,總想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他。“不管是誰跟你說的,你應該多想想她說這種話的目的。你心裡一旦存了這種念想,將來不管你爹爹娶誰當繼室,你心裡恐怕都是不滿的,對嗎?”
“可你現在年紀還小,跟你的繼母太早對上,不會有任何好處,因為你的力量還不夠大。”紀澄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弘哥兒說“枕邊風”的威力,“若你父親娶了妻子,你最好能同她好好相處,不然將來被人編排一個不孝的名聲,就能毀了你。人心都是肉長的,只要你尊敬你繼母,她對你也不會壞的。你爹爹也會很高興看到你和繼母和睦相處的。”
弘哥兒聽得懵懵懂懂,嘟嘴道:“我才不要什麼繼母。如果是你還差不多,而且我爹爹肯定也中意你。”
紀澄被弘哥兒的童言無忌給弄得滿臉通紅,“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我才不是亂說,上次你送給我的香囊,我爹爹就喜歡,他從來不戴那些東西的,還讓蕊雪繡了個荷包,就把你那個香囊裝在裡頭呢。”弘哥兒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得意模樣道。
可惜樂極生悲,弘哥兒的話音剛落,紀澄就見沈御從小路走了過來,她忙地拉了拉弘哥兒的手,朝著沈御道:“御表哥。”
剛才的話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沈御聽到,紀澄有些難為情地看向沈御,不過他的表情慣例都是一模一樣的冷,所以還真看不出他聽見沒聽見。
弘哥兒也立即就蔫兒了,弱弱地喚了聲,“爹。”
沈御道:“上回你和阿媛給弘哥兒做的紙鳶還沒放過,他一直在等著你帶他放。”
紀澄聞言視線下滑就落在了沈御的腰上,那裡掛了個香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裝了她當初得“狀元香”的那些香草。
香雖然不能確定,但沈御的話紀澄卻沒有聽錯,他是在鼓勵她接近弘哥兒麼?
紀澄沒敢抬眼,若是沒有沈徹在中間橫亙,這時候她心底肯定是一片雀躍的。不過她也知道,這會兒只要她敢露出一點兒肖想沈御的心思,肯定要被沈徹把所有可能都掐滅的。
但對紀澄來說,嫁給沈御已經不單單只是高攀一門親事了,她其實真的很想欣賞那時候沈徹的表情,可惜也只能是心裡自娛自樂了。
沈御見紀澄始終低著頭,拿不準她是害羞還是沒聽懂他的意思,有心再說點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啟口,他的眼睛落在紀澄的耳垂上,雪白可愛彷彿一朵小小的茉莉。
沈御不敢再看。
弘哥兒可察覺不了男女之間的這種無聲的曖昧,歡喜地道:“對啊,澄姐姐,我的老鷹紙鳶還沒放呢,我現在就去拿。”說完,弘哥兒拿眼去瞧沈御的意思。
沈御點了點頭,“去吧。”
弘哥兒立即拉了紀澄就走,他也是怕見他爹爹的。紀澄剛轉過身,微風裡就送來了一股淡淡的香氣,正是“狀元香”的味道。
紀澄的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得意有一點點,畢竟能得沈御這樣的人另眼相看,的確是叫人得意的。可更多的卻是惆悵,也不知是惆悵什麼,大概是本可以得到,最後卻錯過了吧。
如果沈御的心悅能來得早些,早在花燈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