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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澄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你在暗示什麼?”
沈徹嗤笑一聲,“有那麼難承認嗎?”
紀澄有點兒想喝茶了,可是所有煮茶的東西都被她摔了。
沈徹的話揭開了紀澄心裡最陰暗而不可為外人道也的一角。她必須得承認,當初她就是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那種事情對她來說,一次、兩次根本毫無分別。既然沈徹想要,她也可以給,反正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沈徹既然那麼喜歡,她就想讓他喜歡個夠,喜歡到迷戀、捨不得、欲罷不能,然後為她所用。
紀澄現在覺得自己也挺異想天開的,那想法也夠可笑的。
“行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能摔的你都摔了,氣消了沒有?”沈徹坐到抱腿屈膝而坐的紀澄身邊,替她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鬢髮。
“別碰我。”紀澄的聲音悶悶地從膝蓋上傳出,沈徹這種打你一巴掌再給顆棗吃的行徑讓紀澄極度討厭。
“我要走了。”紀澄站起身,她需要修整一下,才能再次面對沈徹。
沈徹沒留紀澄,只道:“我讓人再搬幾套茶具上來,咱們明天再來摔行不行?”
紀澄根本沒理沈徹。
“明天我讓南桂請你來。”
紀澄直了直背,鑽入了衣櫥。夜裡自然難眠,紀澄思來想去都沒有琢磨透沈徹的心思,逗弄她就像逗弄一個玩意麼?
只可是兔子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紀澄夜裡披衣而已,給遠在西域的梅長和去了一封密信,隨信還附帶了一本曲譜,那是連先生的珍藏,紀澄抄錄的,據說是失傳已久的嵇康《廣陵散》,她想方璇必定會感興趣。
第二天儘管紀澄再不願意,但還是去了九里院。九里院裡那些碎掉的茶杯瓷片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清晨霓裳打掃小院時,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沈徹最喜歡的那套凍花石梅花杯全部都碎了,她昨晚就聽見了聲響,感覺不對勁,卻也不敢私自上來,這會兒看到那些殘片,霓裳忍不住抬頭看向沈徹,“公子,這是……”
沈徹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重新拿幾套茶具出來。”沈徹頓了頓,“把那幾套最不常用的拿上來。”畢竟是心頭好,被紀澄這樣摔了,便是沈徹也不得不肉疼。
霓裳捧著碎片走出去時,一直都還在恍惚。羽衣還第一次見著霓裳這般魂不守舍,“霓裳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霓裳喃喃地道:“公子的凍花石杯碎了,他竟然一點兒也不在意。”
“凍花石?”羽衣驚訝出聲,這套被子她可是聽霓裳說過,從來不許被人碰的,無論是清洗還是收納,都只能由霓裳一個人經手。而且羽衣還聽說,那凍花石杯其中的一隻,還是沈徹自己去礦場尋了三年才找到的石頭,親手雕出來的。
“公子自己打碎的嗎?”羽衣問。
霓裳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是公子自己打碎的。現在霓裳只好奇,那個在夜裡點亮上頭小院裡燭光的到底是誰?杯子應該是她打碎的吧?
紀澄這會兒就冷著臉坐在小院裡,沈徹重新煮起了茶,“霓裳重新拿了幾套杯子上來,再給你聽聽脆響怎麼樣?”
不怎麼樣。紀澄平時並不是個摔東西發洩的人,甚至還十分瞧不上這些人,但昨天她實在是氣瘋了。這會兒冷靜下來之後,紀澄也知道沈徹這真是在哄著她,大概還在興頭上,將來回想起來並不排除秋後算賬的可能。
紀澄也知道她只能見好就收,難道真和沈徹這樣冷下去,她並沒有真正和沈徹鬧彆扭的資格,何況西域那邊的訊息她還得從沈徹這條線得知呢。
紀澄沉默片刻,轉向沈徹望著他的眼睛,“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和葉朗成親呢?”
沈徹將手裡的茶杯遞給紀澄,“怎麼,就這麼中意給人當繼室?”
紀澄被沈徹眼底的諷刺之意給激得又是一團火氣,“這還不是多虧徹表哥說我不利生育麼?”
沈徹想起沈御腰上系的那個香囊,香氣同當時紀澄手上的味道如出一轍,“即使沒有這一出,你也未必就不中意吧?”
紀澄聽不懂沈徹的暗示,只覺得他的話陰陽怪氣的。她想她也已經給過他機會了,可惜他不肯給她一個逃生的機會。
“還沒問過你這新茶的滋味如何。”沈徹似乎也不想繼續先才的話題,轉而問道。
紀澄輕輕嚐了一口,好像嚐到了當初自己留下的眼淚的味道,“澀澀的。”紀澄垂眸。
“入口微澀,回味甘甜,今年的新茶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