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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但是士族死而不僵,這三代天子文弱,臣強君弱,世家大族把持朝政和科舉,寒門子弟想出頭是何等艱難,那些考中進士的都是大家子弟又未必能看得上紀澄的出身。
紀澄“呵”笑一聲,又嘆息一聲,輾轉反側良久也不能入睡,乾脆下床去了西間,那裡今日已經空了出來,地上鋪了她們從晉地帶來的茵氈。紀澄在上面練了一會兒功,卻越練越精神,又抽了劍出來,看院子裡無人,舞了一陣劍,手腕酸累之後才上床休息。
這舞劍於女兒家有些奇特,但是晉地北臨胡虜,家家戶戶都尚武,所以當地的姑娘也有耍劍玩兒的,一則可以強身健體,二則有時也能嚇走登徒子。
本朝於女子的規矩不嚴,□□有胡人血統,胡人能歌善舞,酒酣血熱之際,宮中貴人也會載歌載舞,紀澄跳劍舞並不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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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壽辰辦得十分熱鬧,齊國公府本就聖恩隆渥,前來拜壽之人更是絡繹不絕。到了正日子這一日,更是車馬盈門,熱鬧喧天,連銅雀大街上也是車馬輻輳,冠蓋飛揚,好一番富貴氣象。
這些日子紀澄也時常跟著紀蘭到國公府來,一則可以多認識一些人,二來也是幫忙招呼來客裡的小姑娘。便是嫁出去的姑奶奶沈芸和沈荷臨近正日子也回了沈府幫忙。
過了正日子,宴請一眾親眷和通家之好的時候才算稍微輕鬆了一些。紀澄也著實見識了要張羅安排這樣長時間而盛大的宴請,實在需要主婦絞盡心思,才能不出大紕漏。國公爺的夫人安和公主是不理這些雜事兒的,一應事務都落在了黃氏身上,沈芫也在一旁幫襯管了一檔子事兒,這才算圓圓滿滿沒出岔子地辦了下來。
不過之後宴請親眷和通家之好,在罄園請長春苑的舞娘表演時,紀澄卻沒機會去看。因著紀蘭累得病了,她這個兒做侄女兒的自然要留下來照看她,以表對姑母的孝意。
沈萃也在紀蘭跟前兒盡了一天的孝,但耐不住想看長春苑的表演,就由紀蘭縱著去了罄園。
“你也去看吧,長春苑的郭大家歌舞雙絕現在可是很少登臺表演了,這回也是看在沈家的面子上才登臺的,我並沒有什麼大病,就是累著了有些頭暈。”紀蘭說話間,不停地用手絹挨點額頭,鼻尖有申吟之音。
紀澄乖巧地道:“我平日本就不愛鬧熱,吵得人頭疼,樂得留在姑母身邊得個清閒。再說頭暈可大可小,累著的時候身子骨最弱,邪魔易侵,姑母切不可掉以輕心。”紀澄乖巧地甚至連紀蘭躺在床上養“累”的藉口都替她想得妥妥帖帖了。
“你是個孝順體貼的好孩子。”紀蘭拍著她的手背道,“放心吧,姑母一定會幫你找一個佳婿的。”
紀澄很想臉紅,但她心裡卻一點兒羞澀也沒有,大概也是因為期盼不多吧,她將來的親事不過是一個跳板或者一件改變身份的工具而已。
而紀澄對紀蘭的這一體貼,就體貼了四天,長春苑連演五日,到明兒客人就散得差不多了。
柳葉兒、榆錢兒都替紀澄著急,說起來紀澄的年紀對於說親來講也不算小了,她若是不能把握每個機會在京城的貴夫人面前露露臉,讓她們知道有這麼個姑娘,恐怕越往後拖將來說親就會越加困難。
但紀澄自己,卻還一心一意、細心周到地照顧紀蘭,給她熬藥、喂藥,替她插花、唸經,便是親生女兒也做不到她這般盡心。
到晚上,以柳葉兒的老成,都忍不住抱怨道:“姑娘,姑太太做得也太過了些吧?五姑娘怎麼不用在她跟前盡孝,她怎麼就抓住你不放啊?我看她根本就沒有要幫姑娘說親的意思,還不知道心裡打什麼鬼主意呢。”
“姑母不會這樣拎不清的。”紀澄語速緩慢地道。
其實前幾日她也以為紀蘭是在敲打自己。因為紀蘭的言辭間無不流露出一種,若是她紀蘭不幫自己,那麼憑著紀澄自己是休想蹦躂高的。這倒的確是事實,而紀澄也從沒想過能撇開紀蘭,她也不是拎不清的人,她相信紀蘭也知道,替她說親對彼此都是雙贏互惠的事情。
當然也不排除有人不理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但紀蘭能穩穩拽住沈三老爺這麼多年,肯定不是那種意氣用事之輩。
直到今日,紀澄才算有點兒想明白了,紀蘭臥床這麼多天,一來恐怕是有點兒敲打自己的意思,免得自己在國公府和沈家姑娘們交好就開始得意忘形,二來麼最大的原因可能卻是紀蘭自己不想出去應酬。
紀蘭屢次提到過她在沈家的不容易,矛盾都在妯娌、婆媳之間,可是據紀澄觀察,老太太不是那等刻薄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