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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中。可乾興帝並沒有命刑部複查,只有那些願意一起聯名上書的冤屈者的案子重立。官大威這些年經手了不少案子,他辦案速度快量多,所以才會有後來好名聲。他後面還要一一翻看才放心,麻煩一點不要緊,就怕錯漏。可一旦複查,必是會牽扯其他,他未來之路必是不好走。圓覺的案子如今依然毫無頭緒,莊重心中憋悶,猛的灌了一口酒。
江遜並未感受到莊重的低落,自顧自道:“若元良駿在此,最高興的必會是他。我與他爭了這麼久,竟是沒能讓他看到我這副模樣。”
江遜的眼睛裡透著濃濃的失落和惆悵,與元良駿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對手,如今對方走了,卻沒有所想的欣喜。心好像空了一塊,變得不知所措起來。原以為會一直這麼鬥下去,沒想到有一個人提前離了場。
莊重回到文淵侯府,文淵侯身邊的一個小廝應了上來,“大少爺,侯爺請您過去書房。”
自從莊重被扔進了律學,幾乎就再難見到文淵侯,就算見到也不過是眾人在場,與他說不了兩句話。如今竟是讓他去書房,必是因為上書之事。
莊重跨入書房之時,文淵侯正在書桌前提筆行書。不得不說文淵侯確實有一副好皮囊,這般認真模樣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你過來瞧瞧我的字。”
莊重走了過去,字確實寫得非常好,飄逸灑脫,頗有風骨,非一時之功可練就。可偏偏配上一幅猛虎圖,合在一起卻落了下乘。
前者飄逸散仙,後者氣勢磅礴極具野心,實在太不相配。
莊重道:“字寫得很好。”
“字畫字畫缺一不可。”
莊重老實道:“就是不太相配。”
文淵侯將手中的筆放下,“作畫題字若不搭調,一副畫就毀了,做人也同樣如此。”
莊重心中明瞭,這是在敲打自己呢,“侯爺認為我不該摻合這件事?”
文淵侯不置可否,只道:“為官最忌太過鋒芒,中庸之道才可走得長遠。你之前選了律學就怕你太過剛正,可我尊重你的意願。沒想到如今竟是鬧出這樣大的事,實在不夠沉穩。你年紀尚幼,不明白這世間道理。”
“此話恕我不能贊同,為官之前亦是為人,為人必須要有原則。若人人都姑息養奸,天下豈不大亂。官大威這樣的人多在那個位置一天,就多一些人被其殘害。我既然有能力,為何不將他拉下,看著他膈應人晚上會睡不著覺。”
文淵侯並未因反駁而惱怒,“有想法固然是好,可原本你得了嗣昭王青眼入了大理寺,若無意外出了律學亦可留在大理寺。可如今必是要下地方,倒是走了彎路。”
莊重倒是不知道會有這麼一茬,可就算知道也不會後悔,“正好當是歷練,一直囚於這四方城,眼界也會慢慢變小。”
文淵候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倒是有志氣的。”
“不過是隨本心。”
“本心?”文淵侯清澈的眼眸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不知你日後還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這些話。”
莊重並未回答,如今說什麼都不過是說說而已。
文淵侯突然厲聲道:“不管你以後如何行事,莫要忘了你現在是我文淵侯的兒子。你若行事有偏差,連累的是我們整個文淵侯府。”
“我會時刻謹記,我也怕死。”莊重坦誠道。
文淵侯不欲再多言,莊重卻問道:“侯爺,之前殺我之人到底是誰?”
文淵侯波瀾不驚的面容泛起淡淡漣漪,隨即又消失不見,“流民。”
“若是流民,為何周同看到那雕青會大驚失色?”
文淵侯厲眼掃來,“你也看到了那雕青?”
“那雕青果然大有來路?”
文淵侯眯眼一臉危險,莊重卻直直面對。最終文淵侯撇開眼,道:“殺死你師兄的是流民,其他無需多問。”
莊重深深忘了文淵侯一眼,“侯爺從何時開始忘了本心?或者,從未曾有過這個東西?”
文淵侯立於原地並未言語,擺擺手命莊重出去。莊重也未多言,甩袖離去。
直到莊重又回國子監,也沒見到文淵侯。後來歸來更難遇上,莊重心情複雜。這世界的人誰都不簡單,簡單的人死得早。
中秋夜。
團圓之夜因此莊平一家也來了,莊平只有一子名莊招財,已經成婚五年卻沒有動靜。房裡也納了好幾個,還有一個是曾經生過孩子的寡婦,可這麼多女人依然沒有誰肚皮爭氣。眾人心裡隱約明白什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