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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男人要來有什麼用啊!”斜眼看來,氣得厲害的女人插了嘴,她則是堅定的離婚派,最最受不了男人打女人。
而思想頑固有所鬆動的人通常這麼說:“哎……打老婆可不太對,但是離婚什麼的也太過了,離了婚哪還有人要啊!”
……
你一言我一語的,剛剛在互助班裡意猶未盡的討論又延續著,在互助班裡更推崇的是分享,而非爭論,每個人都可以說說自己的看法,但不要求誰來說服誰,當然,更多的人需要的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辯論,這自然留在課後,讓他們自行評說。
可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分享辯論裡,慢慢的大同村、甚至周邊村子裡的女性想法有了全然的不同。
她們開始意識到,身為女性的她們,反而是最壓迫女性的存在,曾經被婆婆欺負得抬不起頭的,反而是現在最讓媳婦唾罵的惡婆婆,曾經因為是個女兒被家裡虐打、不當個人的,反而是現在拼了命為了生個兒子的……
也許觀念依舊,可那些許珍貴的鬆動,便有一場變革在發生……
林情和林玉都依偎在單靜秋身邊,撫摸著兩個小女孩的背,看著討論得激動甚至遠遠地都能聽到聲音的那些個離去的背影,心下想法萬千。
林玉不解地抬起頭,看著自家媽媽:“媽,她們有些人想的那麼錯,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們呢?有錯誤不就得改嗎?你看居然還有人覺得翠花姨不該離婚。”
即使是受到了再多的愛,她心底的那些個小偏激、小性子仍舊沒能完全抹去,面對不平之事,總是忍不住聲音激動,恨不能馬上發聲。
單靜秋低著頭,看著快趕上自己身高的女兒,已經成長為青澀的少女模樣,凝視著她的眼,語調輕柔:“阿玉覺得應該直接告訴她們離婚是對的,是應該的是嗎?”
林玉用力地點了點頭:“是的!她們本來就是錯的呀,你看翠花姨和妮兒姐她們都被打成什麼樣了!怎麼能不離婚呢?”
就像曾經的她,恨死這個家了,能離開為什麼不離開呢?當然,現在這樣可好了,她才不想離開呢!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媽媽也不能保證自己說的就是對的。”單靜秋看著遠方:“媽媽能做的是給她們一個地方,讓她們互相聽聽別人的故事,你看大部分的人都是普通人,她們聽到了那些惡婆婆欺負兒媳婦的故事會氣得跳腳、聽到壞丈夫虐待妻子的故事恨不得挽袖子上去打、聽到那些對自己的子女不好的事情心疼得直掉眼淚……她們只是輪到了自己的時候,沒發覺自己做的事情也許沒那麼對。”
單靜秋繼續道:“媽媽懂得阿玉的心情,阿玉很生氣為什麼翠花都被欺負成這樣了,還有人會這麼想,但是人和人本來就是不同的,別的不說,就說媽媽和二伯母吧,媽媽比二伯母兇那麼多,二伯母呢?可能在你眼裡很少真的發脾氣,但是我們都在用自己的辦法照顧你們……”
“……在很多時候,對錯沒有一定的,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按照你想的去過人生。”她收了個尾,看著聽得呆愣愣的女兒和林情。
林玉遇到的不公平更多一些,她心底的委屈更多,更偏激。原女主現代的生活大在寵愛中成長,於是心更柔軟,更不把人當壞人,也許有些現代人通病的自私,但並不讓人討厭。
林玉側頭思考了很久,點了點頭:“所以大伯母您除了說男女都一樣、婦女能頂半邊天什麼的,從來不去說什麼對錯對嗎?”
“也不是哦,我也覺得很多觀點不對,但是我知道被人強迫著接受的觀點,往往都不能真的被人接受。”單靜秋看向遠方揉著兩個孩子,只覺得未來無限,她不確定她帶給原女主和她家女兒的教育一定是最好的,畢竟在大同村的環境下,總歸是比不上城市的,但她希望她的孩子有一顆開放的,願意傾聽的心,也願意做出一點自己的貢獻。
遠遠地,另外一個現在已經不能說是蘿蔔頭的高個男孩揹著包往家裡走著,遠遠看見林情、林玉便跳起來大聲地同哥哥打著招呼,林雄便也蹦蹦噠噠地竄了過來,同自家的妹妹們分享起了今天學習的東西。
“今天老師和我講了現在的通訊技術,我們去縣城裡還得拍電報,寄信,好麻煩,我希望以後我能做個科學家,研究出讓我們在再遠的距離也可以聯絡的工具!”林雄說的興奮,林玉崇拜地看著自家哥哥說著讓人覺得“異想天開”的那些幻想。
“阿雄哥,你可真厲害……”林情有點崇拜,在大同村裡的孩子,幾乎沒有像哥哥有這麼大“夢想”的,可她又有點擔心,怕大伯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