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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連連搖頭,“不,不,我不要回宮裡去。”
陸致的神色在昏暗的光線裡看不太清楚,但即使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也能從他冷冷的語調和周遭驟然增強的戾氣而判斷出他的臉色極為不好。
七哥動怒怕是因為她沒經過他的同意就私自對顏遲用刑,七哥最是厭惡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打亂違揹他的命令。
她不想回宮裡去,也不能回宮裡去。她回宮了的話,顏遲怎麼辦?雖說她現在對顏遲有怨恨,但是她不想她死。至少在她沒整理好她對她的感情前,顏遲不能死。
“七哥,讓我先帶走顏遲,她現在不大好!”陸昀本來還要說她不回宮,卻發現地上水的顏色越發深。顏遲捂著肚子,臉色也愈漸變得蒼白。
陸致蜷起指腹,在看見地上的東西時,指腹又灼熱起來。他把手握成拳,放到背後,隨後把放在陸昀身上的目光投到地上坐著的人。
她斜對著他。他只能看見她的半邊臉。有些蒼白的側臉隱沒在陰影裡,卻仍能看見頰邊淺淺的圓窩。
指腹更加灼熱起來,彷彿像是落在一旁的鐵圈覆蓋倒了他的指腹上。這種如同要燃燒起來的灼熱從指尖渡到了他的胸口。他倏地轉移開視線,緊繃著身體,看向陸昀,下顎朝下幾不可見地動了一下,弧度很小。
陸昀疑心自己剛剛看錯了,七哥是點了頭麼?
“謝七哥!”不管他點沒點頭,她看沒看錯,她得先將顏遲帶走。她讓鈴蘭攙扶著顏遲離開。
她們出了刑房後,陸致仍然待在昏暗的刑房裡,如一座山一般一動不動地佇立著,良久之後,他慢慢地鬆開了握成拳的手。
顏遲其實肚子有些疼,也不是很疼,還沒到要別人攙扶著走的程度。
“我自己能走。”她說。
一出來就疾步往前走的陸昀停下來,看著顏遲溼透的衣衫,道:“快點。”
鈴蘭扶著顏遲加快了步伐。
陸昀把顏遲帶到了自己的住處,讓鈴蘭取了衣裳換給她。令鈴蘭去拿衣服時她猶豫了下,然後讓鈴蘭拿一套裙子來。隨後又讓其他丫鬟升起暖爐,去膳房端一碗熱湯來。
顏遲圍在暖爐旁,神情呆呆的。
安排完一切後,陸昀看著暖爐旁的顏遲,許久都不言語。顏遲穿著自己的襦裙。她的身形與她差不多,她還比顏遲要高一點點。
這個時候,穿著淺綠色長裙的顏遲彷彿把整個空間切割成兩種顏色,一種是混蒙的顏色,一種是綠色。陸昀看著那半邊與顏遲融合為一體的綠色,神情恍恍怔怔。
她其實還是不能接受顏遲是女子的事實,直到她穿上了她的裙子。
她沒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她想問她好些了麼,可是卻怎麼也開不了口。最終她還是沒問出口。顏遲也沒開口說話。
“為什麼不告訴本公主你是女子?”陸昀道。
顏遲不曉得怎麼回答。
陸昀嗤笑一聲,像是記起了什麼一般,她拿出一個東西,道:“這是你的吧?”
神色呆呆的顏遲抬眼,看到陸昀拿著的東西時,眼神微微一變。
是她的吊佩。陸昀竟然撿到了它。
“你還記得吧?我們在聚山見過。”
顏遲凝視著暖爐裡飄出來的一縷煙,眼裡無瀾,依舊不回話。陸昀已經認出她來了?可是她當時明明蒙著面,陸昀是怎麼認出來的。
“真的忘記了?你那日來送酒壺,我不小心————”
“我記得。”顏遲截住她的話。
“記得啊。”記得的話為何在書院見面時又裝作不認識?哦,是了,她定是怕她。畢竟發生了那樣的意外。
陸昀把玩兒著吊佩,心裡思緒煩亂,種種情緒全部都交織在一起。又欲說話時,鈴蘭卻道進來,道:“公主,王爺那邊來人喚您過去。”
她沒有把吊佩還給顏遲,而是收起來。走之前道:“沒有本公主的允許,你不能離開這裡。 ”
話音一落就去往七哥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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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已經醒了過來,它很慌急地要去尋找著什麼,陸昀將它按住,“阿狸。”
阿狸仿若很生氣般,對著陸致的手指就咬下去,牙齒都捱上了他的手指,卻沒有用力,又沮喪似的把他的手指吐了出去。它困在他手下,動不了,只能喵嗚喵嗚地大聲叫。
“阿狸,安靜。”陸致的食指抵在它的腦門上。
阿狸委屈巴巴地別過小臉,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