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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說完,就感覺到脖子上流下了溫熱的液體。她怔怔地抬手,碰了碰流到頸上的液體。
她試著推開他,一推就推開了。
他的眼眶血紅著,淡到看不見的淚珠從他的眼睛裡一顆一顆地順著臉頰滾落下來,砸到地上。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眼淚不停地流,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安靜地流著淚。
顏遲靜靜地望著他。直到她的衣領溼成了一片,她才發覺她也在流淚。
許久後,陸致慢慢地彎下腰,他蹲下來,抱著腿,高大的身軀蜷屈成一團,淚水落在膝蓋上。顏遲下意識地伸手要摸他的頭,卻又猛然停住。
她擦了擦臉,看看也沒看他,直接從他旁邊掠過。
裙襬被他拽住,顏遲迴頭。他沒有看她,仍朝著他那一方,拽著她裙襬的手緩緩地放開。
“走。”他說,帶著渾濁暗啞的顫音。
顏遲愣住。
“走。”他重複。
顏看著他曲起來的背,他在發抖。
指甲陷入血肉裡,她抬起腳,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
“王爺?”玄七攔住才踏出門的顏遲,回身朝屋裡喚了聲。
少頃後,王爺從屋子裡出來,額髮垂到了他的眼睛上,遮住了他的眼睛。玄七辨不清他的神情。
“誰也不許攔她。”他聽見王爺說。他有點猶豫,最後還是從顏遲身邊讓開。
顏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王爺,這……”
王爺轉身,進了屋子。
陸致真的放她走了。顏遲走到大街上,茫然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從現在開始,她自由了。
然而卻沒有想像中的快樂。她捂著心口,一抽一抽地疼著。
緩了許久後,她整理好情緒,去衣鋪換了件男子長衫,而後去僱了輛馬車。
她斜靠著車廂內壁,雙眼空洞地看著窗外漸行漸遠的事物。
陸致蜷縮在地上背對著她的畫面闖進腦海中,顏遲拍了拍胸口,閉上眼,眼角滑下一滴淚。
黑暗的室內,男人蜷縮在冰涼的地板上,他抱著頭,劇烈地抖動著,野獸般的嘶鳴從他胸腔裡一陣一陣地漫出來。他緊緊揪住自己的衣服,痛苦地流著眼淚。
“朱朱……”
突然,他脖子上爆發出兩道光,深紅與亮藍的光芒從他脖子上戴著的珠鏈上泛開,而後變成細細的光線,從脖子上慢慢地移到了他的臉上。
光芒瞬間消失不見,室內恢復到之前的黑暗。
男人倏然睜開眼,刺目的藍紅色光芒從他瞳孔裡迸發出來。
他把珠鏈取下來,鏈子上的藍紅珠子已經不見了。
收攏掌心,再展開,鏈子化成了一堆碎片。他緩緩地揚起唇角,眸光湛亮異常,“小蓮花……”
只用了不到六日的時間,顏遲就到了邊陲之地。
這裡人煙確實稀少。顏遲在這裡的小鎮上買下一間小房子,在這裡安居下來。
她把所有東西都安置好後,數了數剩下的錢。還有很多。足夠她一個人用很久了。
但只用不掙,也不是個辦法。她幹不了苦力活,思來想去後,終於在鎮裡找了個抄書的活計,雖說掙的也不多,但夠她用了。
每日過得雖重複單調,但也安寧自在,什麼也不用擔心,什麼也不用煩惱。
這正是顏遲想要的生活。
這一日,顏遲正抄著書時,脖子忽地癢了起來。
一月一至的癢痛又到來了。
她拼命忍著不去撓脖子。這裡沒有江修璽,她只能靠自己把這陣癢痛熬過去。
一開始她就想好了的。不能一直靠著江修璽來解決這個問題,不然的話她根本就離不了他。
她趕緊從門口的抄書小攤前離開,回到房間,把自己泡在木桶裡,用冰涼的水來止住這癢意。
牙齒咬在唇瓣上,咬出了血,她支撐不住了,暈了過去。
顏遲被凍醒。
她哆嗦著從木桶裡出來。
脖子已經不癢了。
她熬過去了。顏遲拿鏡子照了照,脖子還有點紅。她吁了吁氣。
以後如果還出現這症狀的話,就還是用這方法,雖然過程很難受,但她熬得過來的。她琢磨著是不是要去找個大夫再看一看。
其實她在聚山寺的時候就悄悄去看過大夫,大夫也看不出來她這是個什麼原因。
但她還是想再找大夫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