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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東西放在裡床榻不遠的小桌臺上; 面對著她,坐得挺直。顏遲無語。她翻了個身; 把被子矇住。
明青色的被子裡隆起圓圓的小包,小包頂斜出幾縷柔軟的頭髮。
陸致看著床上的小包,俄頃後; 捻開書頁。不過片刻,他又把眼睛送到了對面的床上。
即使蓋著被子,即使背對著他。顏遲也能感受地到他的目光黏在她身上,久久不轉移開。
不是要批閱奏摺麼,老是看她幹嘛。顏遲煩得很。
“你能不能別看著我?”她倏然直起身,眼帶怒氣地衝道。
陸致與她對視了好一會兒,而後眼簾一垂。
終於不再看她了。顏遲迴躺下去。然而她還沒調整好睡姿就又發覺他看了過來。她穿好鞋,一言不發地掠過他。
他不出去,那麼就她出去。她實在受不了了。可是還沒越過他幾步就被他攬住,“去哪兒?”
“去外面,不打擾你辦事。”她說辦事的時候語調加重,帶有幾分譏諷。
陸致:“不打擾。”
顏遲快被他逗笑了。合著他還真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不打擾他?明明是他在打擾她吧。
她勻了勻息,決定把話說明了,“你打擾到我了。”
陸致抿唇,然後鬆開她,去小桌臺前把奏摺文書一把抱起,出了裡間臥房。顏遲有點詫異。她走到捲簾前,掀開簾子一角,看見他把東西放回原來放的地方,旋即提筆開始批閱起來。
顏遲嘖了嘖,把卷簾放下。腳跟處的阿狸歪靠著她。她把它扶正,從捲簾前走開時又頓住。
他到底要關她多久。難道要一直這麼關著她?顏遲必須想辦法逃出去。然而他的人看她看得很緊,她哪裡有機會逃。連這間屋子都出不去半步,更何況逃出府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他把她關在這裡的用意是什麼。顏遲穿過簾子,徑直來到他面前。
“陸致,我們談談。”
陸致抬眼,眸光淡淡,顯露不出一絲情緒。
顏遲坐下,“你把我關在這裡要做什麼?”
他不說話。
“你還要把我關多久?一輩子嗎!”顏遲最是討厭他這樣,問他什麼他什麼都不說,她登時聲音一冷,叱道。
“嗯。”
乍一聽見這聲“嗯”,顏遲愣了一愣,繼而瞬時變了神色,“你真打算把我關一輩子?”
陸致雖沒回答她的話,但那眼神已經不言而喻了。
“你瘋了嗎!”顏遲已經摸不透陸致到底怎麼想的了。竟然要把她困在這裡一輩子!
“沒瘋。”他沉沉道,神情冷肅。
“陸致,我是顧啟林的女兒。”她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小和尚了,她是有身份的,她是蘄陽大將軍的女兒,他怎麼敢這麼就將她囚禁起來。
陸致緩緩地敲著桌面,沉吟,“顧啟林的女兒……”
他抬頭,“你真是顧啟林的女兒?”
顏遲蹙眉,他這問題問得讓她有點不明所以,“怎麼?”
他還敲著桌子,突然間,他勾唇,“顧啟林的女兒已經死了。”
“什麼?”她不好好的還在這兒嗎,怎麼就死了。陸致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顏遲徹底怔住。
她幾日前就猝死在家中了?怎麼一回事。她虛了虛眸,心中驟然敞亮。好啊,陸致佈置的一場好局啊。把她擄到這裡來,讓人假扮她猝死,這樣的話,她爹孃是不會去尋她的。因為她已經“死”了,而不是失蹤了。
“王八蛋!”顏遲抓起奏摺就扔向了他。奏摺擦過他的臉,在蒼白的面板上留下了一道淡紅的擦痕。他觸控了下被擦到的地方,隨後把奏摺撿起來,若無其事地整理好,繼續批閱。
顏遲又砸了幾次,他依舊重複著剛剛的動作。她愈發來氣,把桌子上所有的奏摺文書全部揮到了地上。陸致終於皺起了眉峰,卻還是不說一個字。
他微俯身,把散亂在地上的東西一一撿起來。顏遲要一腳踩到他還沒拾起的奏摺時,他握住了她的腳腕,道:“夠了。”
夠了。
顏遲想笑。他和她說“夠了”。不夠,完全不夠。她只想把以前受過的所有氣,所有憋屈,所有痛苦通通還給他。他握著她的腳腕,半蹲著,仰視著她,又一次道:“夠了。”
她嗤了嗤,隨即冷靜了一些,想要掙開他的桎梏,卻抽不出腳來。她把裙尾撩開,使勁兒踹了一下,還是踹不開,“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