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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一段距離的巷口,一主一僕靜立黑夜中。
黑暗中,霍殷一身沉冷的立於夜風中,聽著顧家隱約傳來的喧鬧聲,神色莫辯,盯著那顧家的方向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又這般待了好一會,秦九到底沒忍住小心開口建議道:“侯爺,顧家那……咱不妨走上一瞧?”
大概又過了會,秦九方聽到那冷了幾分的聲音:“他也配?”
秦九不知他侯爺口中的,是他,還是她。他也不敢細想,從剛才侯爺的語氣中,大概也能聽得出此刻侯爺心情不善。
霍殷看了眼顧家的方向,哂然一笑,此刻顧家一派歡天喜地,只是不知吃了敬茶的她是強顏歡笑,還是漠不關心?
心下莫名的有幾分沉鬱。又莫名的騰起幾許衝動,想要此刻拔腳去那顧家,親眼看看她如何作態。
到底按捺了住。
霍殷深吸口氣,壓抑了心中情緒。收回了目光,而後轉身大步離去。
此刻還是不過去的好。
不見面尚還忍得住,若真見了面……摩挲著玉扳指他勾唇冷笑,那時能不能忍住便不太好說了。
左右不過幾個月的事,他霍殷,還等得起。
第55章 劉細娘
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劉細娘都是沈晚這裡的常客。每日天一亮她便早早的來沈晚臥房前候著,一旦聽得裡面沈晚起身的動靜,便無比利索的推了房門進來,伺候沈晚洗漱更衣,然後雷打不動的替她梳個飛仙髻。
對此,吳媽似乎也無絲毫異議,任由那劉細娘施為,想來是從侯府那邊得到了什麼暗示。
沈晚見此也不過心中冷哂幾聲作罷,左右她身邊要提防的人不過是從一個變成兩個罷了,至此也無甚所謂了。
可能也知沈晚不喜,劉細娘在沈晚跟前時,多半是不太吭聲的,彷彿就真的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僕人,端茶送水梳妝打扮無一不伺候的細緻周到。平日裡,沈晚閒暇時會讀書作畫,她亦默默在旁候著,只是偶爾幾次也會提出自己的觀點、想法及建議,之後便不再多言。
畢竟是才冠汴京的驚豔人物,劉細娘無論琴棋書畫亦或詩詞歌賦,都有很深的造詣,饒是沈晚對她多有提防和不待見,也不得不承認劉細娘所指出的幾些觀點及建議往往是一針見血,簡而嚴,精而透,令她受益匪淺。
看著那天生麗質偏又氣質絕佳的娘子,沈晚不止數次起過惋惜之意,可一想到此女來的目的,便生生將此嘆息給壓了回去。
花褪殘紅青杏小,一晃又是兩個多月過去,沈晚已坐胎七月有餘。
劉細娘依舊是寸步不離的陪伴在沈晚身邊,沈晚也從剛開始的不喜、抗拒,到如今的習以為常。雖說沈晚對她依舊心存警惕戒備,可兩個多月的時間相處下來,劉細娘與她談詩論畫,諸多觀點兩人竟不謀而合,倒是令她對那劉細娘多了幾分好感。再加之劉細娘那周身清冷淡然的氣質著實是她欣賞的型別,饒是沈晚不願承認,可她內心深處對著劉細娘倒也真起了幾分惺惺相惜之意。
這日,沈晚拿上一話本翻了幾頁後,見那大概套路與之前那些話本如出一轍,猜也猜得後面情節,覺得無甚意趣,啪嗒一聲合了話本,吐了口濁氣。
劉細娘詫異:“娘子為為何不繼續翻閱?此話本是當下最時興的,書肆中甚為暢銷,可都拓印了不下三五回了。”
沈晚指指那案上話本:“不過老生常談之流。無外乎男兒建功立業,嬌妻打理後宅,之後嬌妻美妾團團圓圓一家親的結局罷了,無甚新意。”
劉細娘從案上拿過話本,大概翻過幾頁,然後笑了下:“無怪乎娘子嫌棄。以夫為天,或者說以男兒為天,女兒家猶如附屬的玩物般只能圍著團團轉,任由擺佈,這樣的話本,或許適合其他娘子,卻唯獨不適合娘子。”
見沈晚有些觸動的看向她,劉細娘笑道:“娘子心思剔透,鍾靈毓秀般的人,心中自有一番天地,豈會是那些個得過且過思想淺薄,任由其他人擺佈自己的命運的無知鄙婦?可惜你我二人相識過晚,時機不適,否則,必可引為閨中密友。”
沈晚看了她許久,最終不知何意味垂眸輕嘆:“可惜了。”原來在這個封建朝代,並非所有的娘子都活在男人所塑造的價值觀中,卻還有活的清醒的娘子。
如那劉細娘所言,如若不是在這種境地她們二人相識,則必引為閨中密友。只可惜時機不對,於那劉細娘,沈晚到底心存戒備,哪怕有所欣賞,亦不會對她暢所欲言傾心相待。
劉細娘也自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