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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吳媽也回了房,見那細娘在場,面上還有幾分訝異和警惕,瞧起來似乎是尚不知情。
沈晚見了心中微哂,這二人不知是哪個在演戲,或者……都在演?
只是不知那霍殷安排這人接近她,究竟有何目的。
隔天,趁著吳媽不在的間隙,沈晚便直白問她,接近她有何目的。
似乎對於沈晚這般質問毫不詫異,細娘也甚是乾脆的給了她答案,卻道是那人派她進顧府,目的便是監視沈晚的一舉一動,稍有異動便要向那人稟報。
沈晚是有幾分不信的。便是監視,那吳媽一個不夠?若不夠,他光明正大的再派個人進來便是,何苦大費周章的讓堂堂一貴女進來……為妾?太不符常理。
似知道沈晚心中所惑,細娘淡淡笑了:“大人讓我進顧府,自是因為惡了劉家。將我予顧員外郎為妾,自然是因為惡了他。兩個他厭惡至極的人湊作一團,想他心中如何不快意?”
見沈晚不為所動的模樣,細娘挑眉:“娘子不信?也是,換做是我,也是不信的。”又莫名輕笑一聲:“娘子不妨想想,近些時日可有何事發生,惹了大人不悅?”
沈晚很難不聯想到前幾日書坊偶遇之事。
細娘輕笑,聲音依舊清亮:“看來娘子是想到了。大人讓我來,監視娘子是其一,防止員外郎親近娘子便是其二了。”
沈晚定定看她:“何故與我全盤托出?你不怕得罪他?”
細娘眨眼,繼而展唇一笑:“因為,我也惡了他啊。”
沈晚呼了口濁氣。
這細娘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兩日後酉時剛過,汴京城內顧員外郎家張燈結綵,旁人稍一打聽,便知今日是那顧員外郎納妾之日。
顧家高朋滿座,小小的院子滿滿當當的擺滿了桌椅,卻還是不夠坐,想那顧家也沒想到不過是小小的納妾之喜,便來了如此多的賀喜之人,無奈之下便也只能差人趕緊去左鄰右舍借了座椅,又在院外擺了幾桌。
在外人看來,霍相當初可是親口認下了顧家這門親,那便意味著那淮陰侯府便是顧家的依仗靠山。隨著霍相榮登百官之首,背靠淮陰侯府的顧家自然是水漲船高,非同往日。不趁著這個機會趕緊來巴結討好,還待何日?
別說兵部的官員同僚們大都過來道賀,便是其他五部的,也都有若干官員過來賀喜。不說別的,在門口相迎的顧父光是收賀禮便收的手軟,家裡的幾個廂房皆拜訪了個遍。
如今這納妾場面,竟是比當初娶妻的場面還要排場十倍有餘,便是那顧母再有不願,此刻臉上也堆滿了笑接待眾官員的家眷們。
劉細娘此時一身淺粉色喜服立在沈晚面前。雙手託著大紅色正裝,她笑岑岑的看著沈晚,頗有幾分好言相勸的意味:“娘子還是讓細娘給您穿上吧。一會納妾之禮可就要進行了,作為大娘子,您可務必要吃了細娘這盞茶才是。”
沈晚閉眸仰臥榻上本不欲搭理,可見她不依不饒的在側候著,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只得睜了眼,開口道:“煩請你去告知那顧立軒,此後他的事一概與我無關。若他對此有所不滿,便是今日寫了休書休了我,將你另娶,那我也是毫無異議的。”
劉細娘聞言便噗嗤一聲笑了:“娘子這話說的,也不想想,若您這廂真拿了休書,歡喜的又是哪個?”
見沈晚面上迅速扶過驚顫及薄怒之色,劉細娘又聲音清亮道:“還是讓細娘給您梳妝更衣吧。您要是遲遲不肯吃這盞納妾茶,懂您的知您是不屑為之,這不懂的……還當您這廂是吃味了,捨不得員外郎呢。您要是一吃味,有人怕更要吃味了呢。那人的脾性,用我細說嗎娘子?”
沈晚看著劉細娘,劉細娘也看著她,這一刻卻都從彼此眼中讀出了幾許悲,幾抹恨。
劉細娘覺得沈晚可恨又可悲,沈晚覺得劉細娘可悲又可恨。
到底還是依了劉細娘所言,趕在吉時之前穿上了大紅色的正室裝束,沈晚從銅鏡中看著劉細娘那張足矣冠蓋汴京城的花容月貌,再緩緩看向那身與她周身清貴之氣毫不相配的淺粉色裝束,忍不住開口:“你甘心嗎?”
劉細娘手指靈活的在沈晚身後給她梳著發,聞言只微微垂了眸,手卻未停:“娘子甘心嗎?”
沈晚一個驚覺回了神。不由暗下警惕,這個劉細娘敵我難測,又似乎總在無意間套她的話,實在不應放鬆警惕。
此後面對劉細娘,她還是儘量少言為好。
劉細娘似乎渾然未查,給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