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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用多,說嚇著了都比這個理由要充足。晏思源忍不住瞧了過去,卻見那人當真一臉慘白,看著虛弱得緊。想到這也有自己的鍋,不由心軟了下,正待說什麼,就見那人又嘆息道。
“你趕緊拿出靈石,吸收一點。”
“沒。”半靠著樹躺著的那位臉一紅,似乎不好意思,“沒靈石了。”
晏思源一聽就要去掏,卻又聽見一句,“沒靈石有點靈果靈茶也好啊!”說著,這人似乎還特意掃了一眼那邊喝茶的南筠。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晏思源的臉色當即就黑了下去,靈石也不掏了,話也不想說了。
這些散修斤斤計教,貪小便宜貪他的倒也罷了,但怎麼能打南道友的打算。那雪參茶可是白師叔特意給南道友的,據說連樂師祖都沒要,全留了下來。他們這些弟子都沒有哪個不要臉去打茶的主意,這幾個散修竟然也敢動心思。
幾個散修說話雖不大聲,但卻是說給南筠聽的,後者又怎麼聽不到。
他拉住臉沉如水就要撥劍的白塵,另取了一個玉杯倒了杯茶,微微一笑,那幾個散修當即也跟著露出了笑容。他們可是瞧的出來的,雖然劍宗的幾個劍修都對這位南道友挺好,但對方可真真切切不是劍宗的人,不然為何不以師兄弟之稱?
不過也就是跟在劍宗弟子身後面的,跟他們也差不了多少。這時候大家都一樣,想來這小子底氣不足,肯定要討好他們一下。
劍宗弟子的茶,憑什麼這小子能喝,他們就得看著。
眼見著南筠識相的給他們倒茶,這四人嘴角便忍不住翹了起來,卻見到一隻長得奇醜的八哥鳥衝了出來。
南筠就那麼舉著杯子,輕聲道:“喝吧!”
貝貝當即將腦袋埋進杯子裡,灌了個十分痛快,未了還意猶未盡道:“不夠,不夠。”
幾個散修當即都要氣炸了,直在心中罵這小子不識趣。想來如果陰陽門合歡宗的那些人,聽到他們的心聲會特別贊同。只可惜在場的都是南筠的自已人,紀凌雲和白塵自是不必提,晏思源那小子更是把他當偶像的崇拜。
南筠隨手又給貝貝倒了一杯,某隻鳥喝完後瞪著綠豆大的小眼,一副再來一杯的傻樣。
南筠……
南筠的手才剛伸出去,玉壺就被白塵搶了,該劍修冷冷的瞪了貝貝一眼,才轉身對他道:“你自己喝。”
語氣嚴肅,像極了小時候讓同學幫忙寫作業時,老師的教鞭敲在桌上,說‘你自己寫’時的模樣。
南筠天不怕地不怕,一怕家裡的母上大人,二怕人民教師。
白塵這表情一出,他立即就慫了,低聲‘哦’了一聲,乖乖開始自己喝。更不要說貝貝這隻鳥,幾乎是僵著鳥身脫離白塵視線的。
瞧見這場面,紀凌雲和晏思源早就見怪不怪,那些散修卻是精神大振。
“這個,”其中一個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頓了一瞬才接著道:“道友將這樣珍貴的茶喂鳥,恐怕不太好吧!”
他自以為白塵是不高興南筠浪費,還在心中暗想這小子真是傻子,自己則準備順著白塵的意思‘教育’一下南筠。一是為了剛剛的事情出口氣,二來是自是為了討好這幾個劍宗的劍修,再討些好處。
雖然新出來的這兩個看起來不像之前那個好忽悠,但不是都說劍宗弟子腦子最不好使的麼。
也果然,他這話才說完,在場三個劍修臉色都變了。
該散修心中得意。
卻聽晏思源嘆了口氣,苦著臉道:“紀師叔,我,我……都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他招惹來這幾個散修,現在何苦要聽這麼直白的挑撥。要換做南筠真是個他不認識的散修,這時候恐怕還當真被調動起了情緒。想到這個,晏思源心下就是一驚,更覺得自己需要學的還有很多。
“只怪你太香了。”南筠喝茶之餘,悠悠感慨。
晏思源:“……啊?”
什麼太香了,晏思源抬起胳膊湊到鼻間聞了聞,沒什麼味道啊!
那邊貝貝急得直跳腳,“笨,笨,笨,這都不懂,你這肉包子要是不香,狗能聞著味兒就過來麼?”
晏思源還覺得這話題跳轉略快,怎麼又談起了陰陽門盯上他的事情。一邊的幾個散修卻是連臉色都變了,這是在明擺著在罵他們是狗。
“你這小子怎麼說話呢。”其中一個再忍不住,跳起來道。
若是劍宗這種大宗門的弟子說他們,忍忍也就罷了,偏生這小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