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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搖頭不說話。
謝蘭因和謝灝互視一眼,也沒再逼阿弟說話,因自小習武的關係,謝洵個頭要比同齡人高上不少,看著像是十四五歲的小少年,其實他今年才十一歲,有些孩子氣的想法也不奇怪,慢慢教就是。
三兄妹慢騎說了一會話,等馬匹休息的差不多,又加快了速度,小半個時辰就達到西津渡。西津渡是京口最大的渡口,常年停著數十艘大官船,這些官船平日都有渡口的軍士看守。
這日渡口的軍士們接到上頭的吩咐,安排好三艘官船,眼見遠遠的有人騎馬過來,連忙拉起風帆準備起航。
謝蘭因顛簸了一路,早累得坐都坐不穩,馬停下後連下馬的力氣都沒有,虧得謝灝早有準備,吩咐健婦將謝蘭因抱下馬送到船艙裡。謝洵則按著謝灝的吩咐,接見王暢派來接頭的司馬,爽氣的賞了他十錠金錠。
這些金子都是他們臨走前戴在身上的,每個人身上戴上幾錠,就有數百個,送上十錠打賞也不算什麼。倒是把那小司馬喜得眉開眼笑,樂顛顛的奉承著謝洵,誇他是人中龍鳳。
河東王逼宮弒君的事目前僅在京城流傳,城外只有王暢這種身份的人才知道,想司馬這種小吏是不可能知道的。他也沒見謝灝和謝洵的資格,並不知他送走的這三人中一位是當朝皇后、兩位是國舅。
謝蘭因坐在艙內,默默的看著漸漸遠去的渡口,淚水漸漸模糊,她很明白,自己這一走,恐怕再無回梁國之日,也再也不可能見到阿兄了……
“咿呀——”小嬰兒嬌嫩的聲音響起。
謝蘭因下意識的回頭,就見女兒被僕婦抱在手裡,肉團團的小手揉著眼睛,嘴裡依依呀呀的叫著,她不由起身上前點點女兒的小嘴,小丫頭嘴巴隨著她手指移動,她立刻道:“乳母呢?阿菀要餓了。”
“出來的急,沒顧得上帶乳母,先將就吃些米粉。”謝灝手裡端著一碗衝開的米粉進來。
謝蘭因接過調好的米粉想要喂女兒卻無從下手,自打阿菀出生起就是乳母宮侍照顧的,她就負責逗女兒玩,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照顧女兒。謝灝搖頭,接過阿菀道:“我來吧。”
謝蘭因見大兄熟稔的給女兒喂米粉,不由驚訝的問:“大兄,你怎麼會喂孩子的?”
謝灝反問:“你沒看過乳母照顧孩子?”
謝蘭因訕訕道:“看過。”看過也不敢,阿菀渾身軟綿綿的,她哪敢用力?
阿菀看看阿母,再瞅瞅大舅,覺得大舅不愧是真男神,大約不能生娃外,沒有可以難倒他的難題。
“阿鏡,聖人在你們走之前吩咐阿虎,阿菀以後就是謝家的孩子。”謝灝說著蕭賾的臨終遺言。
謝蘭因悵然的長嘆,“這樣也好,當謝家的女兒總比當公主好。”她輕輕撫摸女兒小臉,“大兄,你給阿菀取個大名吧。”
謝灝搖頭說:“大名還是讓大人取。”
謝蘭因一怔,明白大兄的用意,他想透過這個小手段拉近他們跟大人的關係,畢竟他們已經有十年未見,大人在魏國也有妻有女,人心易變,十年時間,他們再也不是當年親密無間的父子女。
“大兄你跟阿虎是大人唯二的兒子。”謝蘭因寬慰謝灝,大人同陳留公主成親七年,只有一女。陳留公主頗為賢德,還給大人納妾生子,可惜姬妾都無一例外的生了女兒。
謝簡迄今也有謝灝、謝洵兩個兒子,這也是謝灝敢帶著家人投奔謝簡的主要原因。哪怕後孃就有後爹,他們也是謝簡唯二的兒子,謝簡再絕情兒子也是要的,不然就沒了香火傳承。
謝灝淡淡一笑,“我只要他暫時給我們一個落腳之地即可。”
謝蘭因訝然問:“阿兄不想大人推薦你入仕?”
謝灝說:“我想去六鎮,那裡不需要大人舉薦。”
謝蘭因奇道:“大兄想當濁官?”
無論是梁國還是魏國,用的都是九品中正制,所謂九品中正制就是將人才依照家世、道德、才能分成九等,上等人才可以擔任接近皇帝的清要之職,這就是所謂的清官。
跟清官相對應的是地位卑下的濁官,濁官的事務冗繁,完全不比清官悠閒清貴。以謝灝的身份,他十三歲入仕之初擔任的就是諫議大夫,十八歲就是太常寺卿。這樣的資歷,一朝淪落成六鎮的官吏,謝蘭因擔心大兄接受不了。
六鎮是魏國沒遷都前的軍事重鎮,地位僅次於魏國的舊都平城,但隨著魏國遷都洛陽,六鎮的地位越來越低,現在都成為魏國流刑犯人之地。以前六鎮的官吏非勳貴弟子不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