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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看了菊若一看，道：“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的事呢？”
林若素開始變得善於觀察人心，菊若站在林若素面前時有些忐忑不安，總感覺她的什麼想法都被撥光了，不想讓林若素髮現自已的小心思，菊若輕聲回道：“我也只是看程公子天天來想見姐姐一面，可都見不著，這不替他著急嗎？”菊若的話中難掩試探，林若素並不想戳穿，幽幽道，“也對，你的話確實有理，再怎麼說我都不應該晾著客人，而且，這還是貴客，既如此，那便下去見見吧。”
林若素下來時程默桑正在獨自飲酒，林若素記得程默桑以前是很少飲酒的，即使心情不好，程默桑也只會找自己談談，不過現在一切都變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人的習慣也是會變的，就如自己，慢慢地也習慣了彈琴作畫的日子。程默桑很快便注意到了從樓上下來的林若素，還是一襲白衣，朱釵微微插在髮髻上，恍若仙子，程默桑看得有些痴了，似乎以前自己也做過這樣的夢，夢到身著白衣的女子朝自己走來，程默桑總是掙扎著想要看清女子的臉，可惜總看不清，可是看到向自己走過來的林若素，程默桑第一感覺夢中的人便是她，毫無預兆的，程默桑想這可就不僅僅是自己渴望的人，更是自己想要摯愛一生的人。
站在林若素旁邊的菊若自一下樓便盯著程默桑，記得自己在找林若素之前曾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可是程默桑的一雙眼睛只牢牢地盯著林若素，根本就沒有看一看自己，菊若心中有些嫉妒，自己自詡還是挺有魅力的，再怎麼說自己也是這暢春園四大花魁之一，可為什麼程默桑瞧都不瞧自己一眼，菊若有些氣憤，狠狠瞪了程默桑一眼，輕哼了一聲便甩袖離開了，程默桑不妨被菊若瞪了一眼，有些疑惑，這個女子自己是不認得的，她為什麼這樣瞪自己呢？疑惑的看向林若素，林若素卻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並不待多說，程默桑便也沒有多問。
林若素慢慢踱步到桌邊坐下，“程大人最近似乎很閒，怎麼總是喜歡光顧小店，這可真讓小女子受寵若驚呀。”林若素說完還用眼角瞅了瞅程默桑，有多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瞧程默桑了呢？這才發現程默桑還是以前的樣子，纖塵不染，似乎也只有自己變得滿心荒野，林若素在心中竊喜著自己又有機會接近心中的那個人了，即使自己現在的身份變得很卑微，原來還真沒有什麼恨了，不可否認，自己似乎一直以來都無從拒絕程默桑的接近，程默桑身上的氣息總是讓人心安，可恨自己在沒有什麼權利站在程默桑身邊了，便就這樣吧，只是相交，只是朋友。
“浮生如夢花似雨，不若初見寂寞蕖。塵埃有心隨明月，相望不見晴時雨。花非花，木非木，一朝相錯，幾世別離，兩情交錯仙化羽，莫莫莫。”
程默桑從呆滯中緩過神來。看著淡然安坐在自己身邊的林若素並不作答剛剛林若素剛剛所問的問題，只轉口笑道：“林姑娘似乎一直都很忙呀？在下都來了幾次了，這才有的機會得見姑娘一面，不瞞姑娘，在下第一眼見姑娘便覺得親切，所以這才貿貿然前來尋找姑娘，唐突之處還望見諒。”程默桑說著拱了拱拳。
林若素身子一震，他竟還覺得有親切感，那是心之使然嗎？心中微微震顫，勉強鎮定下來，微微低下頭調整好自己的表情這才抬起頭看向程默桑，調笑著“大人這麼說可是在編排小女子的不是了，看來這些天暢春園沒有照顧好大人呀。”林若素調笑的表情很自然，這是在暢春園呆了多年習來的習慣，暢春園的人，什麼都可以不會，但最重要的一點是必不可少的，那邊是學會偽裝自己，對待客人能用各種面孔巧妙應對，微笑則是最重要的面具，時間久了，這塊面具似乎也難以摘下來了。
程默桑：“林姑娘誤解在下了，在下並無此意，前些天無意犯錯還望姑娘見諒，在下相與姑娘相交，萬望姑娘能給在下一次機會。”
“程大人說哪裡的話，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吧，人與人相處之間，誰能沒有誤會了，程大人若是想來暢春園，小女子自是十分歡迎的。”
“林姑娘還是不要叫在下大人吧，聽著倒是滲著慌，姑娘可直接喚在下阿桑。”
阿桑，阿桑，原來都過去了，這個特殊的叫法卻不會過去，為什麼你要讓我喚你阿桑呢？為什麼你什麼都忘了卻還是要喚作阿桑呢？只是巧合嗎？心中多少有些歡喜，原來自己還有機會可以正大光明的喚以前自己常喚程默桑的名，林若素不想再多想，斂了斂眉道：“既然大人都這樣說了，那小女子自當從命。”
“林姑娘能這樣想，在下多少心也安了些，在下可最怕林姑娘把在下給推得遠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