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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姚爺爺您先吃，我來照顧奶奶。”尹宕把手裡提著的飯盒遞一個給姚爺爺，剩下的先放地上。
扶起姚奶奶，往她背後塞兩個枕頭做靠墊。再支起病床上的餐桌，把地上的飯盒和保溫桶提起來放上去。尹宕旋開保溫桶蓋子，以蓋做碗盛魚湯：“姚奶奶，這是我專門為您燉的，您嚐嚐看好不好喝？”
姚奶奶見尹宕左手端湯，右手拿調羹，一副打算喂湯的架勢，連忙阻止：“我就軋到了腿，手沒事，你放桌上我自己來。”
人都說老小孩老小孩，老人家都好面子。姚奶奶一說，尹宕也就順從地放下湯碗，改坐在床邊陪她聊天。
他們兩家都不是大戶人家，從不講究什麼食不言寢不語，飯桌上總是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吃。這會兒姚奶奶一邊吃著病號餐，一邊點評尹宕的廚藝，指出優點和不足之處。
尹宕認認真真地應了，然後東扯西扯地說一堆八卦，接著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往車禍上引。
姚奶奶視尹宕如親孫，從不設防，一時不慎，三言兩語就被套出了車禍經過。雖然說到一半的時候在姚爺爺的暗示下反應過來，但即使住了口，剩下的事卻也被尹宕推理的差不離十。
老兩口原本想隱瞞的事，也徹底曝光。
姚奶奶是早上走路去超市買菜時，被一輛超速的轎車撞倒，碾壓了雙腿。事發後肇事司機逃逸，到現在也沒有出現過，警方正在追捕。
“那醫療費是多少？”姚爺爺姚奶奶都是退休老教授，那點退休金養老足夠，看一些小病小災也沒問題。但這雙腿的治療費用，老兩口顯然負擔不起。
“沒多少，差不多四五萬，治得起。”
尹宕一下就聽出了姚爺爺話裡的氣短，卻體貼地沒有追問。反而站起來收拾碗筷，準備打道回府。
他們不說實話，總有人說，醫生和護士可不是擺設。
☆、第10章 再次賣寶石
“五十萬？”尹宕驚愕。要知道，現在才零六年，物價還沒後世那麼膨脹，五十萬都可以在繁華地段買一套小戶型的房子了。對姚爺爺他們來說，四五萬能承受，十來萬咬牙也能支撐，五十萬除非賣房，否則絕對湊不齊。
他前些時候賣出去的紅寶石，品質那麼好，三枚加起來也不過四萬出頭。可想而知現在的錢有多值錢。沒想到只是雙腿骨折，醫療費居然如此天價。
面對尹宕的不可置信，醫生非常專業地給予解釋：“如果是普通性雙腿骨折，手術費大概在六萬上下，根據內固定材料不同有所差異。但姚女士的情況比較複雜，是粉碎性開放性骨折，骨頭斷裂數量比較多，幾乎沒有完好骨。因此初步估計手術費大概二十五萬，再加上住院，以及後期復健等等一系列，總共花費差不多四十七萬。當然，這只是保守估計，具體數目要等治療後才清楚。如果術後化膿，引發骨髓炎的話，手術費還要再往上加一兩萬。”
四十七萬，這還只是保守估計，實際費用肯定只多不少，再加上營養品之類的花費，原本以為的五十萬說不定都打不住，這還得沒有得骨髓炎。
尹宕嘆息，問完問題發現醫生還站著等待，連忙道謝，並請求對方對自己的諮詢保密。
醫生同意之後，尹宕提著空飯盒離開醫院，去警察局跟進案情發展，得知肇事司機還在逃逸，下落不明後，才垂頭喪氣回家，
找不到肇事司機，醫療費就只能姚奶奶他們自己掏。兩人膝下沒有子女，要拿出這筆錢，除了賣房就沒有其他辦法。
老人家年紀那麼大了，自己怎麼忍心讓他們失去唯一的棲身之地？
對於兩世都把自己當親孫子照顧的老兩口，尹宕覺得，自己該為他們做點什麼。
憑自己這小身板，抓肇事司機是沒可能了，但醫療費這個大缺口，卻能想辦法填上。
回到家後把飯盒泡進洗碗池，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尹宕就匆匆出了門。
尹宕能想到的籌錢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賣寶石。雖然一下子賣那麼多，可能會引起別人懷疑。但現在這個緊要關頭，也顧不上其他。
饒是如此，為了減低被發現的風險，尹宕還是特意繞開了之前賣過紅寶石的那家珠寶行，並且在同一家珠寶公司，就只賣同一種顏色的寶石。
分開好幾家出手好幾種寶石後，總算是湊齊了不菲的醫療費。
尹宕走出最後一家珠寶公司的大門，揣著口袋裡今天得來的第四張銀行卡，去警察局和警察叔叔串列埠供。
在聲淚俱下地訴說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