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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打趣似的話裡含意就意味深長了些,傅家和蘇家的恩怨整個華國上下沒幾個不知道的,蘇家倒臺那麼大的事情即使在國外的薛雅晴都有所耳聞,傅岑把蘇家搞的家破人亡,身為蘇顯女兒的蘇卿還能這麼若無其事的陪在傅岑身邊,薛雅晴這話裡的惡意和挑撥就比較明顯了。
只是薛雅晴長相豔麗,說話間又習慣性的帶了幾分嬌嗔的語氣,即使是帶了三分惡意的話,也聽的人尾椎骨都酥酥麻麻的,反倒讓人生不起多少怒氣出來。
至少沒幾個男人會能對這樣的薛雅晴發的起脾氣來。
蘇卿的腸胃弱,別說酒水了,稍涼些的果汁都能讓她的胃疼上大半晌,傅岑提前讓人熱了酸奶送過來,正抱著酸奶小口的吮著的蘇卿聞言抬了抬小巧白皙的臉頰,一雙婆娑著碎銀子般的黑眸眯了眯,也而不見惱,只是微有些不解的看向傅岑。
“不是說只是尋常的吃飯嗎,為什麼還叫了陪酒的女人?”
這天生軟糯的聲音的聲音一出,餐桌上頓時靜了靜,傅岑意外的挑眉看向蘇卿,祁靖白卻驀地怔了怔,俊朗的眸子死死的盯住了蘇卿!
這話太過耳熟,猶記得當年第一次見了薛雅晴的那人也是這麼漫不經心的嘲諷了句,只是那人的態度可就沒那麼客氣了,她對不喜歡的人的厭惡從不肯稍作掩飾,活得肆意又灑脫。
至於被當做了陪酒女郎的薛雅晴臉唰的就冷了下來。
“你說誰呢?”
蘇卿像是被臉色難看的薛雅晴嚇到了,縮了縮身子,不解的看向傅岑。
傅岑心下玩味,面上卻不顯,“不許失禮,這是…”
介紹到一半他傅岑卻頓了頓,明顯忘了薛雅晴是哪號人物,徵詢的目光瞧向祁靖白。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不在焉起來的祁靖白抿抿唇,淡淡的解釋道:“薛氏集團的千金,薛雅晴。”
“對。”傅岑慵懶的勾唇,卻明顯懶得再複述薛雅晴的名號,“你這是什麼眼力,小心惹了人家生氣,還不快道歉。”
說著斥責的話語,那神色語態間卻全然沒個譴責的模樣,倒像是在逗弄只嬌養的寵物一般。
蘇卿垂眸低聲道:“啊,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卻是又咬住了酸奶的吸管,怎麼都不肯再張口說什麼道歉的話。
薛雅晴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從沒有被人這麼怠慢過的她嫵媚的俏臉已經冷了下來,描畫精緻的雙眸像是要噴出火來。
傅岑摸了摸蘇卿勾起的小腦袋,順滑的手感摸上去很舒服,這女人乖巧的久了,他竟不知道她還有這麼蔫兒壞的一面,竟也是有幾分可憐可愛。
“蘇卿年紀小,還不太懂事,有怠慢的地方了,還請薛小姐多擔待。”說完傅岑頓了頓,抬眸瞧向氣的說不出話來的薛雅晴,“當然,如果薛小姐實在難以介懷,倒不如我代她敬你一杯,權當賠罪了。”
嘴上說著賠罪,傅岑的神色可沒什麼覺得抱歉的樣子,況且他又是祁老爺子都敬為上賓的身份,薛雅晴再任性也擔不起傅岑親自端酒賠罪,心中發堵的她只能硬扯出了一抹笑來,言不由衷道:“一句玩笑話罷了,我又怎麼會生氣呢。”
可那凌厲的餘光卻還是冷冷的放在了蘇卿身上,瑕疵必報的薛雅晴這是已經把蘇卿給記上了。
當初那人耍過薛雅晴無數次,有祁靖白護著她對那人無可奈何,最後只能黯然的遠走他鄉,眼前這女人可不過是個靠著皮囊巴上傅岑的落魄貨色,也敢這麼當面挑釁,未免太有恃無恐了些!
蘇卿鹽味淡,上菜前傅岑就吩咐了人做的清淡些,他不是個會慣著誰的人,可蘇卿在他身邊這一段時間裡,一向乖覺的她在飲食上挑剔的小毛病還是被傅岑給無意識的記在了心裡,這時候吩咐起來無比的自然。
蘇卿也像是早習以為常,安安分分的坐著,一聲不吭。
祁靖白再看向她時就又多了幾分出神,那人也是…
握了握拳,祁靖白俊秀清雋的面上變得有些神思不矚,席間竟有好幾次無意識的瞟向了小口吃飯的蘇卿。
反常的祁靖白讓薛雅晴臉上的笑越來越掛不住,傅岑原本還算溫和的面色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逐漸冷了下來。
席間也唯有蘇卿一個人兀自吃的專心,倒不是她反應遲鈍或者故意裝傻,祁靖白百依百順的嬌寵了她十二年,被傅岑綁在身邊這幾個月裡,雖然傅岑大事上對她威脅的時候居多,但在這些小事上卻大多順著她的意思。
有些人天生就有這種本事,你順著她寵著她才像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