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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宜卻沒有回答她,只是嘆嘆氣,繼而換了一個話題:“惠惠是一個人過來的嗎?”
方惠垂下頭,低低“嗯”了一聲,過了半晌才又問:“叔叔知道媽媽是在哪裡不見的嗎?”
“大概…是在回家的路上吧,對不起,是我太大意了,沒保護好莉莉絲。”蘇宜的臉色很難看。
他這樣子倒叫方惠心裡有些意外及訝異了。
方惠沒有多留,很快就回去了,期間她又動用了一回‘尋眼蟲’,那東西最後停止不前,說明莉莉絲不在蘇宜這裡。
第二日,蘇宜正要出門的時候,不妨門外撞進來個小男孩。
那孩子一見他,迅速塞了一封信到他手中,並說了一句“這是一個人讓我轉交給你的”然後跑開了。
“等等……”蘇宜想喊住那小孩,卻見那孩子一下子就溜的不見了蹤影。
他有些奇怪和摸不著頭腦,蘇宜把那張塞進自己手中的摺疊起來的紙開啟,一目十行瀏覽下去,越看心中越是震驚,拿紙的左手不可抑制地迅速發起抖來。
卻見一分鐘後,蘇宜突然將那張紙撕成碎片,扔進了垃圾桶,他怔了怔,又收拾好情緒,若無其事地出門去了。
張寶勝順利幹完方惠囑咐他做的事情,就過來邀功了,一雙圓圓的貓眼滴溜溜轉,最後巴望著方惠的一副求表揚的模樣,方惠摸了摸他白嫩肉乎乎的臉蛋問他:“信給送去了?那東西也黏在他衣服上了嗎?”
張寶勝用力點點腦袋,頗為驕傲地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得意道:“我做事你放心。”
方惠笑了,順了順他的毛,誇了一句:“乖孩子。”
方惠讓張寶勝給蘇宜送去的信其實很簡單的,是威脅以及詐他的資訊。
大概內容是知道了蘇宜綁架了一個人,如果不想被揭穿的話,帶著三千塊的現金去某個地方,不然就報警抓人。
方惠當然不指望就憑這個空口白話能讓蘇宜乖乖跳進陷阱,其實寫封信也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把隱形追蹤器偷偷放到蘇宜身上,蘇宜收到那種紙條,心裡必然會有些緊張慌亂,他就不會注意到太多。
如果真的那麼走運的話,蘇宜心裡愧疚去了方惠信中所說的地方,那剛好,方惠在等著,他就是暴露了自己。但就算蘇宜對看到的內容視若無睹也沒關係,那就更達到了方惠原本的目的了。
從方惠確認了莉莉絲沒在蘇宜家裡藏著,她就能確定,這起綁架事情應該另有主謀,雖然暫且不知道對方目的是什麼,但是如果要找到莉莉絲就必須挖出主謀。
方惠讓張寶勝在蘇宜身上放了追蹤器,既然有了前面這件事情做鋪墊,她就不信蘇宜不會去見那個主謀。
現在,她安心等著就好。
果然,一切事情就去方惠所預料的那般,照著她的思路發展下去了。
蘇宜並沒有上當冒冒然出來暴露自己,然後過了三天,他出門了。
方惠望著手中的監控盤器,看著上面與以往不同的路線,就知道,魚兒開始上鉤了。
方惠立馬動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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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宜沿著熟悉的路,七彎八拐走了一個多小時,進了一間小屋子,然後又下到了一間地下室。
地下室裡昏暗非常,卻意外地一點也不憋蜇,這底下面積是同樓上面積一樣大的屋子,建的非常大。
蘇宜順著樓梯道下去,他不是第一次來了,裡頭牆壁兩邊點了蠟燭,能看的清楚。有時候空氣流動的力道大了些,就會帶著燭光一閃一閃,有忽明忽暗之感。
也像是上面樓的會客廳一樣,這裡中間擺了一張茶几,幾條凳子,水壺等配套設施都有。
最奇怪的是三面牆上竟然都掛了壁畫,離遠了看不清楚,只覺得還有些意味,竟然在地下室裡放這個?等慢慢走近了,乍一看,可能會被嚇一跳,這畫上的內容卻都是一些青面獠牙,凶神惡煞四不像的怪物,再看畫下的印章署名,具是同一個人所作,一個叫做‘隱鬧俠’的人。
“你來了……
就在蘇宜出神的時候,一道輕柔軟蔫的聲音把他喚了回來。
他抬頭往前看去……
那人挽著輕鬆的髮髻,穿著一身靛青色綢緞做成的短裙褂,下身配著秀氣合身長褲,風姿綽約,端莊秀麗地走了出來。
她手裡提著一盞小燈籠,紅的明晃晃,印出她淺笑嫣然的臉……
竟比那燈籠還明亮耀眼。
☆、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