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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的郵箱地址,反正季馳總能拿到這些東西,比如他的手機號碼。
沒過一會郵件就發來了,麥冬點開大致掃了一下,工資待遇都很不錯,還規定了額外的津貼補助,對毫無經驗的應屆生來說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數字,比他之前應聘的那家公司也要好上許多。
麥冬心底動搖了,天平極大的朝另一端傾斜,兩份差不多的差事擺在他面前,沒理由不選各方面待遇都更好的那一份。換了上輩子他可能還會因為不想欠人情而拒絕,但重活一次後他可沒那麼死腦筋,白白送上門的機會為什麼不要?別人肯給,他就敢要,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呢。
麥冬權衡了一番,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手指擺放在鍵盤上正要回復,忽然心裡一動,嘗試著問了一句:
老闆,工資還能再加點不?
不到半分鐘季馳就回復了:
麥麥,別叫我老闆。我給你加1000好嗎?不夠可以再加。
我擦!這年頭的老闆都這麼好說話嗎?麥冬風中凌亂了,趕緊回覆:
夠了夠了!啥時候上班?
季馳這次的回覆更快:
下週一可以嗎?
麥冬就回了一個字:
行!
回覆傳送後,麥冬後知後覺的想起,今天是週日啊,那下週一不就是明天?!
事務所和麥冬的學校一個城東一個城西距離遙遠,但離他家卻很近,為了不在上班第一天就遲到,麥冬當天晚上就收拾收拾搬回家裡住了。
第二天一早準時起床,換上較為正式的襯衣和長褲,又翻箱倒櫃扒拉出許久未見天日的也是他僅有的一雙休閒皮鞋套上,看著人模狗樣的去上班了。
季馳的事務所租了某座商務大廈中的一層,麥冬到了後左右看了看,找到前臺的小姑娘,跟他說明來意。
小姑娘眼睛一亮,清脆的道:“麥冬是吧?季律師有交代過我,你一來就帶你去他辦公室!”
麥冬點點頭,跟在她後面。
小姑娘古古怪怪的,以為他沒注意,就不停拿眼角偷瞄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麥冬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臉上沾了髒東西,趁機瞥了一眼玻璃窗上的倒影,沒問題啊,連鬍渣都颳得乾乾淨淨,頭上也沒有豎起的呆毛。
這小姑娘大概有點神經質吧,可惜年經還這麼輕,麥冬無謂的想,就不再管她,念頭轉到了即將到來的會面上。
說起來,算上上輩子,麥冬已經七八年沒見過季馳了。最後一次見他是在麥冬母親的葬禮上,季馳那時已經大學畢業當了律師,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樣,在麥冬面前卻還是一如繼往的沉默寡言,安慰他時也只會說:麥麥,你別傷心。然後用深沉到有些憂鬱的目光凝視他,眼中似包含了千言萬語。
麥冬最不耐煩季馳這點,話也不會說,他唯一的媽死了,叫他能不傷心嗎?就算說句節哀順變,也比說這種廢話強。這種笨嘴拙舌的人竟然能當上律師,真是尼瑪太玄幻了!
那次之後麥冬就沒再見過他。不過每年麥冬生日那天,零點時分都準時會收到來自他的祝福簡訊,其他諸如新年、聖誕這些重要節日也必有簡訊問候。
麥冬覺得他倆不熟,是因為他們總共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交談也寥寥無幾。麥冬其實不覺得自己重要到值得季馳記掛,兩人的交情也確實沒深到那一步,他只能把季馳的行為歸結於他人際交往上的面面俱到,又或者是看在他們父輩的交情上才對自己關照一些。這次工作的事,麥冬猜測也是出於季馳父母的囑咐。
到季馳辦公室只有短短一段距離,麥冬腦子裡想些有的沒的,不一會就到了。前臺小姑娘在後面替他合上門,他則望向不遠處正襟危坐的男子。
眼前的季馳除了更成熟了一些,臉部稜角更為分明瞭一些,跟他記憶中的似乎沒什麼區別。
麥冬在門口站了一會,見季馳沒什麼反應,只是呆呆的看著他,便自顧自的走過來,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時問了句:“我可以坐這嗎?”
季馳好似突然驚醒一般,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筆挺的立著。
麥冬被他突兀的舉動驚了一下,奇怪的瞅著他:“怎麼?不能坐?”
季馳反應過來,被麥冬瞧得有點窘迫,張口結舌的說:“不是,不是,你坐,你坐!”麥冬坐下後,他也啪的坐回去了。他坐下的姿勢既快又僵硬,上半身僵直不動,感覺就是膝蓋屈了一下,整個人像根被砸下去的鐵桿般陡然矮下一截。
麥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