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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那老闆便一手拿著一碗餛飩,端上了錦頤和王凡面前的桌面。那餛飩是早就做好了的,只需要下水煮熟了就好。王凡瞧著那老闆來了,便閉上嘴不說話了。等那老闆又走了,他這才把略顯殷切的目光投擲到了錦頤身上——
“你們想好的是什麼方案?準備什麼時候跟軍裡的戰士們說呢?”
一連幾個問題,其實在錦頤眼裡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但王凡卻是不厭其煩的在問。
這同他往日裡在自己眼中的形象實在是相差太大。
大抵是想到自己在同馬啟鴻和秦非正商量時,同樣是儘可能地想把收復東北的時間一提再提。於是,她瞧了瞧王凡,雖是腦子裡這麼想了,心裡卻還是頗為理解——
東北,是在她經歷地第一處戰地,是她親身承受過戰敗和死亡沉痛的地方,所以她拼了命的想把這塊地方給收復。而王凡呢?東北於王凡而言,那是出生的地方、生長的地方、無數次與敵人對戰的地方、親眼看見土地一寸寸流失、戰友一個個倒下的地方。在知道要收復東北後,無數回憶迸發起的悲喜交加,他比自己更甚。
“方案還沒能確定。”
垂下眼睛,有些不大敢去看王凡失望的神情,錦頤拿起碗裡的勺子,吃下了勺子裡的餛飩。
事實上,在同馬啟鴻和秦非正的商議之中,關於“什麼時候去打東北”、“用什麼方法去拿回東北才能減少損失”的問題,他們暫且都還不曾討論。他們一致認為的,是應當要考察好東北內部的現今情況後,方才能以此作為依據討論上述問題。
“民黨和鐵血軍在東北不都是有情報處的嗎?產黨不是也還有地下黨嗎?就算東北現在是在鬼子的手裡,但要是想獲得一些有關鬼子統治的情況、百姓的情況,應該也還是很容易的吧?”
聽了錦頤的解釋,王凡心裡的急迫倒是稍稍地退卻些許,但心中的不解卻是更多了起來。
“呼——”
錦頤拿起桌面上的碗,吹了吹碗裡的熱氣,喝了口餛飩湯,“情報處返回來的訊息是一方面。但畢竟是沒有親眼見過,這裡面更細緻的問題,我們就考慮不到了。就好比從情報處傳回來的訊息,說‘百姓對日本軍人多有配合,少有反抗之心’。按理說,能讓情報處這麼概括了,那這應該說的就是百姓裡的絕大多數人了。可這‘絕大多數人’究竟是多少人?他們是不敢反抗、還是不想反抗,這同樣也很重要。”
放下了手裡的碗,錦頤見王凡也沒有安心用食的興致,乾脆便隨口跟餛飩攤的老闆說了一句,掏了些錢放在桌面上,然後又跟著王凡往別的路繞回了營地。
“我們為什麼能成功圍剿鬼子,成功把鬼子圍死在東北?還不是靠百姓的配合。”路上,錦頤接著前頭的話繼續給王凡分析道。
她說著,“如果百姓心裡是願意反抗的,就會跟我們計程車兵們一起去殺鬼子,這就會給我們省很多的力。要是百姓們心裡壓根就沒想過要反抗,那我們沒了百姓這個助力,當然就要想出截然不同的法子去收復東北了。”
只有軍民一心,贏得戰爭的勝利才會容易得多。
自古以來就是這樣。曾經的她只想著要靠自己的力量,去親手把華夏的土地給一點點掙回來,自然也就忽視了百姓的作用。直等到後來鐵血軍在南昌等地徵兵的時候,得知是鄉村裡的百姓們自發自主的把家裡的房子讓給鐵血軍做了臨時營地,她這才明悟過來。
腦子裡靈光乍現,王凡瞪了瞪眼睛,詫異道:“你要去東北?”
“回瀋陽去看看。”
錦頤沒有否認,並且還補充了一句,“我和產黨、民黨派的代表一起去。”
既然說了是要“親自”去考察,那產黨的代表自然也就是馬啟鴻本人了。按理說,秦非正也應當親自同往的,但“國民政府”這個目標太大,只要秦非正這個人一站出去,十有八九是要被人給認出來的。於是無法,秦非正便只得選了自己妻子的親弟於科涵來作為代表。
“你們不帶其他的人?”王凡又問。
錦頤一下就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
“人越多,代表著目標就越大。”錦頤有些無奈,“王凡,不是我不信任你,我只是不想讓自己的計劃裡有任何不定因素產生的可能性。”
“打從你沉不住氣問我要不要打東北的時候起,王凡,我不認為以你的性子,到了瀋陽以後,能夠忍耐得住。”
就事論事,錦頤沒有隱瞞,十分坦白地同王凡講開了。
瀋陽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