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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如今軍隊編制內的將士稀缺、兵力銳減的一方,是他們日本自己。
說到底,她不想去和鬼子和談,只是出於內心的不甘罷了。
果然,在她把問題問出口以後,林世源、秦非正和馬啟鴻三人只是兀自抿了抿唇,誰也沒有真的想出聲回答她的問題。
霎時,偌大的辦公室裡一片寂靜。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錦頤的腦子什麼也沒有想,只反覆的在心裡纏繞著一種反抗的情緒。這還是第一次,她這麼不情願地去做某事,甚至比十年前從瀋陽接到命令離開時更甚。
“你們讓我好好想想。”
她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發乾,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才艱澀地從嘴裡吐出了這幾個字。
“那好,你自己好好想想。不過,我還是希望明天就能聽見你給我的答案。”
站起身,在抬腳離開之前,秦非正略嫌不近人情地留下了這麼一句後方才離開。
在他之後,馬啟鴻安慰似的拍了拍錦頤的肩膀,林世源又變回了一開始的鵪鶉似的窩囊模樣,也跟著隨後離開了。
一下子,辦公室裡只剩下了錦頤一個人。
她煩躁地緊閉上了眼睛,將兩隻手撫在臉上狠狠揉搓了幾下,等到心裡稍稍平靜下來了一些,這才重新讓雙手從臉上放下。
真的要去跟鬼子和談嗎?
錦頤在心裡這麼問著自己。就像是恍然之間被人開啟了感性的閘門,她的腦子裡忽然充斥起了過往回憶裡的種種片段——
她想起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是怎麼樣排斥著這個讓人看不到未來的世界的。甚至於,她對任何有關時政形勢的探討全都避之不及。要不是真正親眼的看見了這個世界上最黑暗的東西,或者她這一生寥寥,也不會再有往後這十年的波瀾起伏。
她想起當初的自己是怎麼樣毅然決然地決定棄筆從戎的。或者,當時的她真的只是一時意氣,所以做起這個決定來,其實格外容易。但在往後三年、每一個被壓榨得再沒半點空閒的日夜裡,真正支撐著她繼續走下來的,是她對改革開放後的華夏,無法言語的期許。
於是,一撐就是這麼十多年。原本想好要好好陪在原主父母身邊,替原主盡孝的想法沒有實現;原本想要尋得二三好友,偶爾騎馬看戲、偶爾嬉笑聊天、閒適地過完這一生的想法也沒有實現。
十幾年來,她隱忍、算計、征戰四方,身邊最好的友人,就是自己的手裡的槍支和下屬,生活除了日復一日的訓練、處理事務、趕赴戰場,什麼也沒有剩下。
她為的是什麼?
為的是華夏崛起、為的是華夏的盛世榮昌!
這十幾年裡,她親手送走了明飛;親口下令、不顧鎮裡百姓的安危,讓人炸開了城門;更是親眼見證了百姓們家破人亡的一幀幀一幕幕。
她無時無刻不想著手刃鬼子,讓所有曾經把槍炮對準華夏的鬼子們死無全屍!但現在,她竟然卻要按捺下心裡的仇恨,委曲求全地去和自己最痛恨的鬼子們談和平嗎?!
錦頤的心裡,有關於“不甘心”的吶喊從沒停止過。她那一整天一直都待在辦公室裡沒有出去,從白天想到日落,又從日落想到了第二天旭日將要升起。
這不公平啊……
錦頤心裡喟嘆著。
她這十幾年從來沒有在人前失態過,此時,也不過是因著身旁別無一人,這才毫不遮掩地流露出了打心裡散發出來的低落和頹廢——
這不公平!
她心裡想著。
分明是鬼子們不顧仁義道德、以一種極盡殘虐蠻橫的手段率先向華夏發起戰爭的。怎麼到頭來,被傷害的滿身瘡痍的那個,憑藉著自身實力重新崛起的那個,反而要先低下自己的頭顱,去向本不該得到饒恕的那個祈求和平呢?難道真的是被害者擁有原罪嗎?
錦頤心裡鬱郁。
她以為,犯下了滔天罪孽以後的罪人,與他犯下的罪孽相對應,同樣的也應該再沒有安然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資格了。要不然,像東北軍裡的李二狗一樣,像為了守衛北平的明飛一樣,千千萬萬位為了華夏長存而死的戰士的性命,又該那什麼來償還呢?
這不公平!
第三次,錦頤的心裡也不知道是沉痛、還是為那些戰士們不值,她又喟嘆了一次。
然而,任是心裡有再多的不情願,她也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可以憑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