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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 俞暢本身也就不是為了針對錦頤而出聲反對; 他僅僅是基於整個隊伍奪得勝利的可能性,才反對錦頤成為小隊隊長的。他相信其他那些同樣出聲反對的隊友們,都是和他有著同樣心思的。
但正如錦頤所說,畢業之後,他們無疑都是要被賦予軍銜的,那麼同演習的勝負相比; 自然還是積累戰場的經驗更重要了。既然如此,他自然也就不會糾結於錦頤抽了個不大有優勢的角色——
行軍之中,不僅要學會進攻,同時也還要懂得防守。
眾人應了俞暢一聲,抱穩了自己懷裡的槍,便邁著穩而有力的步子去到了防守的場地上。
大約總是叫這半年以來的訓練給練得硬氣了許多,那些當初剛進校時還滿是一副書生意氣的青年們,現在都已然是一副硬朗的模樣。令行禁止、雷厲風行的生活,使得他們再少有優柔寡斷的時候,即便此刻俞暢不曾開口撫慰,他們也會以“風來將擋”的姿態毅然迎戰。
結合著課堂所學,錦頤等人一開始向那殘破的建築走近時,便開始靜下心來暗暗地觀察。
走在建築的外面,他們就觀察,如果他們從建築裡出到了外面來,他們可以多在哪兒?等走進了建築裡面去,他們便翻找著,有什麼地方是既何時他們躲避,又合適他們反攻的。
這樣的地方不好找,因為人都是具有能動性的,進攻方不可能像遊戲一樣,機械的只知道從一方攻過來。他們若是開始進攻,只需李孟輝發令的一聲槍響,便會從各個角落包抄而來。偏偏這建築又實在殘破,甚至屋頂、甚至牆壁也是殘缺。
那牆壁一片有一片無的,那紅隊的隊員只往這裡邊望一眼,便可看清個大概了。
錦頤皺了皺眉,也不敢焦慮,謹記著第一次上戰術作業課時,教員著重講的那一句“遇事必要冷靜”。
她的腦子不斷運轉,繞著這建築進進出出,從各個方位找著視覺上的死角。雖然沒有一個地方可以稱作是“沒有後患”的,但若僅僅是藏身,這便夠了。
“俞暢,你帶著他們幾個上這來。”
錦頤站在建築的一個牆角處,對著俞暢以及同俞暢站在一處觀察的三位隊員們招了招手。
待俞暢和那另外三位隊員應聲走到了錦頤所站的位置,其他的隊員們也聽著錦頤的聲音望過來的時候,錦頤一邊指著牆壁破開的大洞,一邊對他們解釋道:“你們看,這裡雖然破了一個大洞,但這大洞底下和兩旁的牆壁卻是相對完整,可以藏人的。”
錦頤沒有停頓,繼續道:“且這個地方視野極開闊,我記得你們幾個是比較擅長遠範圍射擊的,這個地方交予你們據守再合適不過。”
說罷,錦頤又行至俞暢對面的另一方殘破牆壁,對著韓越和另外幾個隊員說道:“我剛剛從外面看過了,從這面牆殘破的地方望進來,俞暢他們稍有不慎便會將後背給露出來。韓越,你們這幾個槍法精準的,就據守在這裡,負責射擊紅隊,為俞暢他們守住後背。”
實際上,就目前的防守條件而言,她能做到最密不透風的防守,便是找到一處可以藏人的地方,再在其他幾個有破綻的地方,為大家佈下掩護。
實訓演習,說白了,練的就是臨場的指揮和合作能力。每個人的後背,都是要留給自己的戰友的。
李孟輝留給兩隊實地考察、商量戰術的時間並沒有多久,錦頤按著心中模擬好的樣子安排好後,估算著準備時間快要用完了,便讓大家做好了防守作戰的姿態。
“砰!”
一聲巨大的槍響在寬闊的郊外響起。那是李孟輝開的槍——
演習開始了。
“作戰開始,所有隊員按照計劃行事!”錦頤緊盯著自己所據守的位置的窗外,待李孟輝那一聲貫徹耳背的槍響消弭之後,便開口對著各自據守在自己位置上的隊員們囑咐道。
依照著課上所學,為了不讓自己的言語干擾戰友的行動,士兵們是要儘量減少說話頻率的。是以,在聽清了錦頤口中的指令之後,隊員們都沒有回話,只是謹慎的將食指給扣在了步槍的扳機上,隨時準備扣動。
按照楊正先前向他們介紹的那樣,紅隊是從三百米開外的平地上開始向這邊進攻的。
三百米是個什麼概念?錦頤他們現在已經開始在漸漸接觸三百米的射擊訓練了,所以對於“三百米”這個距離,錦頤隱隱約約間還是有些概念的。
然而,人和靶子終究是不同的。隔著三百米,靶子始終佇立在原地,錦頤多練練,子彈上靶甚至得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