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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厲列儂在許戈背後低聲說著。
背上揹包許戈開啟房間門,厲列儂跟著她離開房間。
等許戈鎖好門時他伸手攔住她,現在,這位所不能理解的是:他都已經為他的行為道歉了,她為什麼還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
抬頭,喉嚨澀澀的:“你總是不相信我。”
“你也知道的,我從來就不去接觸那一些,直覺只適合引用在藝術領域上,他們從小就這麼告訴我,”厲列儂說,在他的理解裡信任是一種主觀上的東西,這一類東西更加適合藝術家們的思想:“這些人當中也包括梅姨。”
哈,把梅姨都搬出來了。
“可,金沅不是藝術領域的工作者,他今天就把直覺運用在這件事情上,現在你也看到結果了,他的直覺很準。”
“如果我的身份和金沅相互調換的話,也許我可以考慮偶爾嘗試應用直覺。”
這就是厲列儂讓許戈恨得牙癢癢的所在,用籃球賽的術語就是“防守要有侵略性”,在1942領導人的這話中,假如你再和我硬拗下去,你就是不明事理的人了。
撥出一口氣,許戈的車就停在門口,是那種敞篷越野車,連門也懶得開啟,包往副駕駛座位一扔,腳一跨許戈就坐在了駕駛座位上。
橫伸出來的手拿走了許戈的車鑰匙。
“許戈。”厲列儂放軟了聲音:“你不是會無理取鬧的人。”
手伸向了厲列儂,冷冷的看著他,手掌往上翻。
“那天。”頓了頓,厲列儂說:“你說過會找伊莎貝爾媽媽的麻煩,我很難不把這件事情往那個方面想。”
“厲列儂,你現在所要做的事是把車鑰匙放在我的手上。”許戈好脾氣的說著。
年輕的領導人臉上有些許的不滿:別鬧。
“再過四天我就要接受身體體檢了,我很希望自己這次體檢能過關,你也知道,我是一個閒不住的人,可因為你我都閒了一個月了,如果你——”加重語氣:“如果你稍微有一點自知之明的話就應該把鑰匙放在我手上。”
片刻,那把車鑰匙回到許戈手上。
車往前行駛,許戈做到了目光一直往前,一直往前,可在那個拐角處,目光還是忍不住著後車鏡。
他還在站在那裡,高大挺拔,可細細看卻顯得孤獨離群,他和她一樣都是沒有爸爸媽媽的人。
細細想一下,他好像更糟。
厲列儂的爸爸曾經被當成1942第二任領導人的接班人培養,二十五歲那年他死在了東非,當時厲列儂才剛剛滿一週歲。
厲列儂爸爸的死讓1942出現了派系爭鬥,在一些外來勢力的引導下,厲列儂爸爸的親信們懷疑厲列儂的爸爸是屬於人為操作,1942出現了從成立以來最大的黨派分裂危機。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厲列儂媽媽帶著剛滿週歲的厲列儂嫁給了1942第二任領導人,1942領導人就職當天宣佈,他將傾盡所有把厲列儂培養成為能匹配、並且領導1942的領導者。
厲列儂的媽媽在厲列儂五歲的時候就死了,死於慢性疾病。
在給她病魔纏身時她一直堅持寫信,她給她的孩子留下了二十封信,從一歲延續到二十歲,這二十封信記錄著厲列儂的成長軌跡,每一年厲列儂的生日都會收到一封信。
最後一封信最後一句寫著:我的阿特長大成人了,媽媽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是梅姨把那封信交到許戈的手裡,看完那封信之後,許戈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那一個瞬間就像是一種傳承。
從今以後,由我來愛他,從今以後,在往後長長的歲月裡,由我來陪他。
那也是她的阿特。
她的阿特現在還不大明白一些的事情,但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但——
現在她很生他的氣,現在她決定不去理他。
腳猛踩油門,得讓那個混蛋看到她的不滿。
許戈來到布拉格的第三天晚上深夜,那個坐在她床前的人把她給嚇了一跳,數秒後半撐起的身體重新躺回床上。
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
黑暗中,背後那道聲音很輕很輕:“還在生我的氣嗎?”
小會時間過去。
“我以後不會管伊莎貝爾叫小伊莎貝爾了,我以後也會嘗試透過直觀去判斷。”
黑暗中,他那隻輕觸她頭髮的手有些的笨拙:許戈。
身體往著裡面蹭,避開他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