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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層都包下來了,她房間緊緊挨著那位經紀人的房間,回房間前她把一張支票透過那位經紀人交給了他遠道而來的朋友。
這場驅魔儀式價值不菲,不過,厲太太有的是錢。
躺在床上連翹眼睜睜的看著天花板,這真的一個荒唐的夜晚。
這個荒唐的夜晚包括這位於拉斯維加斯郊外的酒店、這酒店房間的牆紙、那個自稱為“伍德先生”長得就像驅魔師的人,以及現在躺在床上那個眼睜睜的看著天花板的自己。
閉上眼睛,連翹心裡碎碎念著“看到沒有,你一定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許戈,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走吧。
黎明時分,連翹聽到了敲門聲。
出現在那個房間時天色已呈現魚肚白。
關於為什麼會選在這樣的時間點那位伍德先生說得和連翹道聽途說的差不多,大致上是“日出之際是不死魂靈們最為脆弱的時刻。”
房間窗簾全部被拉上,房間周圍擺放著一些連翹連看也沒有看過的儀器,那是一些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古怪物品。
換上指定的服裝,連翹躺在床上。
最後環節是她的手和腳都被繩子束縛在床的四個方位上,因為這幾天她看了不少驅魔實錄、紀錄片,所以連翹並沒有因為手腳被綁住時心裡出現慌張。
躺在那張床上,連翹唯一想法是:她現在怎麼看都像是遲遲無法入戲的演員,據說,接受驅魔時要精神集中。
“集中精神了就可以看到牠。”在那些實錄節目裡,臉色蒼白的人如是說著。
這一定是許戈搞的鬼,深深撥出一口氣,開始豎起耳朵。
也許是因為昨天晚上她就只睡了一個多小時的原因,連翹居然覺得床很柔軟,枕頭也不錯,而那位伍德先生唸的經文是催眠曲。
不行,她不能動睡覺的念頭,會把驅魔師氣壞的,只是為什麼窗簾還是禁止不動,還有這張床不是應該晃動不已嗎?
這些都是紀錄片提到的徵兆。
宛如聽到她心裡話一樣,床隨著那位伍德先生越發高亢的聲音從床中央開始竄起了一股力量,這股力量好像就抵在她的後腰間,也促使著她的身體開始晃動了起來。
該不會是——
還沒有等連翹細細去體會那股力量,頭頂上就響起巨大的轟鳴聲,那轟鳴聲在這清晨時分顯得特別刺耳。
連翹更願意相信那是驅魔師所製造出來的法力,而不是直升飛機機翼的聲音。
她的驅魔師好像也被這股聲音打擾到了,放下手中的儀器撩開窗簾,放開窗簾後又繼續拿起儀器,只不過他的注意力好像被窗外的東西所幹擾了,開始語無倫次。
厲列儂進來時連翹覺得十分的丟臉,她在心裡祈禱著但願接下來不會有更讓她丟臉的事情,可祈禱落空了。
號稱和很多政要是好朋友的伍德先生在厲列儂的一句“割掉他的舌頭”下就差磕頭跪地求饒了。
他不停的強調會歸還給連翹給他的支票,還說願意投案自首。
更加離譜的是高雲雙從牆壁的夾層找出房中房,她從房中房找出身形瘦小的男孩。
會產生振動的床內建了類似於按摩器一樣的東西,那男孩交代了一旦那位“驅魔師”聲音到了高亢階段,躲在另外一個房間的他就會驅動隱藏在床底下的按摩器。
艹,這騙術可真低俗,低俗得連翹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房間只剩下她和厲列儂兩個人,她呈現出大字型的狀態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彷彿還覺得她不夠丟臉似的,厲列儂站在床前姨居高臨下的姿態冷冷的看著她。
他們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的持續了差不多五分鐘時間。
繩子被解開了,連翹坐在床上,吶吶的說著“厲列儂,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可沒有喝酒。”
好吧,比起落入這樣低俗的圈套連翹更加願意自己喝得醉醺醺的胡言亂語。
為了挽回一點面子,連翹說:“那位伍德先生有他的個人網頁,而且在他社交網上有他和很多名人的合照。”
意思就是說無知的人可不只有我。
好像越說越糟糕,厲列儂因為她的這些話臉色更加陰鬱。
目前,連翹一心只想離開這個讓她丟盡顏面的地方,聲音有多虛弱就有多虛弱:厲列儂,我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才找到這裡的,我現在又餓又累。
平常連翹要是採用這樣伎倆的話厲列儂一般都會乖乖就範,可這會兒他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