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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我明白得太晚,但慶幸的是我們現在還年輕。”
他又在和她說對不起了。
心裡麻木成一片,晨曦還粘在樹梢上,夜間的露珠還掛在樹葉上沒幹透。
分明,沒過去多少時間,現在許戈心裡想早早的結束這個早晨關於“她是怎麼變成厲太太的經過”的這個話題。
“後來呢?”麻木的聲音問道。
“後來,我和梅姨要了你的地址,然後我在冰島找到你,你那次好像特別生氣……”風吹落他額頭上的頭髮,那掉落在他額頭上的頭髮似乎對他造成困擾,他手看似不經意的把那些髮絲整理好,頓了頓,聲音低沉了幾分:“也許……也許那次傷心成分應該比生氣多,我用了一天兩夜才把你從冰島帶到拉斯維加斯。”
從厲列儂口中說出的聽著就像是一對情侶之間再平常不過的賭氣方式,可許戈知道一定不是那樣的。
她的阿特一定不知道位於冰島的那處木屋,對於她意味著什麼。
即使記不得她是以什麼樣的精神狀態去到的冰島,可許戈知道終於熬到了她心累的那一天。
“厲列儂,如果我的行為讓你覺得煩的話,那麼你就多祈禱,祈禱我的心能早日疲憊,當真有那麼一天到來的話,我就不折騰了。”
言猶在耳。
但是呵,那顆心還是終究累得不夠透徹,不,應該說是不夠死心,真沒出息!
沒出息的結果就是她跟著他去了拉斯維加斯。
“在拉斯維加斯,我們在一名當地人的幫助下注冊結婚,你拿的是冰島護照,我拿的是美國護照,就一個上午時間你就從五金店老闆家小女兒的身份變成了厲太太,我們結婚的訊息只有梅姨知道。”
“那時我們都說好了,先註冊結婚,後補辦婚禮,一切就像我們說好的那樣,2014年我們在捷克補辦了婚禮,之後你大部分時間都住在拉斯維加斯。”
說完後,他安靜的注視著她。
看來,一切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但許戈還有一件事情特別想知道。
看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問:“阿特,我的項鍊到哪裡去了,穿著我們訂婚戒指的項鍊到哪裡去了?”
不,應該是穿著我們訂婚戒指的項鍊現在還在嗎?
問出這個問題時,許戈心裡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那條她連洗澡都捨不得拿下的項鍊早已經不在了。
它就像是離開人世的那些人們一樣,或許變成粉末融入了泥土當中,或者隨著水流沉澱在河底中,又或者在撒向空中時已經被風吹走不知所蹤。
二十歲的許戈在前往聖地亞哥時唯一帶走的是她的護照和那條項鍊,手裡拽著那條項鍊,把信仰寄託在那條項鍊上了:
阿特一定會沒事,阿特一定會再親手把項鍊戴回她的脖子上。
一切彷彿只是昨天的事情,二十六歲的許戈在醫院醒來的第一時間,心裡特別惦記著,總怕它被她弄丟了。
☆、第62章 /(嫉妒)
看著厲列儂,許戈眼睛都不眨一下,問:“阿特,我的項鍊到哪裡去了,穿著我們訂婚戒指的項鍊到哪裡去了?”
她的問題讓對面的人眼神一呆。
但那也是眨眼之間的事情,風又把他的頭髮吹落在額頭上,屬於他眼神底下的瞬間呆滯快得讓她忍不住去懷疑那只是風在作祟。
這一次,他沒有選擇去撥開那些頭髮,看著她的目光安靜淡然:“我不知道。”
“什麼叫做我不知道?”
“厲太太,你的問題有點多。”他似乎在嘆著氣:“你就把我剛剛回答的當成是我很尊重你的個人*,那些專家們一再強調,女人們討厭男人們過問她們的私房錢,和偷偷開啟她們的首飾盒。”
“阿特。”許戈搖著頭:“你應該知道,它從來不是我任何的一款的首飾。”
沉默——
“告訴我,你一定知道它現在放在哪裡。”
“許戈。”看著她的目光無奈,聲音也無奈:“想想小時候,那隻叫做花花的小狗,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會經歷過那樣的事情,某一天醒來後發現一些東西不見了,一般人們把這樣的現象叫做丟失。”
1942領導人在安慰人這方面具備了很好的口才和表演才華,這些也是他學習的一部分,你看,他在說這些話時聲音真摯。
只是,他面前的女人不是任何一名遇到挫折的1942成員,所以他在說那些話的後半段都不敢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