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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連翹如願以償的做了厲列儂不喜歡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喝酒,並且把自己變成醉醺醺的女人。
在連翹還沒有完完全全變成醉醺醺的女人前,她做了第二件厲列儂不喜歡做的事情,不回家在酒店過夜。
讓連翹比較遺憾的是,她怎麼想也只知道這兩件事事情是厲列儂不喜歡她做的,她和他相處的時間總是太少了。
可她對厲列儂的認識卻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的長。
置身於拉斯維加斯最高的酒店房間裡,在大片海藍色中如此的心存不甘,但那又怎麼,她又能怎麼樣?
也不知道從眼角垂落的,涼涼的是不是叫做眼淚的液體。
“別碰我……”喃喃說著,迷迷糊糊中連翹總是覺得有手在輕觸她眼角,力道很輕可也笨拙。
反感嗎?不,一點也不!
相反,心裡有著淡淡的喜歡,可就像口是心非孩子一樣即使喜歡可非得說不喜歡。
到底是誰?她被自己的囈語所驚醒,睜開眼睛,根本沒有,沒人,她還以為……
臉深深埋在枕頭裡,腳趾頭抖了一下,手迅速往著床頭櫃,還沒等觸到檯燈開關手就被壓住。
就要衝出喉嚨口的尖叫聲被那句“是我”硬生生撤回。
沉默——
她的手擱在床頭櫃上,他的手壓在她手背上。
這座位於拉斯維加斯第一高的房間距離星光很近,星光穿過大片落地玻璃落入室內,熟悉的輪廓剪影,熟悉的氣息。
一顆心就要竄出胸膛,連翹很討厭這樣的時刻,這樣的時刻很容易產生一些想入非非的想法。
手從他手掌裡抽出來,再往著檯燈開關處,第二次,手重新被壓回桌面上。
“生氣了?”在黑暗中調整表情,連翹說著,說這話的語氣她也討厭,極力想裝出淡然的聲音在黑暗和酒精中沙啞而慵懶,加上一點嘲諷聽著很輕浮。
像極了一個女人在和男人上床之前“你想要我幾次,嗯?”
清了清嗓子:“厲先生,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忽然出現在這裡?你的那位女客……”
“不是讓我來嗎?”厲列儂的話很突兀。
不是讓我來嗎?這話細細在心裡咀嚼著,小小的甘甜漸漸滿上心頭,幾個小時之前她在電話裡讓他來。
如果他不來的話她就要做他討厭的事情。
小小的甘甜由著心頭來到舌尖,想要說點什麼,可就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然後吶吶的“哦”了一聲。
他的聲音在黑暗中繼續著“你看到的那些都是故意放出去的。”
這個她是知道的,可是弄出一個女孩出來幹什麼,還是長相娃娃臉的女孩。
就像是聽到她的心情一樣,他的聲音在黑暗中繼續著:“那女孩的出現是意外,她說她喜歡我,我告訴她有一個女人住在一個有這紅屋頂的房子裡等著我,那女人很可愛,可愛也漂亮。”
那個時候,她把所有神明的名字都在心裡用極為誇張的語氣叫了一遍“上帝啊”“天神宙斯啊”“如來佛祖啊”觀世音菩薩啊”“偉大的馬克思主義精神啊”
大約也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她心中的喜樂了。
然而——
“這是最後一次。”
什麼最好一次?一顆心迅速在他淡漠的語氣中冷卻。
黑暗中,連翹凝望著眼前的那張臉,那張被黑暗掩蓋的臉此時此刻眼眸底下是不是結著薄薄的冰。
可不死心,問:“什麼是最後一次?”
厲列儂乾脆利索:“最後一次喝酒,最後一次住酒店,也是最後一次用透過電話威脅我。”
呵!就像是被植入骨頭裡的刺又開始一根一根展開。
“連翹!”
本能的抖了一下。
連翹這個名字厲列儂很少會去提及,不僅不提及他大多時間都會去選擇迴避,一旦他叫這個名字時就代表著毋庸置疑。
一字一句就像經過印表機,刻板冰冷:“連翹,你給我聽著,如果你再沾一滴酒的話,那麼我將會以具有潛在酒精依賴症病患把你送到戒酒中心去!”
這聽起來還真的就像是一則通緝令。
“戒酒所?”黑暗中,嘴角揚起:“戒酒所我倒是不知道長什麼樣。”
“不過我倒是知道戒毒所長什麼樣,那真的是會讓人心情變得糟糕的地方,我聽說戒酒所和戒毒所差不多,我覺得我會很害怕那種地方,害怕到什麼程度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