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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她肚子裡捅上一刀應該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但遺憾的是差不多到洗手間她還是完好無缺的。
站在洗手間指示牌處,連翹轉過身去,沒有拿包的手狠狠指向跟在後面的兩個人。
高雲雙和陳丹妮交換了一下眼神,倒退了幾步。
走向洗手間時,連翹心裡有小小的得意,她想象著自己剛剛警告那兩位時的眼神一定兇極了。
會不會兇到……就像是拿著來福槍的許戈指向那幾名劫匪時的樣子。
某年某日,在一家鄉下的超市,在連翹和許戈進入超市的幾分鐘後,幾名劫匪出現在超市裡,超市老闆拿出了一把來福槍,劫匪有三把槍。
躲在貨架後面的許戈和她打起賭來。
那天,許戈拿著一顆子彈也沒有的來福槍嚇走了那幾名綁匪,為此,連翹付給許戈五百歐元賭款。
那是她第一次和人家打賭。
在許戈拿槍對準那幾位綁匪時,從她半挽著的外套衣袖手腕處露出半支□□的翅膀的紋身。
□□翅膀在白得就像雪的肌膚上尤為刺眼,手腕處隱隱約約的青色血管更是給黑色翅膀增添了戾氣。
那幾名劫匪走了,在許戈的倒數聲中落荒而逃。
綁匪走後,許戈拿紙巾擦掉□□翅膀,她和她說:從那些傢伙的拿槍手勢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
用超市收銀員的話來說“那個拿著槍的東方女孩讓人不敢看第二眼。”後來連翹才知道觀察老虎眼睛也是許戈的一門訓練功課。
背靠在洗手間牆上,連翹第n次把許戈從自己腦子裡驅逐,只是這次好像有點吃力。
猛的拍打自己臉頰,從臉頰處傳來微微的疼痛趕走由許戈帶來的疲憊。
從包裡拿出手機,做了中午一直想做的事情,給厲列儂打電話,一般連翹打給厲列儂的手機都由金沅轉接。
謝天謝地,幾分鐘之後,連翹順利和厲列儂說上話了。
第一句話:厲列儂,那女孩該不會是另外一個林舒雅吧?
電話那邊傳來了大片的沉默。
不需要猜,厲列儂不高興了,其實連翹心裡知道,厲列儂心目中的許戈就只有一個,誰都不是許戈。
可現在她不高興,連翹都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一不高興就攻擊力十足,不,不能再這樣下去的,再這樣下去從前那個讓連赫引以為傲的連翹就不見了。
撥出一口氣,低聲叫了一聲厲列儂,低聲說著:
“回來吧,嗯?”
厲列儂,回來吧,那有著一張娃娃臉的甜蜜女孩總是讓我想到許戈,你可曾去偷偷的去注視著她的那張臉,企圖從她的那張臉上找尋出一絲一毫和許戈相像極的印記。
就像是對我一樣。
掙扎(08)
努力壓制的情緒只維持上一分鐘,就在厲列儂說出的那句“早點回去,我明天處理洛杉磯這邊的事情後會到拉斯維加斯走一趟。”
聽聽,這話多麼的模式化。
嘴唇湊近電話傳音器,大聲的:“少和我來那一套,對了,我一直知道你討厭我喝酒來著,現在你給我聽好。”
嘶聲揭底:“所有你討厭的我今晚都會一一做上一遍。”
說完,連翹關掉手機,腦子裡瘋狂的收集所有厲列儂討厭她做的。
扯下耳環,耳環往垃圾桶一丟,心裡發誓她一定要喝到那杯最大杯的啤酒。
丟完耳環,連翹被忽然冒出的人嚇了一條,一身貓王造型的男人站在距離她十幾步的所在處,和她面面相顧。
回過神來,包就往著那個人,這個變態男人。
男人並沒有做躲避狀,包眼看就要砸到男人的臉,洗手間忽然又冒出第二個男人,這第二個男人的手還擱在腰帶上。
連翹心裡暗叫不妙,想收回包,可已經晚了,包結結實實砸在那男人臉上,都把他的大墨鏡砸歪了。
環顧四周後,連翹覺得變態的人是自己,這裡是俱樂部提供給男藝人使用的洗手間。
連串的“sorry”後連翹落荒而逃,剛剛逃出洗手間門口就撞在一堵人牆上。
抬頭,又是剛剛一身貓王打扮的男人,這個男人身手還真快,而且有點陰魂不散。
站停,看了男人一眼,男人那身行頭一看就是從那種二手店淘來的。
眼前的這位應該是大批在紐約洛杉磯混不下去了,卷著鋪蓋來到這個娛樂之都討生活的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