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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注視著她,用手觸了觸她額頭的劉海。
“以後就要這樣,一直都要這樣。”
不遠處是沙發床,梅姨就在沙發床上睡覺,對於聖殿士的到來絲毫不知,最近梅姨大多時間和她說話時都背會過身去。
前天許戈問梅姨“他”為什麼要在地下室囚禁那麼多孩子。
“那是因為他需要那些孩子來做實驗。”梅姨這麼回答她,梅姨在回答這個問題時眼睛望著窗外。
真是那樣嗎?真的是拿那些孩子來做實驗嗎?
狹窄的車廂,那隻遞給她瓶裝水的手衣袖是半挽著的,而去接瓶裝水的那支手還太小,最近,許戈總是在想著這一幕。
眼睛直直的,就那樣看著坐在床前的人:那個美國人……
“他……”眼淚又開始在眼眶打轉了:“他為什麼抓走那些孩子?”
他回望著她,給出和梅姨一模一樣的回答。
回答完後又加了一句“聖殿士是不能說謊的,一說謊肩膀就會長出黑色翅膀來。”
看了他肩膀一眼,她沒有看到從他肩膀上長出黑色的翅膀,這麼說來,他和梅姨都沒有撒謊了。
“可……”剛剛說話,含在眼眶的淚水就掉落下來,慌慌張張解釋著:“我沒有想去不相信你的話,是它們自己掉落下來的,我……”
她眼眶裡的淚光剎那間的光陰過度到他眼眶當中,近在耳畔的那聲“小戈”彷彿沾著水蒸氣。
頭擱在他肩膀上。
“小戈,你猜對了,是我們懲罰了那個殺害你朋友的壞蛋,我和我的朋友們。”
“是你用長矛刺向他的胸膛的嗎?”
“不是。”
“那是誰?”
“小戈,想知道你為什麼眼淚會忽然間變得這麼多嗎?”聖殿士並沒有回答許戈的問題。
許戈點頭,她很想知道自己這階段眼淚為什麼這麼的多。
“那是因為你生病了,生病的人情緒總是特別的脆弱。”
原來是這樣,許戈隱隱約約聽說過這樣的說法,應該是的吧,就像那次長凍瘡一樣一到晚上總是眼淚汪汪的。
“等你病好了,你就不會有那麼多奇怪的想法了,等你病好了你就會發現,一切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許戈點頭。
就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聖殿士在離開前和許戈透露了兩個秘密:第一個是她明天就可以離開醫院,第二個是明天耶路撒冷會下雪。
這一次,許戈有偷偷睜開眼睛,她想因為她現在在生病,偷偷看一下聖殿士的穿牆術應該沒有關係吧。
她心裡實在好奇得緊。
讓許戈比較鬱悶的是,聖殿士是開啟房間門離開的,而且還不忘朝她得意洋洋丟出一個眼色:我就知道你會偷看我的穿牆術,我們做起來動作那麼瀟灑的穿牆術哪裡能讓你們這麼容易看到。
第二天,梅姨一臉興奮的告訴許戈,醫生說她可以出院了。
耶路撒冷最冷的一月份,許戈離開醫院,爸爸走在最前面,梅姨把她摟在懷裡,那個人拎著她的包,在下臺階時會伸出手來拉她一把。
站在醫院門口,許戈抬頭仰望天空,天藍雲白的,怎麼看都不像是會下雪的天氣,昂望著,一直到天空彷彿浸透在水裡。
一定要下雪才好啊,下雪了她就有理由去相信聖殿士的話了,那些來得莫名其妙的眼淚都是因為她生病了。
麵包車在延伸的公路行駛著。
雖然許戈來到耶路撒冷已經有五年時間,可因為顧及到她的安全爸爸每天都在她耳邊警告“許戈,不要到處亂跑。”
所以這座城市很多的路,很多的地方許戈都不認識。
透過車窗,許戈見到耶路撒冷新城最時髦的廣場,見到頻頻出現在高年級學生口中的鵝蛋型電影院。
目光在電影院那裡逗留了幾眼,傳說電影院和快餐店之間有一條窄小的小巷,看完電影后的男女都躲在那條小巷接吻。
許戈並沒有找到傳說中的那條小巷,目光戀戀不捨的聚焦在那些色彩鮮豔的電影海報上,看著它們逐漸變小,變遠。
直到它們消失不見許戈這才回過頭來。
回過頭來,許戈觸到那雙落在她臉上的眼眸,那眼眸比剛剛電影海報上迎風而立的青年還要勾人。
趕緊低頭,卻在低頭間看到有兩隻手一動也不動擱在座椅墊上,也僅僅差那麼毫釐之間就它們就可以彼此觸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