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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戈問。
“你不會變成白痴,不僅不會變成白痴,每一隻伸進你袍子裡的手我都會把它剁掉。”他說著。
此時此刻,他們迎著風站立著。
即使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可許戈就是知道現在一定是他最帥氣的時候,如聖殿山那般俊朗著。
雖然不大明白那個人話裡頭的意思,可許戈還是覺得心滿意足極了,好像還有一件事情。
臉頰在他肩上輕輕摩擦著,說出那句很久已經沒有說、貫穿著她整個成長的話。
“許醇,我出生的時候真的見到你——”
沉默——
看來他還是不相信她的話,不相信就算了,可有一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本來想惡狠狠發出來的聲音結果也就只有蚊子一般大小。
“你說會弄死我就像弄死一隻狗一樣。”
這話說出來之後許戈才發現這真是漫長的一天。
佈滿枯藤的小巷,迅速冰冷的狗的屍體,背靠在牆上抽菸的他在腦子裡彷彿是舊年的事。
看來她的記憶正在快速消退,在記憶消退前她得聽到他和她賠不是,那時他太壞了。
風又開始在耳畔呼呼響著,許戈並沒有等來他的道歉。
想用手打他後腦勺,可手沒有任何力氣,也只能用聲音發難了:許醇!!
“以後——不會了,永遠也不會!”
這就是特屬於那個人的道歉方式,不會和你說對不起,就只會保證以後不會了。
不過,從那個人口中聽到那句“永遠”可真不錯,心裡酸酸的,也甜甜的。
永遠啊——
“您知道,永遠到底有多遠嗎?”斑駁的老城牆下,許戈問那位在耶路撒冷被譽為最有學問的老人這樣一個問題。
老人手指向聖殿山:“永遠就像它一樣,很多人都不在了,可它一直都在,和那天空、和那泥土地一樣。”
永遠可真好。
那個人說了,永遠也不會。
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這次又從眼眶裡留下了淚水來。
那淚水變成了風裡的一縷嘆息,那縷嘆息穿過樹木往著天際,最終失落於厚厚的夜幕裡。
佈滿黑暗的森林,身材修長的少年背上馱著一副瘦兮兮的小小身軀,也許那副骨骼太小的緣故對少年夠不成任何威脅。
少年腳步疾風驟雨般,黑暗中的樹木並沒給少年帶來多大障礙,腳步往著遠處的火光。
在火光中,少年把那副小小的身軀放在擔架上,最靠近擔架位置的是一男一女,黃種人,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
當火光往著擔架聚攏時,強烈的光線把彎曲捲縮在擔架上的小女孩耳朵上的耳洞照得一清二楚,也把……
最靠近擔架的那一男一女男的手上的照明跌落在地上,隨之過臉去,劇烈顫抖的肩膀讓男人在瞬間彷彿老了十歲。
女的迅速脫下大衣,大衣飛快蓋在那副小小的身體上,之後,女人抱住被大衣裹得嚴嚴實實的骨骼,泣不成聲。
在女人身後是沉默的少年,火光投射在他臉上,少年的額頭還佈滿著密集的汗漬。
午夜,讓孩子們十分恐懼的那片森林傳來救護車呼嘯而過的聲音,救護車發出的警示聲淒厲得就像是誰在嘶聲歇底著。
整個世界都是白色的,幾分鐘之後許戈確信那個白色的世界不是傳說中的天堂,而是醫院病房。
消□□水、各種各樣的儀器,幾張面孔把她團團圍住,他們的目光都直勾勾落在她臉上。
這幾張面孔除了一張她不認識,其他的許戈都認識,眼眶紅紅的是梅姨、挨著梅姨站著的是爸爸。
站在爸爸是他兩位住捷克的朋友,他們每年新年都會到他們家來做客。
不認識的那張臉是一位金髮碧眼的女人,年紀和梅姨差不多,穿著白大褂,手看似不經意的塞在白大褂的口袋中。
透過女人的臂彎,許戈看到那個人的背影,房間裡所有人都圍在她病床,就只有他背對她站在窗前。
正午時分,整個房間十分的亮堂。
開口,聲音聽起來傻乎乎的:“梅姨,我吸了毒氣了,可為什麼我吸了毒氣還沒有變成白痴?”
她的話讓那些人的目光都同一時間裡迅速轉移。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周遭看著詭異極了。
之後,梅姨告訴許戈,她所吸到的毒氣比較少所以沒有變成白痴,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