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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列儂從房間走出時她伸手關上房間門,之後跟在厲列儂身後,一副要從這裡撤離的樣子。
兩輛越野車旁邊站著四名身材健碩的男人,其中一位是昨天攔住她手的司機,下完臺階歷列儂往著那四個人走去。
那一個瞬間,一種很強烈的直覺在告訴著林舒雅:這是她和他的最後一面了。
從此以後,她也許只能像厲列儂的支持者們一樣只能透過網際網路,透過報紙電視去尋獲他的訊息。
這個念頭催生出了大膽的想法,沒命的朝著那個身影奔跑過去,她的聲音穿透了晨曦。
厲列儂——
正要進入到車子裡的人停頓了下來,目光觸到她時微微斂起眉,那真是斂眉時間比說話時間還要多的男人。
“你不能這樣就走掉!”林舒雅大聲的說著。
她的話使得厲列儂的眉頭斂得深,達拉朝著她走了過來,低聲說了一句“厲先生要趕飛機。”
推開達拉,林舒雅目光死死的落在厲列儂臉上。
數分鐘後,林舒雅和厲列儂站在棕櫚樹下,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
“我只能在這裡待五分鐘。”他提醒著她。
林舒雅繼續看著自己的腳。
“已經過去了兩分鐘。”厲列儂再一次提醒她:“我能理解你的憤怒,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昨天我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
說話間,那雙黑色皮鞋已經在開始移動了。
漲紅著一張臉,抬頭:厲列儂,你也知道我媽媽是誰了,我想你也知道她的能力,如果你想……
想,想……
也就那麼一瞬間,眼前的人眼眸底已然結著厚厚的冰,那道射向她的視線讓她下意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想和他說的話很多。
“厲列儂,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讓我媽媽幫你,我媽媽很愛我,只要我去求她她會答應的,厲列儂,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不想和你失去任何聯絡,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偶爾能和你見面。
“如果……如果你覺得她讓你感覺到疲憊的話,也許……也許你可以回頭看看我,我……我保證我不會像她一樣,我會給你很多很多的空間。”
結著厚厚冰層的眼神彷彿下一秒她若是再吐出一個字來,他將置她於萬劫不復。
今天一早,鋪天蓋地的都是關於那名被恐怖組織實行“斬首”的美國退伍士兵的新聞。
這名美國士兵在服役期間,曾經把他焚燒古蘭經的影片貼到網上,據說這名退役軍人是在埃及度假時被擄走的,在一處海灘上連人帶船被拖走。
的確,今天早上的新聞比起“我們對一位冒牌貨實行割喉行動”效果震撼多了。
五分鐘後,林舒雅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站在原來的地方目送著厲列儂離開。
他甚至於連一句“再見”也沒有留下,就那樣朝著她微微點頭致意之後頭也不回。
兩輛越野車一前一後從敞開的大門離開。
電子門再次緊緊關閉。
林舒雅呆站在那裡。
背後響起不溫不火的聲音:“你應該慶幸沒有把全部的話說出來。”
陰魂不散的朝鮮人抱著胳膊站在她背後。
“不然以後有得你後悔。”目光毫不避諱落在她臉上,藏在鏡片後的眼睛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尋一些什麼,聲線緩慢:“以前也有一個女人和厲先生說過類似這樣的話,不過她下場並不好,我猜,如果讓她重新選擇的話,她一定不會再說出那樣的話。”
一個禮拜後,林舒雅站在那幢被褐色圍牆、高大棕櫚樹所包圍著的建築前。
從這裡她可以看到那個有著乳白色窗框的房間,她曾經在那個房間住了一個月,現在那個房間窗戶緊緊關閉著。
厲列儂走後的第二天,林舒雅一覺醒來發現整個房子空空的。
所有隱蔽的攝像頭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不見,她床頭櫃上放著一張□□以及□□的密碼,和那張卡放在一起的還有寫在米色卡片上的一句“謝謝”。
之前被拿走的手機擱在林舒雅左手邊。
剛剛拿起手機林舒雅就接到她上司讓她明天開工的電話,那通電話之後是漢克的電話,再之後是她同事的電話。
一個禮拜過去了,在這禮拜裡林舒雅回到她工作崗位上,和漢克看了一場電影,禮拜天到他家去吃飯。
一切彷彿都未曾改變過,一切就像當時在簽下合同時那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