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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坪戈壁夾層中間分別停著三輛車,還有一個土色的臨時帳篷。
林舒雅被帶到帳篷裡,這個晚上她生平第一次吃到清真餐,內心裡的絕望這個時刻也來到頂峰。
網際網路上流傳著這樣的傳說:那些極端分子一般會把他們的“割喉行動”“斬首行動”定在日出時分。
實行行動之前,極端分子們會讓即將被實行“割喉行動”“斬首行動”的人吃上一頓清真餐。
帳篷大約有數十人,清一色男性,倒是沒有像出現在電視鏡頭前把臉蒙得只剩下眼睛的形象。
但這些人長相都差不多,面板黝黑留著大鬍子。
他們看起來和一般阿拉伯人沒有什麼兩樣,負責看管林舒雅的兩位看起來年輕一點,他們悶頭玩手機,剩下的則是圍在一起一邊抽菸一邊用阿拉伯語交流。
半夜,林舒雅被窸窸窣窣的聲響驚醒,帳篷裡黑得嚇人,在黑暗中她看到那雙近在眼前的眼睛。
眼睛主人朝著林舒雅做出安靜的動作,之後朝著她靠近,那個人的英語帶著濃濃的墨西哥口音。
“別擔心,厲先生會有辦法的。”
乍然間,那個稱謂讓林舒雅百感交集,就恨不得手裡有把刀把厲列儂大卸八塊。
曙光來臨時,林舒雅被帶到帳篷外。
那些阿拉伯人正面對這日出的方向唸唸有詞,一邊放著的槍械、還有寫著阿拉伯語的傳單都在一一證實網際網路上的那個傳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發生的那個插曲,還是身心俱疲,被綁在椅子上的林舒雅沒有了昨天的慌張。
她甚至於還在心裡嘲笑起那數十個男人排列在一起的樣子看起來不像在禱告,倒像是在噓噓。
日出的光芒穿過那排男人的肩線落在擱在一邊的刀背上,從刀刃處發出的白光讓人汗毛一根根豎立了起來。
據說刀法好的人在實行“割喉術”時,被割斷喉嚨的人死的時候眼睛會呈現睜開狀態。
林舒雅努力想從那數十人中找出昨晚的那個人,可無果。
那些人的眼睛或者是麻木淡然,或者是躍躍欲試。
禱告完了的阿拉伯男人變成在網際網路上、電視上廣為流傳的形象:一張臉被頭巾包裹得就只剩下一雙眼睛。
一切都在按照網際網路上所描寫的行程:數十人擺出造型,面向日出方向,手舉衝。鋒槍,衝。鋒槍的槍口朝向天空。
其中一位拿著手機拍攝,另外一位則是面對著手機攝像鏡頭髮表宣言,大段的宣言中林舒雅不時聽到類似於“真主”這樣的稱謂。
在那把刀沒有擱在她肩膀之前,林舒雅還覺得在西方製造出強烈的視覺效果的“斬首行動”“割喉行動”也不過如此。
那怎麼看都像是孩子們在玩過家家,其中還有一名手持衝。鋒槍的極端分子趁他們的頭在唸宣言時空出一隻手到背部去撓癢癢。
直到宣言唸完,直到那些人站直身體,直到手機攝像頭對準她,直到那把閃著白色光芒的刀刃架在她脖子上。
此時此刻,林舒雅才意識到這絕對不是一場過家家,絕望鋪天蓋地而來,在絕望中她大喊大叫了起來。
實行割喉術的人就站在林舒雅身後,幾乎沒費什麼勁就把她的頭往後昂,這樣一來導致於林舒雅的頸部整個呈現出九十度傾斜,刀口點上她的喉梗。
恐懼讓林舒雅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眼淚大顆大顆沿著眼角,睜大著眼睛,彷彿下一秒出現在她面前的就是從喉嚨衝出來的血柱。
那一刻,真的可以用千鈞一髮來形容,即將栽倒到萬丈深淵的人在最後關頭被拽住了手。
刀擱在她喉嚨上,眼看……
電話響起。
數分鐘之後,刀擱回遠處,林舒雅的頭還維持在被強行往後仰的狀態。
操著墨西哥口音的男人正對兩邊的電話進行翻譯,把阿拉伯語翻譯成英語,又把英語翻譯成為阿拉伯語。
渾渾噩噩中林舒雅聽得最清楚的是那句“你們抓錯人了,可我們沒有抓錯人”。
約五分鐘後,林舒雅被帶回帳篷。
按照那邊打來電話要求的那樣,他們剪開束縛住她手的膠布,再之後他們給她倒了熱水。
最後關頭厲列儂給這夥人的頭打了電話,他告訴這些人他們抓到的並不是他的妻子,相反,他倒是把侯賽因家的三位妻子四位兒女都請到他家裡做客了。
正午時分,透過帳篷窗戶林舒雅看到有車輪揚起的黃色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