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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老狗示好,那個人一動也不動,嘴裡念著連串的阿拉伯數字,聲音溫柔:五、四、三、二、一。
就像是特殊的咒語一樣,隨著那個人口中最後的那個阿拉伯數字,狗應聲而倒。
最初許戈還覺得那也許是類似於一種訓練什麼的,目光緊緊盯著倒在地上的狗。
數分鐘過去,狗還是一動也不動,許戈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該不會是……
這時許戈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三步並做兩步串了上去。
那個人對於她的忽然出現好像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她的出現倒是讓他嘴角微微揚起,目光在她的臉上巡視著。
許戈低下頭。
從狗嘴角溢位帶有點泡沫性質的粘稠液體證實了她剛剛的猜想,狗死了。
呆站在那裡,她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
那狗就躺在許戈的腳下,即使是隔著一層牛仔布料,許戈還是可以感覺到,生命走向死亡所帶出來的那種迅速冷卻的溫度。
那溫度,讓人不寒而慄。
半響,慫著腦袋,許戈喃喃開口:也許是因為它吃得太飽了……
那老傢伙,可憐又貪婪,幹嘛要一口氣吃完呢?
“如果我說它不是因為吃得太飽才死的呢?”聲音淡淡的,冷冷的。
啊——的一聲在小巷盡頭迴響著。
那發音類似於嚴重變形的音符,抬起頭,目觸到他的目光之後許戈再一次選擇迴避。
不敢去看已經死去的狗,也不敢去看他,選擇去看他那雙沾滿黃色泥土灰塵的鞋,細聲說著:“不管它是怎麼死的,反正它已經死了,我們快點回去,我聽他們說……”
說到這裡許戈沒再說下去,伴隨著針對布朗先生的恐怖襲擊事件,整個耶路撒冷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部分巴勒斯坦人說“他的行為我理解,那些住好房子的人是不會理解窮人的絕望,物價高得讓人沮喪,一百謝爾克就只能買到快餐和汽水。”
部分以色列人說“巴勒斯坦人又來到我們的領土製造殺戮了,他們連一直站在他們那邊的布朗先生也不放過,牲畜還知道感恩。”
在這兩股聲音中耶路撒冷把警備級別提到最高,處於一些衝突密集發生區的商鋪早早關門。
在街上玩耍的孩子被大人緊急叫回到家裡。
許戈想如果她把這些情況告訴那個人,由於涉及到布朗先生她怕那個人心裡難過不敢說出來。
索性閉上嘴,改用拽衣服的形式催促著那個人回家。
那個人紋絲未動,她已經用盡她能用的力氣了,加大手的力道,許戈就不相信自己拽不動他,她的食量可一點也不少。
下一秒,他手一揮,輕而易舉擺脫了她。
由於衝力導致於許戈的腳都站不穩了,手下意識往後拐,去找尋圍牆防止自己摔得個四腳朝天。
身體剛剛站穩,許戈就聽到他說:“阿巴斯大叔給了我五十謝克爾,我把那五十謝克爾再加上我帶的一百五十謝克爾買了一磅肉。”
頓了頓:“我告訴店裡的夥計我的狗生重病了,我打算幫它擺脫病痛的折磨,店裡的夥計在我的要求下在肉里加了一點東西。”
“加……加了什麼東西?”傻傻的問。
那個人沒有回答,就微笑的看著她。
許戈站在那裡想,想著,等她想明白時發現他手裡多了煙,而且煙已經剩下了半截,他側著臉,臉面向小巷盡頭方向。
那個人抽菸了,那個人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抽菸了?
他哪有時間去學習抽菸,他今年才十五歲抽什麼煙?!
許醇,混球!
撲過去想去搶他的煙,宛如手腳靈活的魔術師一樣,她的手指剛剛夠到他夾煙的手已經空空如也。
他眯著眼睛,黃色海綿體已經被他的牙齒咬成扁平形狀,白色的也只剩下小半截,小半截煙在快速的燃燼,眨眼之間變成花灰色。
從小巷盡頭捲進來的風把花灰色那一截吹散,變成散落在空中的灰燼。
半截煙只剩下菸蒂,修長的手指接走奄奄一息的菸蒂,看也沒看,菸蒂燃燒的那一處往著牆上狠狠的壓下去。
菸蒂從牆上滑落,手指彈開,依稀間許戈看到從他指尖彈落下來的灰色粉末,被抖落於泥土中,變成一粒粒塵埃。
那一系列的動作宛如來自於另外的一個人,這個人一定不叫許醇。
可這個人是真的是許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