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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墨西哥的變成了在美國加州三藩市出生的阿曼達。
接下來就是手機了。
隔著洗手間門,外面廣播提示乘客著飛機飛行高度、以及飛機即將抵達拉斯維加斯機場,許戈開啟手機。
開啟手機的第一瞬間,訊息就提醒她有多通留言電話。
開啟語音留言。
第一時間灌入耳朵是陌生的男聲。
那是略帶蒼老的男聲。
飛機引擎發出的噪音使得許戈無法聽清楚那個男聲在說些什麼,然後,男聲最後的那句伴隨著彷彿要刺痛她耳膜的噪音聲響。
毛骨悚然,豎起耳朵——
“連翹。”
飛機引擎聲發出的噪音此時此刻已經抵達頂峰。
依稀間,飛機輪子在跑道上劃出了巨大的火花,火星四濺。
吱——
劃破長空。
整個世界在搖晃著,身體緩緩倒下,眼前一片黑暗。
身體呈現出彎曲狀,雙手緊緊環住膝蓋,整個頭顱縮排了由膝蓋以及胸腔形成的凹陷地帶,把自己變成繭的形狀。
觸不到的黑色的網無邊無際朝著她,撒開,落下,收緊。
網是黑色的,海水也是黑色的。
耳邊——
“連翹”
閉上眼睛,身體往著黑色的海洋——也許那樣了,心裡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不會那麼難受了……
☆、第75章 /(海倫)
六月末,拉斯維加斯最後一縷霞光剛剛收起,廣場周遭的霓虹燈光就迫不及待往著天際展開身體,夜晚是屬於它們的。
廣場周圍一排排乳白色的太陽傘形成半環形狀,她所處的所在是廣場最佳位置,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偌大的廣場一覽無遺。
服務生已經換了第三杯咖啡,約在這裡和她見面的人還是沒有出現。
拉開滾著荷葉邊的襯衫衣袖,經典黑白配設計的腕錶顯示還差五分鐘就到六點了。
那位她連名字都記不住的藝術展策劃遲遲沒有現身,耐著心性,這個時間段是拉斯維加斯車流密集階段之一。
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看到顯示的來電使用者後慌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著手機往著廣場人造田園區走去,這裡的音樂有點吵。
開啟花房的玻璃門,周遭一下子就安靜許多。
清了清嗓音,接起電話。
剛剛接起,從電話彼端就傳來了咳嗽聲,安靜的等待著,直到那邊——
“連翹。”
“是的,爸爸。”低聲應答著。
應答著,肩膀斜斜靠在花房玻璃牆上。
等到電話彼端傳來忙音時連翹這才結束通話電話。
連赫在五月末的一次昏迷後在北京做了大手術,可偏偏在自己爸爸做大手術時她陷入到差不多長達半個月的昏迷狀態。
那場昏迷可以說是來勢洶洶。
連翹最後能記住的是那間拉斯維加斯郊外的酒店、那個長得很像驅魔師的騙子、郊外的晨霧、忽然出現在那個房間的厲列儂、躺在床上狼狽的自己、高雲雙交給她的那把精緻的袖珍槍、她深愛的男人眼眸底下的淚光。
還有回到家裡醫生給她打的那一針。
那一針讓連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睜開眼睛,世界都是白色的,她被告知,她現在在醫院裡。
慶幸的是,在她睜開眼睛時第一眼看到的是厲列儂,如那一針之前他做的允諾:你睜開眼睛就可以看到我。
所不同的是當時她在他們的臥室裡。
“我怎麼在這裡?”她問他。
“你昏倒了。”厲列儂一臉的心有餘悸。
想及乾的那些蠢事,她第一時間和他保證,以後不幹那些傻事情,不疑神疑鬼、不和許戈爭風吃醋、不整天和刺蝟一樣。
那番話說完厲列儂一張臉煞白,白得就像是瞬間被抽走所有血液的白色雕像,直把她看得心裡發抖。
發抖的手指伸向他。
在指尖即將觸到時被他避開。
頂著煞白的一張臉厲列儂一言不發離開,再次出現在她面前時已經是傍晚時間,唇輕輕觸著她額頭,和她解釋他身體不舒服。
之後,連翹才知道她印象裡的那場長夢延續了將近半個月時間。
在她陷入昏迷的半個月中,厲列儂的車在墨西哥機場遭遇爆炸,在那場爆炸中厲列儂就在車上。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