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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也是愛上厲列儂的女人吧?
愛爾蘭小姑娘伊莎貝爾曾經如此描述過1942領導人的女人緣,帕特到便利店買一包煙至少可以遇到不下二十位和他要電話號碼的女人。
她的話讓半張臉包裹在面紗下的人再一次露出整齊的牙齒,海倫做出了舞臺劇演員向觀眾謝幕的姿勢,手勢漂亮而嫻熟。
“我猜,你所謂的朋友也是虛構的吧,這塊場地的主人其實是你。”
海倫做出捂嘴驚呼的動作。
“親愛的大藝術家,現在可以開始了嗎?”問著:“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你想給我看什麼。”
“我也是!”回應的人聲線愉悅。
聳肩,沒有遮擋的眼睛眼角彎下,眼眸裡傳達的是她們之間好像有多親暱一樣,就這樣來到連翹面前。
拉起她的手,把她拉到那兩個畫架面前。
畫架和她隔著半步左右的距離,連翹目光落在蒙在畫架上的黑色布料上。
海倫此時此刻表現得就像是拍賣行的司儀一樣,手一左一右分開,五隻手指尖合併往著兩邊畫架。
煞有其事說著:“左邊作品我為它命名為《費羅尼卡的雙重人生》,而右邊的作品叫做《安娜和海倫》。”
介紹完作品,當事人又用一種較為不好意思的語氣說:“如果我知道會出現今天這樣的一幕的話,我想我會認真去學習畫畫,但很遺憾,我對繪畫一竅不通,雕塑我倒是會一點。”
說到這裡,她又用一種較為誇張的手勢做出“上帝啊,我這個時候扯這些做什麼?!”的表情。
她學過舞臺劇,眼前這位的肢體語言想必也學過舞臺劇吧?
安靜的站在那裡,看著。
“剛剛我和你說了那麼一大堆其實是想告訴阿曼達小姐,待會你看到的作品不是來自於我,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最重要的是,她符合意境就可以了。”面紗下又隱隱約約可見整齊的牙齒。
“好了,言歸正傳。”彎下的眼角迴歸正常弧度,右邊的手垂落。
看了她一眼海倫側過身起,手指拽住黑色畫布的一角,一拉,畫布從畫架滑落。
看清楚後,連翹有點失望。
那是再普通不過的畫,相信這樣的畫板、這樣的畫布以及這樣的著色在夜市隨隨便便就可以找出數十副。
畫裡的內容一看就是在模仿上個世紀末流行的□□風格,昏昏沉沉的暗色背景裡有展開的五隻手指食指,五隻手指的中指無名指下分別繫著兩個一模一樣的木偶。
木偶的眼睛凸起,在瞪著人看。
這樣虛張聲勢且自以為是的風格隨處可見。
不過人家剛剛說了,最重要的是意境。
目光從畫離開,和露出面紗的那雙眼睛撞個正,看來她在觀察她,也不知道這位想要看到的是什麼。
失望?恐懼?不安?
海倫挑了挑眉頭:“因為我把所有的錢都用在租用場地上了,我請不起解說員,現在只能由我為阿曼達小姐說關於這畫背後的故事了。”
左邊的手手指擱在畫上,頓了頓,彎下眼角,大有娓娓道來之勢,咬字清晰:
“在魔鬼隨時隨地敲開你窗戶,問你願不願意兜售你的靈魂,用你的靈魂換來金幣美酒、甚至於愛情的年代裡,北方有技藝高超的木匠在創作過程中遇到自己心愛的玩偶,以防心愛的玩偶丟失壞掉,木匠給自己心愛的玩偶弄出一模一樣的複製品,木匠為玩偶取名費羅尼卡。”
“這件事情傳到上帝的耳朵裡,上帝賦予了兩個費羅尼卡生命,一到夜晚,兩個費羅尼卡擠在同一個身軀裡,當遇到光時兩個費羅尼卡就會分開,一個地上一個在地下,一個在河岸上一個在河面上,一個在鏡子外一個在鏡子裡。”
可真無聊,如此大費周章的居然是為了告訴她一段似是而非的故事。
扶額,指尖觸到的是一層薄薄的溼意,一定是這裡燈光的關係,剛剛進來時還沒有覺得有問題,可現在再看,那頭頂上的光線看起來慘兮兮的。
不動聲色收回手,目光往著另外還蒙著黑布的畫架,剛剛這位說它叫什麼來著,對了,就叫做《安娜和海倫》。
巧的是,眼前這位名字就叫做海倫,安娜和海倫怎麼想好像都沒有關係,想撥出一口氣告訴眼前這位,不要再囉裡囉嗦了。
繼剛剛發現燈光有問題之後,連翹再次發現這裡的空氣好像也有問題,肺部一提氣就有那種處於地下通道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