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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退,然後被地上林長茂的手臂絆倒,跌坐在了地上。她的身後,便是這塊開闊平地的邊緣,那塊矗立著的沙色巨石就離她幾尺而已。
“嘖嘖,這麼狼狽。”晉王爺站在柳嫤面前,俯視著她,又瞥一眼身旁開始發涼的林長茂的身體,又鄙視又傲慢又得意地不停發出“嘖嘖”聲。
柳嫤腦海裡在想著對策,卻發現,自己什麼也想不出來。別說是人馬眾多的晉王爺了,便是方才那個瀕臨死亡的蔣玉珩,她也要小心再小心,拼了老命才有可能逃脫。
晉王爺嘴角勾起,讓侍衛送上一個水壺,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素白潔淨的手絹,沾了水,開始擦拭起柳嫤的臉來。他很用力,不帶一絲憐惜,擦得她嬌嫩的臉頰發紅,隱隱生痛,只覺臉皮都要被他刮掉一層了。
這般用力的擦洗之下,柳嫤臉上那些偽裝,全都蕩然無存。她的柳眉彎彎,如遠山之黛,濃淡得宜;她的杏眸泛著水汽,如一彎秋水,沉寂了許多的風情;她的鼻,是小巧玲瓏的瓊鼻;她的唇,不點而赤。
在晉王的觀念裡,美人是分品級的。三品的美人,美在皮相;二品的美人,美在風骨;一品的美人,色相氣質皆為上等。而柳嫤的皮相,絕色之姿,屬最上一等;風骨,亦為上等;加之一種風流嫵媚中,還帶著點單純平和的複雜氣質,這樣的美人兒,說是極品也不為過。
只可惜,這樣的極品美人,卻是背叛他的男人之妻,下場註定淒涼。晉王假惺惺地感嘆。
“夫債妻償,你說,”頓了一頓,晉王才繼續說道,“我把你送去犒勞三軍如何?”
犒勞三軍?!這是要把她送去軍營被人糟踐?柳嫤雙瞳剪水,像要把人溺在這一汪秋水深潭裡,帶著幾分疑惑幾分迷茫地看著晉王,好像在問,“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柳嫤知道,晉王對她的姿色還是有些興趣的。
只是這一回,柳嫤是自大了,晉王爺畢竟不是秦王世子,心裡對她並不存在愛慕的意思,這憐惜便也少得可憐。
晉王爺笑了,掐著她白玉一般的尖下巴,湊前過去,說道,“但是,如果你把我伺候得高興了,放你一馬也不是不可以,只把你投到暗寮裡去,你說怎麼樣?”
被投入軍營,會被玩死,永遠逃離不得;若是在暗寮,雖然也要迎來送往,卻還有一線生機。晉王是這麼個意思?!一個是火坑,另一個也是火坑,要怎麼選擇?她哪一個也不想要!
柳嫤思考著對策。晉王爺不是秦王世子,他對她毫無愛意,雖然對她的皮相一時有些感興趣,但,他口中的話語裡的惡意,依舊濃郁得快要溢位!她的身份是林長茂這個假扮成青衣,欺騙了自己許久的男人的妻子,他不會放過她的!
“哈哈!”晉王爺在柳嫤臉上摸了一下,然後毫不憐惜地將人推倒在了地上,他對身後的侍衛們說道,“將這男人丟下山去!”
此處平臺,還是在山頂之上,柳嫤背後的那塊巨石所在的邊緣地帶之後,再下邊便是萬丈高深的懸崖峭壁。濃濃的霧氣在山澗流淌,若隱若現,讓人根本看不清懸崖之下是何種風景。
此處其實還有一個別名,叫做“絕情崖”,那塊巨石人稱“三生石”,只因為此地曾經有許多痴男怨女,殉情而死。
“住手!”柳嫤怎能讓人將林長茂就這麼扔下山谷?便是陌生人可能都不會眼巴巴地看著了,更何況,這人是原身那麼在意的丈夫,和自己相處了許多個月的同伴呢?
柳嫤抱著林長茂的上半身,不讓那些穿著衣甲的侍衛將他帶走,在掙扎之中,她的頭髮全部散了下來,糾結著拖在地上,一片亂麻般無可奈何。
晉王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人,他只是嘲諷地看著柳嫤無力掙扎,然後上前,一把扯住她的長髮,將人拉到身前,他修長富貴的手指掐在她的脖子上,讓她感到一陣窒息。
那些侍衛像倒垃圾一般,一人拉著手臂,一人拉著腳腕,將林長茂懸空晃了一下,就往外面拋去。林長茂被丟出懸崖,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來。
晉王爺蹙著眉頭,看著懷裡柳嫤的臉,用袖子把她止不住的淚粗魯地抹去。他面上的表情糾結了一會兒,又突然豁然開朗一般,將手伸到她的脖子裡。晉王拇指上冰涼的扳指,也讓柳嫤清醒地認識到了自己此刻的處境。
柳嫤外邊的僧衣被晉王扯破了,露出一角白皙的鎖骨,她知道,他這是要當眾侮辱她,以期達到報復林長茂的目的。而她也不打算逆來順受,在晉王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柔軟之後,柳嫤徹底地失控了,她拳打腳踢,就想和這人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