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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家的一個小廝。
“我家夫人今早生下了小少爺,這是特意來送紅雞蛋的給林夫人的”,來人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廝,臉蛋紅撲撲的,從懷裡掏出兩顆紅紙包著的雞蛋,遞到了木槿的手上。
“恭喜劉大人再添麟兒,小哥,我家這便走了,你也回去吧”,木槿接過熱乎乎的雞蛋,道了聲恭喜,就見那年輕小廝笑容滿面地打馬上鞍,轉身往不遠的城門去了。
柳嫤靠在軟枕上,舒服地眯著眼睛。這馬車是特意改造的,四周都塞上了棉花,裡面的人也不必總是坐著,不管是躺是靠都是很愜意的。見木槿將兩個雞蛋拿了進來,她便一手一個拿起來把玩著。
雞蛋還熱乎乎的,不知道是剛煮好不久,還是因為被放在懷裡捂熱的。雞蛋外面包著兩層紅紙,揭開紅紙,蛋殼是赤褐色的,上面還有一些灰黑色的斑點。
“孃親我要吃雞蛋”,林家的馬車也走了不少時間了,因為是一大早就出的門,剛睡醒的林知淑小丫頭早上並沒有吃多少東西,到現在快要中午了,餓了也是應該的。
“乖,孃親剝給你”,馬車重新晃悠著上路了,柳嫤將其中一個雞蛋輕輕地在小案上磕了磕,剝去赤褐的外殼,只見裡邊的蛋白被染成了均勻的品紅色。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將雞蛋給林知淑吃掉。上面的色素是紅紙透過蛋殼滲進來的,總歸對身體沒有好處,劉夫人添子的喜氣的話沾沾就行了。
“先吃點糕點,等一會兒咱們去客棧吃飯好不好”,柳嫤叫木槿拿出兩盒糕點,一車的女人開始慢慢地填著肚子。他們的路程每一日都是計算好的,不然出了城,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路上,大家就要露宿了,所以儘管車上帶著米糧菜蔬,可是柳嫤也沒有任性地讓車隊停下野炊一番。
啃著鬆軟的小米糕,又喝了幾大口甜湯,林知淑也沒有鬧著要吃紅雞蛋,她是極聽柳嫤的話的,吃完東西,便讓鄭奶孃抱著,慢慢地瞌睡過去了。
林家的車隊一直是這樣走著,每天晚上不是在路上的客棧歇一晚,就是在路邊的村莊上歇息,第二天一大早又繼續上路,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大半個月。馬車雖然都被改造過了,可是每天超多大半時間都在路上,就算再舒適,也覺得很是顛簸了。
丫鬟們還沒有什麼,可一直嬌生慣養的柳嫤母女倆卻是受不住了。安安還小,一直都在丫鬟奶孃的懷裡抱著,倒是不覺得和平時有什麼不同。可柳嫤和林知淑兩人卻是不同了,小丫頭坐了許久的車,最近幾天臉都開始有點發青了,而柳嫤在夜晚歇息的時候,也是上吐下瀉,明顯是水土不服的症狀。
白玉朗的對婦幼這一塊很有研究,可是對於柳嫤母子兩的不適,也只能煮點湯藥幫助減輕一些症狀罷了。畢竟兩人身體不適的最主要原因,是沒有受過長途顛簸,是本身體質嬌弱的緣故。為了讓兩人更好地休息,林家一行人花了半天時間,當天繞路去了弭城歇腳。
弭城位於江城和京城直線距離的東邊,是個十分繁華的城市,不同於只有名字是城的江城,弭城的廣闊是五個江城的大小,最高的行政長官也不是可憐巴巴的七品縣令,他們的衙門叫作府衙而非縣衙。
林家人租住了一處院子,身體或多或少覺得不太舒服的眾人,總算可以稍稍安頓下來了,而水土不服的柳嫤母女倆,每日喝著白玉朗的苦藥,又休息了兩日之後,也算是緩了過來。
在城裡補充了路上消耗掉的食物,林家一行人便又收拾起包裹,準備上路了,可是他們的行程卻是被阻下了,很老套的,他們遇上了賣身葬父的俏麗女子,女子被白玉朗的幾兩銀子搭救,硬是要跟著他了。
林家的車隊剛好行至離城門不遠的大街上,車上的林知淑在車窗看到了路邊攤上的泥人,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渴望,於是對小丫頭寵到了心尖上的鄭奶孃,叫小廝去買了幾個小玩意上來了。
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街上賣身女子的周圍,人也是越來越多,然後白玉朗帶著自己的小廝也跑到下邊去了,看了一會兒熱鬧後,很大方地將幾兩碎銀子拋在了女子的面前。
這女子旁邊放著一具草蓆裹著的男屍,頭頂幾朵白花,期期艾艾地抹著眼淚,邊紅著眼眶,邊訴說著自己的不幸。她父女倆是外地來投奔親戚的,無奈來到弭城,才知道親戚已經搬走,而她的父親也染上急症去了,剩下她一個孤苦女子。之前父女倆的盤纏已經全部花在尋醫問藥上面了,如今父親去世,女子也被客棧趕了出來,身上不剩一文錢,無奈只得賣身以求一幅薄棺,好讓她的父親入土為安。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