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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眠。
而睡不著的人,除了柳府的一眾主子外,還有遠在京城另一邊的李瑾。
對於柳嫤的印象,其實已經很淺薄了,儘管她帶給他難以言喻的驚豔,還有前所未有的拒絕。可是離了誰,日子也是照樣過的。回到京城之後,饋酢酹就把江城的一切埋藏在心底深處了,隨著時光的沖刷,現在已經不剩多少,乍然見得這麼一塊熟悉的玉牌,他還有點怔愣,回不過神來。
玉牌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不過半個小孩的手掌那麼大,上面雕刻著幾朵古樸的祥雲紋飾,一條褪去了顏色的紅繩繞過祥雲間的空隙,垂落在一邊。
李瑾手裡把玩著玉牌,桃花眼眯成了縫,俊美的臉上詭譎難辨。他是真沒有想到,時隔一年,這塊玉牌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上。當初不過一念興起,於是將這麼塊表徵意義不凡的玉牌給了柳嫤,在她拒絕之後,他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它了呢。
睹物思人,不其然李瑾又想起那個自己曾經起了綺思的女子。她的倩影已經模糊,只依稀還記得那是一個明眸善睞的女子,她有著絕色的姿容,一顰一笑都動人心絃。
其實,柳嫤並不曾對他笑過,饋酢酹的記憶這麼美好,只能說是時光美化了過去的相遇罷了。
“主子?”管家有點悻悻的,林家人上門的時候,是他攔住了人不讓進來的。他心裡是不相信林家人認識世子的,若不是還有一絲擔心出差錯,他都不會將玉牌奉上給李瑾。
這一看李瑾面上的懷念,管家心裡就咯噔了一下,細細想著今日白天自己的態度,好在他自持秦王|府管事,對來人勉強還算得上和氣。而且白日時候李瑾確實不在家,他現下也及時告知有人拜訪了,想來不會有大差錯。
“這的確是我的!”李瑾給了管事肯定的答覆,“那林家來人,可說了為何而來?”
“回主子的話,來人只說是有事情想要請您幫忙呢,”管事一五一十地將林家來人的話報告給李瑾,可是那時他不過敷衍來人幾句,現在也說不出多少內容來。
“可說清楚是為何事而來?”李瑾對於柳嫤的請求挺感興趣的,說實話,當初被拒絕的難堪早已煙消雲散,他對那個絕美的女子,還是挺想再見一見的,心裡掩藏的那點小心思,也隱隱有了冒頭的意思。
“沒有,”管事不敢欺瞞,可就這麼直白地說出事情,卻難免顯得自己太怠慢,於是管事一邊察言觀色,一邊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口,“來人雖沒說是什麼事,不過小的看他面上十分著急,身邊人嘀咕時候,好像是說主人家身體有恙之類的!”
管事苦思,將林家人的每一句話都碾來碾去,終於琢磨出一些靠譜的猜測來,當時林大跟他說想要求見主子,也大體說了下目的,裡面就有“良藥”等字眼,不過他不耐煩聽,幾句話之後就將人打發走了。
聽了管事的話,李瑾想到的,便是柳嫤自己身體有恙,不免有點擔心。她要來找他也是很正常,畢竟若是一些大病,尋常大夫根本不能治,更何況天材地寶之類的藥材,民間也難尋。
越想,李瑾越發覺得事實就是如此,擔憂之下,卻也掩蓋不住絲絲的竊喜。。。。。。
☆、姨娘
在柳府待了一日,解藥之事依舊沒有頭緒,而柳嫤下令的將庶妹柳菀看押在院裡的命令,卻引來柳菀生母——趙姨娘極大的不滿和恐慌,她不像柳菀一般淡定,鬧得就要把柳府都掀起來了。
“苦命的五小姐啊,都是奴婢身份太低,才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冤枉啊!”趙姨娘年紀不小,平日裡是個唯唯諾諾的老實人,比不得白姨娘的能說會道,也比不得通房美婢的年輕,在柳父眼裡一直是個透明人。
趙姨娘生下柳菀之後,再無所出,庶出五小姐的柳菀,也是個深居簡出的主,她的樣貌又比不得姐妹們的姣好,這母女倆便一直不鹹不淡地在柳府一角安居著了。
柳菀叫人謀害柳夫人一事,真是跌破了眾人的眼眶,懷疑,不信,種種情緒之後,柳府眾人只覺心底發寒。會咬人的狗不叫,誰知道偏居一隅的庶女,平日裡看起來那般溫馴,竟是包藏禍心的主?雖然她是趙姨娘生的,可卻是喊了柳夫人十多年母親的啊!
“冤枉啊!”趙姨娘這輩子就只有柳菀一個女兒,可她是奴婢,柳菀卻是主子,自己的女兒並不是自己親自教養長大的,趙姨娘並不瞭解柳菀,她也不知道柳菀是否真謀害了當家主母。
可,那是她十月懷胎掉下的一塊肉啊!趙姨娘又慌又愁,不管怎樣,謀害嫡母的名頭她是不願讓它落在柳菀頭上的。